江琎在厨房做早餐,都听到了她那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奔出来,“江总呀!我生日了啊!”
“嗯。”他正在煮鸡蛋,“你又老一岁了。”
“钢/管舞啊。”她跳着过来,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蹭呀蹭,“去年我们的约定。”
江琎表情淡然,“那东西不好学,很考验腰力。”
“我知道你腰厉害。虎躯天天震。”她拍了下他的腰,“一定成。”
“成不成,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忘记动作了。”这个,他说的是实话。
“你就双手扶着钢管,悬空扭几下腰就行。”赵逢青想起那个画面,就乐得合不拢嘴。
“你现在笑得很傻。”
“我这是幸福的微笑。”她抿嘴,朝他眨眼。
晚上的生日礼物,很简单。
江琎不记得动作了,便按着赵逢青的指示做。
才做两下,她就歪着头,盘腿坐在沙发,“钢/管舞不是很性/感的吗?怎么你这像体操运动呢。”
江琎站在钢管旁边,笑了下,“我学的那个教练是国际锦标赛的,他不走性/感路线。”
赵逢青挥手,“算了,感觉在看cctv5的体操赛事。”
“那我不跳了。”
“过来给我捶腿吧。”她把腿伸直在沙发。
“好的。”
----
第二年的六月六日。
江琎三十四岁,赵逢青三十三岁。
两人的结婚,很突然。
江琎早就想定下来,赵逢青一直懒懒的,说单身万岁,单身无敌。
他冷脸。
那天,电视台播放强台风预警,s市下达了三停的防台风警报。
赵逢青见到时,笑了下,“明天又能睡懒觉了。十四级台风呢,让市民少出门。”
“那明天民政局人不多。”江琎的思路异于常人,“我平时忙,抽不出时间去领证,不如就明天吧。打台风,我正好请假不上班。”
她斜睨他,“你十四级台风出去领证?”
“对。”他点头,“为了证明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
“”赵逢青一时无言以对,好半晌说道:“江总,你最近思维越来越奇怪了。”
“跟你学的。”
“我是水瓶座,我有资格神经。你不是。”
“那你户口本,身份证给我。我请个女的代你去。”
赵逢青冷笑,“打台风,谁陪你疯。”
江琎敛起表情,“你信不信,明天风平浪静。”
“不信。”
“如果我说中了,你陪我去领证。赌不赌?”
赵逢青再看了眼新闻,连政府都在强调防台风工作,于是她跟赌,“赌就赌。”
结果,当然是她输了。
上午九点,真的风平浪静。
赵逢青自起床后,就没见到风和雨。她望着天,问道:“不是说台风登陆s市了吗?”
江琎浅笑,拉她出门,“这是天意。”
她搭着他的手心,一脸怀疑,“我感觉被你骗婚了啊。”
他回眸看她,“我们两情相悦,领证不是正常程序么。再拖下去,你又老一岁了。”
两人去到民政局。
果然很少人。
赵逢青这会儿,倒想起个事,“我们出门没看黄道吉日啊,万一今天大凶呢。”
江琎拽紧她,不让她逃离,“放心,我的智商足以破解任何凶煞。”
她低头望望与他两指相扣的手,“告诉你啊,结了婚我的地位还是比你高的。”
“那是自然。”
两人很快领了证。
红当当的结婚证。照片上一对微笑男女,男俊女媚。
“我们得记几个日子。表白日呀,结婚日呀。”赵逢青笑嘻嘻的,“以后就可以把这故事当童话说,红豆相思十五载,终于等到连枝共冢。”
“哪来的十五,是十四年。”江琎纠正道:“表白日,是十三年。”
她愣了下,再数一数,“我三十三了呀。三十三减十八,不是十五嘛。”
“我们要从高中毕业后再算。只能说十四年多,不到十五年。”
“你算这么仔细做什么。”
“能少一年就一年。”
赵逢青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怜惜道,“多少年有什么所谓。无论分开了多久,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很好啊。”
刚往民政局的大门走,却见外面滂沱大雨,狂风四作。
赵逢青望了眼这可怕的雨势,“你不是说风平浪静吗?”
“因为我们出门时,正好在台风风眼,当然风平浪静。”
“”她喃喃着,“骗婚,你这是骗婚。”
他笑了,“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后面不是还有话么。”
“嗯。”反正一时半会回不去,她也没气了。“你陪我看细水长流。”
两人坐在民政局的大堂。
赵逢青靠着江琎的肩,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
她和他未来的细水长流,其实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喜欢这文的各位。
逢青将出版实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有缘的话,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