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金丝鸟引路,龙人相继飞临血玉岭边沿,怪异的审视争吵中的二人,二人豁然转身,惊讶对视。
“尔等出自何门何派?”陈妍袅娜飞掠,淡棕发飘逸,柳眉倒竖轻喝,郑尚伴随,担忧的守护在侧,双双落地,蹙眉审视。
“诸位稍安勿躁,主公察探火蚁窟未归……”唐琦抱拳施礼相告,话未说完,陈妍面色一寒,厉声喝斥:“什么?玵弟孤身犯险,尔等在此等候,谁是主公谁是臣子?”
“琦兄,以小弟之言怎会遭人非议?走,支援主公……”汤韫呼吸急促,拉扯唐琦转身就走,唐琦运功稳身,一把反拉住冲动的贤弟,转身说道:“诸位,主公身法举世无双,穿行火蚁窟不在话下,敢问诸位谁敢踏雷池一步?”
“牙尖嘴利,姑奶奶还惧怕火蚁不成?”陈妍心焦娇斥,拔剑转身欲冲,郑尚伸臂一揽,一脸凝重劝阻:“研妹不可造次,火蚁窟世人皆知,谈之色变,怎可亲身犯险,若成累赘反而不美!”
“哎,白跑一趟,空欢喜,狂妄自大,排斥异己,万事休!”
“谁说不是,火蚁窟早已被世人传为禁地,进入其中十死无生。”
“死得其所,劳民伤财,何苦来哉?徒有虚名之人不足信。”
“信也是白忙活,不自量力,李氏父子拥军数千万,陷害。”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为龙人复兴出谋划策。”
“纸上谈兵,徒有虚名,说不定是李氏父子的走狗,引诱围杀。”
“像,不如撤回景山再定行程,龙人岂能被人陷害……”
“闭嘴,诸位临来之前言辞凿凿,兴盛龙人,此时风言风语,此等行径令人非议,请诸位扪心自问……”陈妍转身娇吼,岂有此理,一个个倚老卖老,自誉武宗身份高人一等,不知所谓。
“研妹,少说两句!”郑尚截断话头,抱拳四方揖,朗声说道:“诸位皆是各门各派中流砥柱,言行举止影响深远,请诸位三思而行!”“嘭”陈妍气得跺脚,瞪着夫君娇吼:“迂腐,玵弟意在精兵!”
玵弟果然没有猜错,一盘散沙难成大事,主张精兵强将对敌,眼前之人人多嘴杂,心不齐,谁愿走一概不留,哼!
“哈哈,毒娘子果然泼辣,快人快语,诸位心急随意一说,别当真,龙人复兴事大,哎,奔波一天也累了,明早再说吧!”
“言之有理,龙生龙凤生凤,小老鼠天生会打洞……”
“不能这么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
岂有此理,这帮老顽固句句戳心,话里话外透着讽刺,玵弟该如何降服?陈妍愤懑不平,焦虑不安。郑尚悉心呵护,顺背使眼色,见爱妻怒气不减,一脸苦笑,武宗就这德行,难办!
上不正下中歪,龙人内部难以调和,主公是在玩火,唐琦蹙眉。
火蚁窟底部,八卦阵嗡嗡旋转,妙音震颤不绝,阵内空间波纹荡漾,无影无形,衍生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隔绝一切。
火蚁王遍体僵硬,动弹不得,宛如被天地挤压,没有空气,窒息般的死亡恐惧伴随,疼痛欲裂,本宫钻研阵法无数年,为何解不开区区一座八卦阵?此刻变为可怜虫贴在八卦阵气罩上赖生,不好,这小子在试探阵法,混蛋,千万不要打开……
“嗡”有效果,再试试,此阵不比江底,阵内植被散发的元气皆被火蚁怪物吞噬得七七八八,正好本大师急于突破,咦,还差一点,阵法运转缜密无缝,仅一丝丝极短的间隙。
“呼呼”好累,又失败了,本大师不懂阵法玄妙,按理说有一丝缝隙皆可穿越进出,为什么屡试屡败?这不应该,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隔靴挠痒的感觉真不爽,不行,再来……
该死,又失败了,难道本大师推算有误?不能啊,阵法阻隔空间不假,但绝非永久隔绝,需要无时无刻吸收外界空气中的元气滋养维持运转,何况还需养护血玉松等植被,一定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