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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元令玺皱眉，却没有松手，牢牢地握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点一点，慢慢地靠近。

怕刺激到裘蝶，他不敢迈得太大步，说话的声音更是压到了最低，“小娘们，是我……是我，元令玺……”

低沉熟悉的声音让裘蝶神智清醒了些，涣散发空的双瞳一点一点、慢慢有了焦距，但表情还是茫然的，手中的力道也没有放轻。

滴答滴答。

不断地有血液从指缝渗出来滴落，地上一滩浓稠的腥红。

鲜艳的颜色刺着裘蝶的眼。

她身体微微一激，抬眸朝元令玺看过来。

元令玺被她眼中极度的恐慌刺中，心狠狠一揪，一股强烈的杀人冲动，阴鸷冰冷的目光朝角落的三个男人射去。

三个男人本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不过是受了展美美和金钱的怂恿，才会一时鬼迷心窍。

裘蝶发狂的行径已经吓得他们魂飞魄散，现在又来了让他们打心底感觉到死亡恐惧的男人，当场瘫软在地，其中有一个还失了禁。

没心思理会他们，元令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裘蝶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希望能够让她冷静下来，“小娘们……是我……元令玺……”

终于，在元令玺的努力下，裘蝶有了反应。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半晌才开口，声音像被火灼过一样干哑，浓浓的不确定，“元令玺……？”

“是我。”元令玺的声音比她还哑，“我来了，没事了。”

再简单寻常的一句话，却如同带着魔法的咒语，让裘蝶彻底从狂乱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