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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宴上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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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菱摇头,抬头的时候,满脸的笑意。

她可不想和夜说这些,也许夜的心中也知道,只是不想戳穿这层,要不然他的心一定会痛,而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海菱伸出手搂着夜凌枫的脖子:“我没生气,我就是想着,如何收拾钟离这老混蛋,竟然胆敢告状,你说,我让无影楼的人进钟家走一趟如何?”

“钟离那个老混蛋只怕把好东西藏起来了,朕可是派人查他了,他把身边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的,你说他会把好东西放在钟家让你们盗吗?”

“他不把好东西藏在钟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钟家摆放的物件恐怕也都是值钱的,盗了一些出来卖卖,也可以为眼下的北鲁解解燃眉之急有何不可。”

“随便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夜凌枫紧抱着海菱,从她的身上吸取暖气,唯有靠着她才感受到血液是热的,心是暖的,整个人是幸福的。

虽然母后从小便培养他,送他上山去练武功,但是他从来都是寂寞的,母后也不像一般人家的母亲那样的宠爱他,母子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大部分都是教育他,要认真的习武,认真的学习各种本领,将来有一日给母亲争气什么的,有时候他真的好渴望偎进母亲的怀抱里,可是他一靠近她,母亲便会说,枫儿,不许对母亲产生眷恋之情,这样会心生倦怠,以后不思勤备。

这样的他过了很多年,所以个性十分的冷漠,对于女人也不太喜欢亲近,可是自从看到菱儿,他被她吸引了,慢慢的她进驻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已活了,想保护她,想让她快乐,似乎看到她开心,他的心便快乐开心一般。

这种情深入到血液里,也许从前他还没有意识到,但在经历过重重的磨难之后,他是深刻的认识了,他对她此生不放手。

“菱儿。”

“好了,你累了一天,睡吧,钟离什么的都滚远点,我们睡觉,”海菱大刺刺的开口,夜凌枫立刻便笑了起来,心情无端的变好:“睡觉,睡觉,抱着菱儿睡觉。”

某女一脸的黑线条,用得着说出来吗?不过心里还是特别的开心,虽然没有亲热,但缠缠绵绵的说着话,直到睡着。

第二日,夜凌枫上早朝,提到了有关于募捐的事情,还提了南部开沟通渠的建议,准备亲自南巡。

朝臣中,一大部分人表示赞同,纷纷响应皇上的方案,偶有几个不认同的也不敢说话,皇上的雷霆手段,没人敢没事找抽,此事便定了下来。

宫中。

海菱起来后,一面吩咐抚月领着人去广阳殿布置宴会,一面让侍梅派太监去朝中各家大员府上通知各位诰命妇人,皇后娘娘今日傍晚在广阳殿办菊花宴,宴请各家妇人前往宴席。

另外,海菱猜估着,眼下各家大员的妇人恐怕已经知道关于南部失粮,朝廷要募捐的事,所以自已办这菊花宴,很可能有妇人会称病不来,所以海菱便又下一道旨意,命御医院的一些御医随行而往,若是哪家妇人病了,务必要给妇人们治好,否则就以重罪治之,这下,太监前往各府宣旨意的时候,谁家也不敢称病。

下午的时候,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便进宫了,她比别人早进宫,直接坐软轿到琉月宫里。

太监通报进去,海菱正好午睡醒来,听到沧王府的小郡主进宫来了,立刻高兴的吩咐人传了进来。

席凉和海菱一招面,便笑得合不拢嘴。

“菱儿,你真是太绝了,本来好几家都想称病不来的,你这一搞,谁也不敢称病了。”

“她们不就是不想出银子吗?肥得流油,偏偏不愿意出银子帮助那些需要的人,真是自私自利的人,要知道她们出一小部分,南部便可以解决多少人家。”

海菱说到这些朝中的命妇,便有些气恨难平,怎么就不能善心一些呢,她就是因为猜出这些家伙的心思,所以才会吩咐御医院的御医们跟着,她就不信了,这些假称病的人,有胆给御医诊治,若是御医查出来,她们根本没病,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了,到时候有几个脑袋够砍啊,所以和脑袋比起来,这些官家的妇人不敢称病了。

“这倒是,”席凉点头,菱儿以前就乐意帮助人,后来当上了医生,越发的有仁义之心,现在成了一国的皇后,自然更义不容辞了。

“菱儿你放心吧,我们席家不会落人后的,我们会支持你的。”

“嗯,我知道,”海菱点头,沧王府一向不与皇室做对,小心谨慎重的做事,为人也极低调,现在再加上席凉在其中说话,想必更会帮助朝廷,海菱想起曾用一块地皮换了席寒之的二十万担粮草,后来她一直忙碌着别的事情,不知道现在商业街建得如何了?

“凉儿,当初我出让给席家的一块地皮,现在建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席凉激动起来:“建得真不错呢,菱儿,知道吗,我哥哥席寒之就是个经商的天才,建的商业街铺现在已陆续峻工了,再过不久,北鲁的新商业街便正式迁移了,卖的商铺眼下被人一抢而空,至于租的铺子也都租了出去,各家正在忙碌着装潢,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去逛商业街了,绝对是北鲁最华丽的一道风景线。”

海菱听了席凉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高兴的不是那华丽的风景钱,而是眼前冒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眼下北鲁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做为北鲁的皇后,敛财是必须的,当一个穷国的皇后不爱财怎么行呢?

“太好了,席凉。”

海菱伸出手拉着席凉,想起曾答应让席凉嫁到南翎国的事情,不由得用力的握了握席凉的手。

“席凉,今天晚上的菊花宴,一来是募捐的事,二来我要在宴席上宣布收你为义妹的事,封你为公主,你真的要嫁到南翎国去吗?如果你真的决定了,今天晚上,我会和沧王妃提这件事的。”

“谢谢菱儿。”

席凉脸颊微微的泛红,海菱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由着她了,唯有在心底祝福这个好朋友,但愿她的未来一帆风顺。

殿外,抚月进来禀报,明珠公主有事要见娘娘,海菱挥手让明珠进来。

明珠先给海菱行了礼,然后坐到一边,笑着和席凉打了招呼,然后望向海菱。

“菱儿,听说北鲁南部的百姓因为雨水之祸,眼下百姓生活无着落,朝廷开始募捐,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海菱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事竟然连明珠都知道了,不由得冷睨了下首的抚月等人一眼,是谁多嘴告诉明珠的。

明珠看海菱的神情,忙笑着开口:“不干她们的事,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明珠,礼部已查出了最近的黄道吉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海菱想起礼部送过来的单子,就在这个月的十六便是好日子,再有五天的时间:“你准备准备,五天后便是你的大婚的日子,九月十六。”

海菱一说,席凉便起身向明珠道喜。

“明珠,我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明珠不好意思起来,脸色绯红,垂下头来,不过她很快想起自已过来的目的,忙又抬起了头望向海菱。

“菱儿,此次我嫁过来代表的是南翎国,身为公主,我的陪嫁之物有不少,所以我打算把这些东西全捐出来。”

明珠一开口,席凉张大了嘴巴,没想到明珠竟然如此的深明大义,她从来没享受过北鲁的半点恩情,却可以把自已的陪嫁之物全都捐出来,此次南翎国为了表示心诚,可是陪嫁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的,这明珠竟然愿意捐出来,这行为让她敬佩。

席凉望向明珠。

“明珠,你真是让人敬重。”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简单的过日子,那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处,所以不如帮助那些有用的人,”何况以后她嫁进姬府,吃穿并不愁。

不过海菱并不赞同明珠全部捐出来,以后她进姬府总归有用得钱的时候,这嫁妆如何能捐掉呢,不过若是她不同意,又拂了明珠的一片心意,所以海菱想了一下,开口。

“明珠,以后你进姬府,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你的嫁妆我本来是不赞成动的,不过若是我不同意,你必然觉得我生分了,这样吧,我做主,你就捐一半,剩下的一半带进姬府,你看怎么样?”

海菱望向明珠,明珠唇角勾出笑意,点了一下头:“就按菱儿说的做。”

明珠一边说,心里想着还是菱儿了解她,她若不收了她的嫁妆,她心里必然不好受,现在收了一半于她也是开心的。

“今天晚上就让那些家伙看看,什么叫义薄云天,身为北鲁国的诰命妇,享受着国家的一切荣宠,可是竟然一毛不拔,再看看明珠,只是南翎国的公主,和姬将军还没有成亲呢,一出手便捐出了一半的嫁妆,我看那些女人还好意思不捐钱?”

明珠被席凉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海菱望向一侧的侍梅。

“梅儿,你领着人去清点一下公主的嫁妆,公主要捐出一半的嫁妆,救济南部的百姓,你盘点一下看看价值多少银子?”

“是,娘娘。”

侍梅领着人出去了,大殿内,三个女人抛开这个话题,说起小女人的体已话。

直到天色近晚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殿外小太监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时间已到,广阳殿那边的诰命妇人全都到了,连太后娘娘和瑾兰太妃等人都到了,现在就等着皇后娘娘了。”

海菱听了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连太后和瑾兰太妃等人也惊动了,她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不好让长辈等着,想着便起身,领着席凉和明珠二人出了琉月宫的大殿,一路往广阳殿而去。

今日的菊花宴,太后和瑾兰太妃等人之所以过来,是因为知道皇后办这个菊花宴,是为了给皇上募捐银子,身为太后和太妃,她们自然不能不出席。

广阳殿内外,布置一新,殿内殿外,摆满了各式品种名贵的菊花,一眼望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美不胜收,待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大殿内的各家诰命妇,纷纷的望过来,殿门前,一身光彩逼人,就算是挺着个肚子,也似毫不逊色的女子,自然是皇后娘娘,身侧跟着的是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还有南翎国前来联姻的明珠公主,一行三人加上身后随行的数名宫女,浩浩荡荡的走进来。

殿内,各家诰命妇起身,恭敬柔顺的开口。

“参见皇后娘娘。”

海菱点头,优雅的领着人走进大殿,然后挥手柔声示意众人起身:“大家都平身吧,今日本宫办菊花宴,难得的大家全都赏脸,本宫很欣喜。”

她话落,底下有好几个人脸色都黑了,一脸的无语,赏不赏脸的,皇后娘娘都派出了御医,她们想装装病吧也不行,所以不得不来,不过没人敢乱说话,全都恭顺的开口。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臣妇等岂能不来。”

众人都起身,海菱说着话,领着纳兰明珠和席凉往高处走去。

高首处坐着太后和瑾兰太妃两个长辈,还有两个生养了公主的太妃并没有来,因为她们虽然有心,却没有那个力,所以便不出现了。

海菱领着明珠和席凉向太后和瑾兰太妃行礼。

“见过太后和瑾兰太妃。”

大殿内,很多人都盯着上首的动静,传闻宫中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和,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大家全都盯着这一对婆媳,想看出些端睨?

太后满脸的笑意,伸出手示意海菱:“皇后快起来吧,别站着了,你的肚子可禁不得站。”

一脸的爱惜之情,似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满,或者不悦。

太后话落,坐太后身边的瑾兰太妃也笑着开口:“皇后,快坐上来吧,别站着了,怀孕可是不能马虎的。”

海菱谢过太后,瑾兰太妃,然后走到了上首的正中的位置上,今日的赏花宴仍是她举办的,她又是一国这母,所以这正中的位置太后并没有坐,太后和瑾兰太妃坐在海菱旁边的位置上。

席凉和纳兰明珠坐在一级台阶之下,然后大殿下首的众诰命妇,看着上面的和睦,不由得纷纷的失望,然后挨个的坐下来,尤其是丞相夫人,想到皇后让自已的夫君吃瘪,现在又想让她出血,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夫君可是一再的提醒她,千万不要惹到皇后,因为凭她的脑智商是斗不过皇后的,别自讨苦吃,虽然丞相夫人很不甘心,不过也不敢惹事,众人纷纷坐了下来。

广阳殿内,安静无声,众人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后,只见皇后笑面如花,本就生得绝色的人,此时满脸氤氲的笑意,越发的璀光夺目,再加上举手投足的雍拥华贵,别说男子就是女人的她们,也看呆了眼睛,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世上竟然有这般出色的女人,也难怪皇上宠她,这样的女人生来便是要被人宠的,哪像她们啊?

海菱并理会殿内各式各样的眼神儿,淡淡的笑着开口:“本宫离京有些日子了,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本宫很想念大家,所以一回来,便办了这赏花宴,与大家一起聚一聚。”

海菱说完,下首一片赞同应和声。

其实很多人心里嘀咕,皇后娘娘你不是想我们,你是想我们的钱吧。

昭阳王妃西妍眼神幽暗,看着上首金尊玉贵的女人,心底火大,暗暗嘀咕着,今儿个别想她拿出一分钱来,那南部缺粮关她什么事啊,这女人有本事自已拿钱,就是别叫她们拿钱。

“开宴。”

海菱一声令下,身着粉红宫装的宫女鱼贯而上,开始给各个案几上的的人倒酒,北鲁国宫廷的舞姬翩然而上,跳起了竹子舞,丝竹之音轻轻袅袅的响了起来,整个宴席热闹了起来。

一时间大家便把心思放在吃食和欣赏歌舞上,虽然知道接下来皇后娘娘很可能提到募捐的事情,但是只要皇后娘娘张口了,她们免不了要松腰,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倒不如放开一些。

大殿上,不少人一边吃膳食,一边欣赏北鲁国有名的竹子舞。

海菱端坐在高首,手里端着茶杯,她因为怀孕,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以茶代酒,慢慢的饮用着,注意着大殿内众人的动静,看大家坦然的神色,知道对于募捐的事,很多人是心知肚明而赞同的,所以才会神色坦然,不过有一部分人好像得了便秘似的,恐怕是不想捐银子的,这些人把眉毛挤成了一团,眼神忽闪忽闪的,似乎正想主意拒绝捐银子,海菱不动声色的把大殿内众人的神色看进眼里,心里已经有些了然。

一支竹子舞表演完,丝竹之音陡停,说话声嘎然而止。

大家全都停住了动作,放下玉著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心里想着,皇后娘娘恐怕要提募捐的事了。

海菱温和的笑着开口:“本宫今日办菊花宴,一来是为了与大家联络联络感情,二来是有喜事要和大家分享。”

她说完,很多人心里嘀咕,这让人掏银子也叫喜事吗?皇后娘娘还真是别具一格,昭阳王妃西妍等人是直接的翻起了白眼,唇角勾出讥讽。

不过海菱没理会她们,笑着接着开口。

“本宫已收了沧王府的小郡主席凉为义妹,赐席凉为沁阳公主。”

海菱的话一落,广阳殿的大殿上雅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随之太后和瑾兰太妃反应过来,太后直接是脸色便黑了,忍不住开口重重的唤了一声:“皇后。”

这沧王府是异姓王,一向是皇室忌掸的对象,皇后喜欢沧王府的小郡主,收她为义妹,这是一回事,但是赐封她为沁阳公主,这可是皇上的事情,她岂可越疽代苞做出这等事来。

太后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大殿上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望向上首的太后和皇后娘娘,然后望向沧王妃,这沧王府的能力好大啊,一个小郡主便讨了皇后的欢心,不但收她为义妹,还赐封为沁阳公主,不过太后未必同意。

沧王妃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席凉曾和她提过这件事,她本来不同意,但席凉说了没事,可是现在的情况太后似乎不同意,还一脸的冷冽,沧王妃一看大殿上面的情况,不由得周身起了一层冷汗,其实席凉能不能成为公主,她不稀憾,她只希望席凉高兴点,眼下太后不乐意,一个搞不好,她们沧王府可就惹麻烦了,因此沧王妃一脸的担心。

所有人都望着大殿上首,海菱抬眉望着太后,先前她为了不让夜难做人,而向太后道谦,就是想和她和平共处,但是现在她后悔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十分的自私自利,她可以为了自已的一点心思,完全不顾自个儿子的感受,所以从此后,她再也没必要委曲求全讨她欢心。

海菱心中想着,望向太后,唇间有浅浅的笑意,但是神态却不卑不亢。

“母后,此事仍是皇上的主意,菱儿只不过是传达皇上的意思。”

她做什么事是绝不会独断专行的,定然要和夜协商做的,绝对不会像太后一般自私自利。

海菱的一句话,阻住了太后接下来的所有的话,而且海菱神色间虽然淡然有礼,却和之前去慈安宫向她赔礼道谦有所不同,太后是个精明的人,岂会不知,眼里不由得浮起幽光,她就知道这女人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先前在慈安宫,也就是装给枫儿看的,瞧吧,现在便露出马脚来了。

海菱的神态,大殿下首的人没有看到,但是瑾兰太妃却看得清清楚楚。

瑾兰太妃仍是先帝爷宠爱的妃子之一,对于太后娘娘并不喜,因为这位太后是凭空而降的,先前并不得先帝爷的喜爱,忽然便冒出来,拿了先帝爷的江山,还成了太后。

瑾兰太妃先前还很懊恼夜凌枫当了皇帝,但是后来拿自已的儿子和当今的皇上比较,她是认了皇上,皇上确实是比她的儿子强多了。

不过对于这位太后,瑾兰太妃并不喜欢,这女人很早以前她便不喜欢她,心中算计很深,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却生了个出色的好儿子。

自从人家的儿子当上了皇帝,瑾兰太妃便夹着尾巴做人了,很是低调,就连太后把西府的小姐赐给她的儿子,她都没说话,其实这西妍真正是令人讨厌,现在再看皇后,瑾兰太妃说不出的喜欢,不由得赞赏的望着海菱。

海菱自然没忽略瑾兰太妃的眼神,所以冲着太妃娘娘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大殿,笑着开口。

“大家不替本宫高兴吗?”

皇后如此一说,众人再望向太后,太后脸色虽然不好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太后都不说话了,做为臣妇们,她们敢说什么。

一时间大殿内的人纷纷的端酒起身,望向太后。

“臣妇等恭喜皇后娘娘,恭喜沁阳公主。”

海菱点头,端起床上的茶盎,下首的席凉站了起来,和众人一起喝了一杯。

沧王府的沧王妃,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有些担心,生怕因为席凉而使得太后和皇后妨娘起冲突,但是看大殿上首的动静,太后似乎不想和皇后娘娘起冲突,所以她暂时的放下心来。

大殿下首,最气恼的莫过于昭阳王妃西妍和护国候府的人了,本来想着太后娘娘一定会抓住这次的机会好好教训教训皇后,没想到太后竟然不说话了,一想到这个,便气恨不已,暗中瞪了皇后一眼,然后在心里碎碎念。

大殿上,一番酒敬下来,大家又恢复了热闹,等到热闹得差不多了。

海菱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呢,所以便轻咳了一声,她一咳,殿内便没人说话了,全都停住动作望向上首的皇后,这接下来的事,恐怕就是关于募捐的事了。

“本宫即便不说,大家恐怕也都知道了,我北鲁南部,因为地势较洼,所以积水太多,使得收成大减,不足别处的三分之一,百姓上交了赋粮,后半年眼看着要挨饿了,所以皇上下了旨意,各州各县,有钱的出钱,有粮的捐粮,务必要帮助南部的百姓度过一个冬季,说句讨嫌的话,本宫要厚脸皮向大家张这个口了。”

皇后一开口,大殿下首便有好几个诰命妇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

“皇后娘娘体恤民情,关爱百姓,是我北鲁之福,这募捐之事,实在是正事一件。”

这几个诰命妇都是和皇家走得近的人,其中便有宁南候府和沧王府的人,还有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家的夫人。

海菱笑着点头,示意几位夫人坐下来,然后扫视向别处。

大殿各处,很多人凝眉深思,要捐多少银子,事实上,朝堂上各家的大人已经捐了银子的,没想到皇后娘娘又来让她们捐银子,这事若是再有个几回,只怕她们全都没钱了。

有不少人在心中腹诽,一直坐着没动的昭阳王妃西妍实在忍不住起身大声的开口。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做的事妾身自然该支持,可是我们昭阳王府是个没钱的空壳子,您是不知道我们王府,主子实在太多了,所以开销太大了,就是有心捐钱也没有那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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