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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打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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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宫里,那些嫉妒的妃嫔一脸的看好戏,先前本想离去的,这会子倒不急着走了,那淑妃娘娘是个好人,对她们这些姐妹们还行,但是小公主听说不好对付,皇上要纳妃的时候,曾出面阻止过皇上的,这会子来,只怕没好事。

几个女人相觑而笑,望着高座上的司马兰梅,一脸的幸福,那幸福太过于外露,已引起了大家的嫉恨。

温德宫的太监,听梅妃娘娘如此说,缓缓退了下去,不大一会儿。

太监的声音响起:“淑妃娘娘驾到。”

大殿内,众人起身,恭敬的参见西门新月:“见过淑妃娘娘。”

“起来吧。”西门新月点了一下头,柔媚的声音响起,抬首望向上首的司马兰梅,这女人持宠而娇,竟然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只娇媚的笑着:“姐姐过来了,快请坐,妹妹身子软,动不了,还望姐姐恕罪。”

西门新月眼瞳幽暗了一下,缓缓的优雅的笑:“妹妹深受皇恩,昨儿个累了,就坐着吧。”

说完也不计较,大度的坐到一边,立刻有宫女奉上茶水。

众妃一起望向淑妃,猜测着淑妃娘娘过来所为何事。看眼前的光景,她似乎并没有生梅妃的气,相反的很替梅妃高兴,众妃不由钦佩起淑妃来,淑妃娘娘果然有气度,不但人美,连心胸都好,反观那梅妃,刚一得宠,便持宠而娇,人家新月姐姐可是有了龙种的人,也没有像她那样,因此众人从心底排挤起梅妃来,眼神不屑之极。

这时候,西门新月温婉的声音响起来。

“本宫过来,是有事要嘱咐梅妃,虽然得了皇上的恩宠,但在宫中行走,切不可持宠而娇,因为宫中不是只有本宫一人,还有皇后和小公主呢。小公主可是不同意皇上纳妃的,以后看到她,你们可要绕道走,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西门新月的话音一落,众妃脸色一变,不敢大意,只有上首的梅妃一脸的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看淑妃娘娘那郑重其事的样子,真是会小题大作,想吓唬她是吗?她可不吃这一套,一张芙蓉面染起胭脂色的笑意。

“谢过姐姐有心了,但是公主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皇上岂会容得她胡来。”

西门新月唇角擒着笑意,女人啊,只要一爬上皇帝的床,就以为得到了整个天下,她可别忘了,公主的亲生娘亲是皇后,皇后在弦月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民间对皇后可是推祟得很,难道她以为皇上会为了一个她,而得罪皇后,除非他能一招致皇后于死地,否则绝不会为难她的。

西门新月优雅的伸手端过一边高几上的茶,轻轻的啜起来,她还是等着看好戏吧,只怕公主未必放过她。

正想得入神,宫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公主驾到。”

众妃一愣,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只有梅妃高座在上首,一动也不动,当然,那西门新月也没有动,她可是怀有龙种的淑妃,当然不会理那个小丫头,而这些没受宠的女人可就不一样了。

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小人儿,头上梳着公主髻,髻边插着缀满宝石的粉色珠花,映衬得小脸粉艳艳的,肌肤白嫩娇艳得好似涂了露水的花骨朵,大大的眼眼扑闪着,她的眼睛和眉毛和皇上就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连唇也很神似,薄薄的很好看的弧度,不过此刻紧抿着,整张脸一点笑意没有,周身闪着冷气流,眼瞳阴暗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帮的太监和宫女。

只见小小丫头气势凌人,手中竟执了一条黑色的很粗的马鞭,一圈一圈的绕在她的手臂上,状似很随意,不过却使得人心底发颤,不敢大意。

“见过公主。”

众妃齐声叫唤,小鱼儿抬眸扫视了一眼众女人,眼瞳一一滑过去,最后落在西门新月的脸上,唇角一挑便是阴暗不明的冷笑,这神态使得西门新月一颤,总感觉到不妙,待要认真细看,这小丫头竟越过她,望向上首的司马兰梅。

“你就是梅妃,父皇宠幸过的妃子?”

梅妃一看小丫头问,不以为意的点头:“是,公主。”

她的话音一落,小鱼儿手中的马鞭如出水的蛟龙,陡的腾空而起,手腕一陡,直直的打了出去,眼看那马鞭要打到司刀兰梅的头上,只见她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淡无光,身子动都来不及动一下,彻底的吓傻了。

不过马鞭并没有如愿挨到她,因为半空有人抓住了马鞭,正是西门新月,陡的一伸手,握住了马鞭,和缓的笑起来。

“公主,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为什么要动手?她可是皇上新宠幸的妃子?”

西门新月用力握着马鞭,手腕一抖,马鞭拉直,小鱼儿小小的身子腾空而起,直直的抛起,借力往另一边抛去,其实西门新月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道,没想到竟把小丫头拉拨出去,顿时愣住了,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这是小鱼儿借题发挥,借着她的力道,反射出去,正好抛了出去。

小鱼儿被西门新月抛了出去,顿时恼羞成怒,噌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手腕一陡,这一次马鞭再次腾空而起,直直的迎着西门新月的面门而来,随之是一声冷喝。

“西门新月,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我父皇都舍不得打我,你竟然打我?”

西门新月愣住了,耳边呼啸声而至,身形一拭,赶紧跃开,可是立在她身侧的一干女人,无一幸免,全都中招,马鞭扫了过去,众妃毫不意外每人挨了一下,疼得花容失色,全往一边让去,小鱼儿的马鞭接二连三的扬起,这次打的是司马兰梅,司马兰梅从高座站起来,心急的往一边奔去,因为太焦急,使得自己从高座滑落下来,连滚带爬,甚是狼狈,而小鱼儿却哈哈大笑。

把刁蛮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温德宫的大殿上。

众妃左躲右藏,那小丫头却打得兴起,一脸的高兴,狂妄的笑声不时的响起。

一殿的人狼狈不堪,西门新月气得脸色难看,身形一移,闪身过去,准备制服小丫头,小鱼儿哪里让她靠得过了身,朝大殿一角命令:“莫愁,给我打这个女人,她竟敢打我。”

“是,公主。”

莫愁得令,飞身而起,软剑一抖,寒光袭来,直刺向西门新月,只要一想到西门新月那些可恶的行径,她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也许西门新月武功不错,但是对上她,根本不足为惧,她走南闯北的,什么招式没见过,因此很快西门新月处于下风,莫愁也不和她客气,上跃下拭,很快累得她气吁喘喘,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莫愁一甩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了下去,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殿。

西门新月懵了,很快回过神来,她们可是皇上的妃子,不但被公主欺凌,还被一个下人打,当下朝温德宫的太监怒吼起来:“快去叫皇上,妾身们没法活了。”

说完陡的蹲在地上,捂住了肚子,疼得哎呀哎呀的尖叫起来,脸色一片苍白。

莫愁一个收手倒退到一边去,现还不是除掉这个女人的机会,因为皇上还在她的手里,不知道她把皇上关在什么地方了。如果找到皇上,她就别想有安生的日子过。

这边西门新月疼得大叫,那里,小鱼儿却没有停下来,依旧用力的甩着马鞭,几个未受宠的妃子,和昨夜刚受宠的妃子,司马兰梅等,花容失色,头发凌乱,在大殿内东躲西藏,她们这些名门闺秀,谁也不会武功,所以岂是小鱼儿的对手?虽然她只有五岁,但是常年的习武,马鞭的威力已有十足的力道,若是被扫到,就是一道深深的淋淋的伤痕,这几个女人中,已有人被打到了,捂住血淋淋的手臂直叫唤,身上的罗裙,也被扫坏了。

正在这时,忽然从大殿门外传来太监冷沉的声音:“皇上驾到。”

小鱼儿的眼瞳闪烁了一下,收起了马鞭,喘起了粗气,她的身子骨倒底薄,又还是个小孩子,此刻已累得气吁喘喘的了,抬首和众妃一起望向殿门外。

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明黄身影走进来。

身着明黄的龙袍,头束金冠,霸气不凡,那张俊逸的脸上已罩上薄怒,冷沉着脸走了进来,众妃一看到皇上,那叫一个委屈,眼泪如雨似的流了下来,缓缓的开口:“妾身等见过皇上。”

尤其是刚刚受宠的梅妃,哭得最伤心,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香腮挂泪,两眼云烟,说不出的风情,道不尽的委屈。

皇上一看此种光景,扫视了大殿一眼,最后眸光落到大殿正中的小人儿身上,既不参拜,也不愧疚,仰着小脑袋,理直气壮的站在正中,漂亮的大眼睛中盛着湖水一样深幽的暗芒,直直的望着他。

“大胆小鱼儿,怎么能如此失了纲常?”

“纲常?”

小鱼儿冷笑,缓缓的开口:“父皇是如此重视纲常的人吗?”

那话隐晦而深暗,似乎别有用意,直直的盯着上首的男子,呸,他也配和她谈纲常,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无非是个好色之鬼罢了,看到这些女人受伤了,便心疼了,还大讲纲常,他莫不是忘了自已是什么样的人了?

皇上一惊,小丫头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什么信息,可待到他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这丫头很厉害,当日在巨峰崖自己曾吃了她的闷亏,可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小孩子,那种东西也就是皇后教了她而已。

皇上的眼瞳难看至极,这就是皇后教出来的孩子吗?如此目无尊长,嚣张无礼之极。

“来人,立刻去凤鸾宫传皇后,让她过来见朕。”

“是,皇上。”

太监小林子领了命,飞快的闪身出去,前往凤鸾宫传旨。

温德宫的大殿上,皇上清了清嗓子,示意众妃起身,众人见皇上似乎很生气,让人去宣皇后,想必公主一定会受到责罚,这样想着,心里好受得多,起身立于大殿的一侧,只有西门新月捂住肚子,痛苦的叫着。

皇上脸色阴骜,立刻宣太监去请御医过来,为淑妃诊治,看看淑妃的龙种怎么样。

又有小太监去宣御医,很快青瑶领着一帮太监和宫女过来了。

大殿上,一身清艳的皇后施施然的见了礼,神态优雅至极:“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命人宣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上首的男子一看到皇后,火气便压抑下去三分,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皇后,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看看公主,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目无纲常,刁蛮任性至极,竟然跑到这温德宫来打人,像什么样子?还害得淑妃肚子里的龙种,如果淑妃有什么差池,你说朕该如何惩罚她?”

皇帝眼露精光,紧盯着下首的女子。

众妃一起看着皇后,西门新月的唇角擒着笑意,看这个女人如此解眼前的危机,心头很是舒服,不过扔捂住肚子哼哼,假装很痛苦。

青瑶扫视了一圈大殿,最后眸光落到小鱼儿的身上,陡的收回来,肆意的笑起来,娇艳得好似一朵香花,满殿失色。

皇上眼瞳深暗下去,这个女人确实够美,可却是一朵有毒的花,否则?

不过这一切不可能,如果让她靠近自个儿,只怕就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他不能留她,只是这不能,一定要除理得巧妙,才不至于引起天下人的共愤。

“皇上这话是在怪臣妾吗?其实这事,要怪应该怪皇上自个儿。”

“怪朕?”俊美的脸庞上闪过困惑,眼瞳深幽下去,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大殿下面的女人,只见她浅颜而语。

“皇上当日可是答应了她,再不纳一妃进宫,而且对她宠爱有加,事后出尔反尔也就罢了,现在倒来责怪公主,这难道不是皇上的错吗?皇上难道忘了当日的事?”

青瑶微眯起眼上瞳,眼中露出精光,寒芒四射,上首的男子立刻被阻得一句话也说不了。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如此宠爱这个女儿,还真是大出他的意外,不过也不意外,他不是也一心心一意的喜欢这个女人吗?若不是痴念太深,只怕他是没机会靠近他身侧的。

“朕自然记得答应她的事,只是纳妃是皇后同意了的,所以小鱼儿不应该怪父皇出尔反尔吧。”

皇帝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一下子恢复了慈详的形像,下首的一干女人,面面相觑,先前见皇上还很生气,怎么才一下子,皇上竟然不生气了,还如此温润的和公主说话。

青瑶不置可否的微勾了一下唇,这男人可真不要脸,自已想吃腥,竟然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无耻至极。

“原来不是父皇的错?”

小鱼儿眨巴着眼睛,状似很认真的思考着,小手支着下巴,歪着脑袋。

这时候,御医被宣了进来,皇上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面对这两母女,因为她们是那个人最深爱着的人,既然有很多不为他知道的秘密和事,如果再深究下去,只怕便会露出蛛丝马迹,因此一看到御医进来,立刻沉声命令:“快,帮淑妃娘娘检查一下,看看她的龙种是否有碍。”

“是,皇上。”

御医不敢大意,飞快的上前给西门新月号脉,西门新月不时的哼着,似乎很痛苦。

青瑶踱步走过去,清色瞳仁注满了冷光,娴雅的开口:“御医,这淑妃肚子里的龙种没有问题吧?”

那龙种两字咬得极重,御医抖索了一下,赶紧起身回话:“禀娘娘,淑妃娘娘的肚子没大碍,娘娘放心吧。”

“那就好。”

青瑶回身遥望向上首的男子,浅笑若嫣的开口:“皇上,淑妃没有大碍,臣妾是否可以把公主带回去严加管教?”

“回去吧。”

皇上脸色和缓一些,挥手,心底放松下来,虽然眼前的这些女人吃点亏,但总比自已露出破绽强,而且这女人对于自已纳妃的事似乎仍然生气,现在的神态也不足为奇,不过要尽快想一个办法,理所当然的处掉她才是真的。

青瑶领着小鱼儿和莫愁往外退去。

殿内响起一片失望的叫声:“皇上,公主打了妾身就算了?”

还有西门新月的叫声:“皇上,公主手下的奴才还打人。”

高座上的男子一脸的阴骜,陡的站起身,今儿个他可算在这些女人面前吃了一个瘪,本就火大,这些女人还叽叽哼哼的,真是可恼,一甩龙袖,冷沉的出声:“都散了吧,皇后会管教公主的。”

说完高大的身子往外走去。

大殿上,好几张脸变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几个刚进宫的妃子立刻和西门新月还有淑妃告安,各自回宫殿去了。

温德宫的大殿,很快只剩下西门新月和梅妃了,西门新月挥手让太监和宫女下去,连同御医一起退了出去,大殿安静下来。

西门新月站起身走过去,扶着兰梅走到一侧坐下:“妹妹没事吧?别想多了,小公主就是任性一些,以后你别惹她就是了。”

“难道皇上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

梅妃气恨难平,难道真的要她们一直被那个小丫头欺压,她不甘心,皇上怎么能如此对待她们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的能力,她是帮助了皇上的大功臣,你说皇上怎么会因为公主一次犯错,便惩罚她呢?”

西门新月看上去温婉娴良,皎月似的脸上,浅浅如水的笑意,似乎真的很为梅妃着想一般。

梅妃紧握着她的手,愤怒的开口:“我不会善巴干休,我就不信了,一个小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难不成皇上能让她放肆一回,还能让她放肆第二回?”

西门新月听着梅妃的话,瞳底都盛满了笑意,缓缓的起身:“妹妹安心息着吧,别想太多了,也别去惹小公主,姐姐是为了你好。”

“谢谢姐姐了。”

梅妃起身,把西门新月一直送到殿门外,回身走进内殿换衣服。

小公主怒打众妃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宫中的人都知道皇后所生的公主,刁蛮任性,嚣张拔扈,人人惊惧,谁也不敢惹她,连众妃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们这些太监宫女呢?

凤鸾宫中。

小鱼儿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身侧的娘亲:“娘,今儿个我表现得还可吧。”

“嗯,不错,这一闹,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了,这话题要持继一段时间,我们正好利用这空档,找皇上的下落。”

青瑶说完,莫愁走进来,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禀报:“沈钰去见了南安王,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青瑶挥手,心急的催促着,不知道南安王查得怎么样了,西门家可有什么异常。

莫愁应声走了出去:“是,娘娘。”

沈钰很快走了进来,莫愁跟着他后面,他一走进大殿,便恭敬的行礼,高首的青瑶已心急的开口:“怎么样?有消息吗?”

“禀娘娘,南安王说,宫外西门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他派了很多人查探京城的动静,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南安王说,人可能在宫中?”

“在宫中?”

青瑶这下是彻底的愣住了,她是想了千万种可能的,最末的一种可能才是在宫中,冰绡查了宫中,西门新月住的建阳宫,建阳宫的地下刑房,并没有任何人,那么她把皇上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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