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却不在顾南门的厮杀,而是带着花荣和张清等人,转身奔往东门而去。
东门之前,杨惟忠、杨再兴以及和诜早已率众列阵以待,等待着赵皓的到来。
赵皓一行人奔到东门大军之前,只见得赵皓手中战戟一舞,数万大军立即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投石机和云梯纷纷出动。
赵皓依旧故伎重演,再次在东门之前,祭出十数架井阑。
面对自天而降的井阑,城上城下的兵马依旧是一阵惊乱。赵皓却没有过多的犹豫,接连在东门的城门之前,释放了密密麻麻的数百个拒马,将东门的城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操作一番之后,他又马不停蹄的朝西门奔去。
西门则由王禀等人率京师禁军在等候,赵皓依旧按部就班操作一番之后,又打马朝南门疾奔而去。
此时,南门的攻城之战,已然达到了白热化。
辽军主将耶律大石,率大帐皮室军冲阵不成,亲自操刀登上了城楼,督阵厮杀,奈何城头上的辽军,既要应付那井阑之上的箭雨袭击,又要应付云梯上如同蚂蚁般涌上来的敢死精兵,根本无法抵挡。
关胜大喝一声,跃上垛堞,那九尺高的伟岸身躯站在垛堞之上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神威凛凛。
嗷~
随着虎啸龙吟般的怒吼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掠起一片阴冷的寒光,如同狂风一般卷向面前的敌军,只听惨叫声和骨肉碎裂之声,四周的辽军被扫倒一片,紧接着身后的上百敢死兵,蜂拥而上。
旁边不远处的另外一架云梯口,从城头上连续扔下两块滚石和擂木都被呼延灼奋力拨开,他那半截黑塔般的身躯跃上了垛堞。一跃而起,一双铁鞭大开大合,左右开弓,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横扫千军。纵然辽军皆身着铁甲,奈何呼延灼的双铁鞭便是为破甲而设,只砸得众辽军一个个口鼻喷血,纷纷败退。
眼见得辽军逐渐不敌,正在大声吆喝指挥的耶律大石心中大急,提起战刀,便朝最近前,刚刚翻过垛堞的鲁达奔杀了过来。
鲁达眼见敌军主将疾攻而来,不敢怠慢,急忙挺起青龙刀一拦。
当~
刀枪相交,仓促之下,鲁达这一枪已倾尽全力,耶律大石原本武力就远远不如,肩上箭伤又未痊愈,在鲁达千斤神力一震之下,登时伤口被震开,长刀跌落在地,脸色变得苍白。
鲁达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大吼一声,手中长刀高举,便朝耶律大石头部劈去。
耶律大石身边的亲兵惊得魂飞魄散,纷纷挺身向前充当人肉盾牌,只听噗的一声,一名亲兵的头盔被鲁达那六十一斤的青龙刀砸个正着,头盔崩裂,一缕血线自头顶迸现,命丧当场。
其余的众亲兵大惊,急忙护着受伤的耶律大石,急匆匆的朝城楼下撤去。
主将临阵负伤撤逃,对于城头上的辽军士气便是巨大的打击,众辽军愈发慌乱,其他各路敢死精兵趁机纷纷杀上城楼。
……
萧干不来及披甲,仅着锦袍就冲出了行辕,半路上会合了众辽将,遂即带着大队人马直趋城墙而来,宋军的突然夜袭,大大地出乎了萧干的预料,也杀了城内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说好的七天破城,怎么会第二天就攻城的?
直到这一刻,萧干才发现,他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着了赵皓的道。
萧干带着大队人马刚刚涌上大街,,一队辽军士卒就从城头上乱哄哄地溃败了下来,见是萧干,领头的辽军都头顿时跪倒在地,惨然疾呼道:“大王,完了,全完了,大石林牙负伤而走,宋军已经抢上城头了,涿州失守了!”
“扰乱军心,死!”萧干勃然大怒,拔剑便砍。
那辽军都头反应不及,一下就被萧干砍下了首级。
萧干遂即又扬起滴血的长剑,仰天咆哮道:“都听好了,只要有我萧干在,涿州城就绝不会失守,统统跟本大王冲上去,把南人赶下城头去!”
“杀杀杀……”数以千计的辽军轰然响应,跟着萧干朝南门奔去。
就在此时,数骑侦骑疾奔而来。
“启禀大王,东路城门已破,败军已往北门撤逃而去!”
“启禀大王,西门也破了,我军抵敌不住,已撤往北门!”
紧接着,前头的辽军突然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瞬间将整个街道都填塞住了,到处都是辽军的人头攒动,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喊道“南门破了”,根本无法喝止。
“围三阙一,宋军主将果然非同等闲之辈……”
萧干只觉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此时,又有大队的大帐皮室军自西门涌来,嘶声喊道:“萧大王,宋军已自东、西、南三门杀入,我军已抵敌不住,撤吧!”
萧干望着四周毫无战心、乱成一团的辽军,自知大势已去,只得嘶声吼道:“撤,撤往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