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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焱点了点头，信了，目光却看向了季菲菲，仿佛隔了一万光年，悠远深长。

“菲菲，听我的话，一会把眼睛闭上，十分钟，什么都不要听，不要看。”

“然后，等他们走了，你记得把我抱回家，像以前那样，给我洗澡，为我做饭。”

“你要记得，我吃鸡蛋，不要放葱；我喜欢睡床，不要睡窝；我生病了，你抱抱我就好，不要把我送到宠物医院。”

“我……”白瑾焱哽咽了一下，抬起手，扶了扶额头，纤细修长的指尖，不经意间抹去眼角溢出的一滴泪，随后，他笑了，叹息一声：“如果能这样，和你一不小心到白头，其实也蛮好。”

和你一不小心到白头。

多么的好听，多么的浪漫。

可此时此刻刻在季菲菲心里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疼。

白瑾焱没有去看她，或者说，不想看到她掉着眼泪，那样的悲伤无助的样子，这样，他会有迟疑，他会有不舍。

白瑾焱闭上了双眼，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成了拳。

从他的尾巴开始，一根一根的，有光晕散开，化成无数光点，散落开来，然后是双手、双脚、胸口、后背，直到那些光晕渐渐的挥散，最后凝聚成了一个耀眼的光球，铺在了地上。

那是一只雪白的九尾狐狸，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光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