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山大骇,这个青年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仅仅靠气势就已经让暗劲大成的他喘不上气,这似乎已经不算是宗师的实力了。
作为玄境的歌清秋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威严呀!
“不说以后你就不用再说话了,我一个手指都能灭你于无形。”
尽管是冬天,杨和山额头的汗珠子却流水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现在巩家家主是龚海亮。”
“以前的老家主呢?”
“老家主一直卧病在床,现在形同植物人。”
回答完楚河的问题后那股无形的威压骤然消失。
“老家主在什么地方,马上带我去看看。”
杨和山迟疑起来,但一看楚河凌厉的眼神立刻说道:“我这就带您去。”
“告诉你的弟子们不管是手还是嘴都给我规矩点,找一辆车来。”
很快一辆车载着楚河和巩曼雪向后山进发,在转过一个小山头后,触目是一个比较幽静的院落。
原来巩家家主巩海腾现在就落魄地居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巩海腾只有一个女儿,现在这个小院子加上两个伺候他们的人一共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形同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
杨和山没有敢随楚河进入院子,他站在小院的门外目送楚河进了院子。
他有心给巩海亮送一个消息,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几次起伏后最后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
楚河和巩曼雪刚走到小院的房屋门前就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女人恶声恶气的声音:“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赶紧死了得了,都这熊样了还嫌水热水凉的,若不是有人吩咐,你们以为老娘爱伺候你们?在巩家当佣人的哪个不是腰板挺得溜直,就老娘出门像个孙子一样。”
这时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菊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老爷子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是老婶子对我们可是不错的,你这样对得起良心吗?”
“良心?良心值钱吗?老娘现在是在这里待够了,明天我就辞职,我才不再伺候这两个老棺材瓤子。”
随后传来一声似乎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楚河身边的巩曼雪脸色铁青。
楚河眉头微微一皱,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一栋四间屋子的房子,外表看着还行但里面却相当的破旧,楚河可以确定这个院子和屋子在几年前说不定就是放破烂的地方。
东面第二间屋子里有一张陈旧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女人,地上还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眉目有几分清秀的女人似乎在护着那个老女人,而地中间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正两手掐腰横眉立目地看着床边的三个人。
屋里的人看到楚河和一个女人进来都非常的诧异,那个掐腰的女人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楚河没有看这个女人,他的目光望着床上同时嘴里说道:“你被解雇了,马上滚出这个屋子。”
蛮横女人一愣:“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解雇我?”
“滚!”楚河低声一吼,这女人脸上瞬间煞白,马上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那个在床上的女人明显是另一个佣人,此时有点慌乱地站到一边。
“你干得不错,好人是会有好报的。”楚河淡淡地说了一声就站到了一边。
前期的工作他已经做完了,现在该临到巩曼雪出场了。
巩曼雪走到床前,扑腾就跪倒在那头发花白的老女人面前:“妈!女儿回来了。”
精神似乎有些麻木的老女人迟疑地看着泪如雨下的巩曼雪:“你是谁呀?”
“妈!我是你的女人曼雪呀?我回来看您和父亲来了。”
“你是曼雪?”
“我就是曼雪也,不信你摸摸我的后脖颈。”
老女人伸出颤抖的手在巩曼雪的后脖颈摸索了一阵。
“你真的是曼雪,我苦命的孩子。”
“妈——!”
母女抱头痛哭。
楚河转身走到了厨房间招手把那个女佣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