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燕相信，程舞衣和皇甫敖，并不会是逼自己的人。

但是那群对自己怀着诸多意见的大臣们可就不同了。

他们一定会逮到机会，就大肆地抨击自己的。

江南燕不想给他们机会，所以，在一切都还没有发展到僵局的时候，让卫雪容进宫，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她也想看看，卫雪容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像皇甫莲所说的那样，与自己有些神似——

如果卫雪容真长得与自己有些神似，那么她心底，应该会好受一些，而不会像不断地被人拉扯一样地疼痛难受吧。

江南燕昏沉沉地想，脸上不由自主地露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忧伤表情。

皇甫莲看得全身一震，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双腿灌了铅似地沉重，无法动弹。

他立在那里，静默无声地望着江南燕好一会儿，才喃喃地开口，声音破碎而且颤抖，“把她接进宫来……燕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彻底对自己失望了吗？

她要把自己推给卫雪容了吗？

她……

无数的想法，顿时如潮水般，涌进皇甫莲的脑海。

他双手紧握成拳，身体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脸上的血色，也一点一滴地褪去，直至惨白一片。

看着他脸色苍白、深受打击的模样，江南燕忽然不忍住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江南燕却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