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小脸惨白,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的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贺纪辰顿了顿,冷冷开口:“两个选择,一我家,二医院。”
慕深深抿唇,这两个地方她都不想去,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任何人,默默的舔伤。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出卖,那种打击和绝望将她的整个信念击得粉碎。
贺纪辰见她不回答,直接挂挡开动车子。
慕深深咬了咬唇道:“你家。”
贺纪辰踩下油门,车子很快就到了南山公馆。
他抱着她上了楼,径直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冷道:“把自己洗干净!”
贺纪辰转身离开,门被摔得震天响。
把自己洗干净。
他也觉得她脏吗?
慕深深打开花洒,冷水顺着她的头顶浇下,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清醒。
她抱着肩膀所在偌大的浴缸里,像只受伤的小兽,眼泪混合着花洒里的水顺着面庞流下。
贺纪辰站在门外,听着浴室里几不可闻的呜咽声,心情糟糕的极致。
他转身走到了客厅的阳台,一只手插入裤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深冷的黑眸俯瞰远处的江景:“宏德最近是不是在月牙湖那边建一个新的广场?”
“是。”
他撩了撩薄唇:“你替我打个电话给白书记。”
墨城:“……你看重那块地了?”
“没兴趣。”
“……1;148471591054062你黄了他家的广场也不能让慕深深被欺负的事情没发生,你想干什么?”
贺纪辰波澜不惊:“心情不好,出气。”
墨城:“……”
贺纪辰冷笑了声:“你去跟姓白的说,要么把那个项目给我卡死,要么他就做好被纪委立案调查的准备。”
“你不是把宏德的副总胖揍了,慕深深应该没受什么伤吧,还怎么着她了?”
“她心情不好。”
墨城:“……你女人心情不好,给你气受了?”
贺纪辰没吭声。
“然后你就找宏德出气,还要连累个没得罪过你的白书记?我说你,缺德不缺德?”
静了片刻,贺纪辰淡淡的道:“不然,我找你?”
墨城:“……”
“你他妈为什么自己不去打?”
“我要给我女人喂食,忙。”
墨城:“……”
他一怒之下把电话给掐断了。
贺纪辰倒是不在意那边掐断了电话,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转身折回客厅,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回到卧室。
没有女人的影子。
他没有任何停顿的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拧开门把,然后长腿直接迈进浴室,顺手拍开灯。灯光洒下,突然之间亮起来甚至有些刺眼。
趴在浴缸上发呆的慕深深像是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