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比不比的,就是问问,没准有互相熟识的朋友。”
我便说,“替别人卖东西,小商贩。”想敷衍过去,不想多聊,怕走了嘴,因为我是姜无涯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哦,这样啊,那你回湘西,可以提我的名字,我帮你找个好工作,怎么样,现在你这岁数啊,就去体制内,旱涝保收。”
“??????”
又聊了回来,感觉这人推俗,就又不想聊了。
他却侃侃而谈,说个不停,“年纪轻轻还是得多闯荡传荡,我三十岁就财务自由了,剩下的人生,想干嘛就干嘛,不用给别人打工,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要不然哼哼,一辈子都得低三下四的。”
抽着烟,得意洋洋。
我不听。
他就在那所。
说了许久,看我昏昏欲睡了,就也闭嘴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啊,看你的样子,没什么亲人。”
“哎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望气,看相是我的本事,这其实不难,但他怎么看出来的啊。
男子说,“不是看面相,而是看你的生活态度,好像家庭还不错,无欲无求,也没什么朋友、亲戚的,孑然一身。”
“那倒也不是,有些朋友,但朋友不多,亲戚吗?就真没有了。”
呵呵一笑,“从我说话的方式你都能看得出来,那你可够阅人无数,阅历和看人的眼光都很好。”
“一般一般吧。”
他笑着说,“要是换做旁人,我这么一聊,早就上钩了,你啊,不错,有定力。”
拿出一根烟又抽了起来说,“我啊,年纪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天高任我闯,我想干什么都行,但家里人不愿意啊,让我死守着规矩不放,可老死守着规矩,怎么才能出头,我犯了很多错误,最后被赶出了家门,现在想来,当时做的是有些过分,哎,回头无岸啊。”
还有些自怜自卑。
我便搞不懂了,“你现在应该有钱了吧,这也就不算什么了吧,回去高个罪不就行了,家里人会原谅你的。”
“儿预孝,父却亡啊。”
他叹了口气,“晚了,父亲死了。”
“哦,那你也别多想了,你能光宗耀祖不就行了。”
“哪那么容易啊,死都不认我。”
男子叹了口气,“当然,我当年做的也很不对,老爷子在天之灵或许还恨着我呢。”呵呵一笑,“不聊了,不聊了,说这些干什么,我在催催我那些朋友吧。”
拿出电话,这次出门去打了。
狐碟呲溜钻了过来,浑身毛发炸起一样的,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公子,这人有问题,他身上有修为,而且不低。”
“这??????”
我内心一寒,直咬牙,“这不可能吧,有修为,你没看错,我,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就是以为修为太高,你才看不出来的,但骗不了我。”
狐碟说,“公子,你要小心了,这人来路不对。”
“??????”
我隐隐约约猜到了有可能有问题。
此时暗暗一咬牙,知道,这位真是来者不善了,哪什么走错的旅行者,别是奔着我来的把,嘀咕着,左右一看,见我的青铜剑在不远处,立刻放到了手边,以备不时之需,感觉那个人,就是在试探我。
但具体是哪个方面的我就说不好了。
有可能是追查姜无涯的,感觉我更名改姓不可能,而且已经到外蒙古了,其他层面的,比如萨满教。
追查我干什么啊。
一头雾水。
“??????”
在那等着。
结果半天没有动静。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蒙圈,“什么情况。”
“嗯,不清楚,我去外面看看。”
狐碟正准备出去。
男子推开了门,哈哈洗扫着,“啊呀,我朋友来了,那个,兄弟,我走了,多谢你了,好酒好肉的,有机会在湘西相遇了,我肯定请你吃饭啊。”
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没等我说,就又关上了门。
外面“轰隆隆!”的传来了吉普车的轰鸣声。
我立刻推门一看,来了三辆吉普车,不是牧马人,就是雷诺,男子在那挥了挥手,笑呵呵的在那喊,“我在这呢。”
“到了,到了。”
车停下,一同寒暄,就上车离开了。
“真是来旅游的。”
我又疑问了。
狐碟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陷入了沉思,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为何来此啊,来此又为了干什么啊,直挠头,一时无语,真是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