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这次同许家定亲并没有登报申明,因此小镇上的老百姓并没有人知道。所以瞧见许妙芸现如今坐在这汽车里, 一个个便暗戳戳的猜测, 这到底是许家的哪一位姑娘?
许妙芸只看了一眼便缩了回来, 瞧见沈韬倒是淡定的坐在那边,完全没有半点被人围观的窘迫感。他向来是享受惯了这样众星捧月一样的场面,大概也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许妙芸前世也常经历这样场面,那时候勉强还可以强撑过去,但终究心里是害怕的, 每每一场活动下来, 她掌心都要汗湿一回。
沈韬回过头来看了许妙芸一眼, 忽然一转身将她压在身后的靠背上,正当许妙芸觉得沈韬气息渐近, 将要欺上来的时候,他却是一伸手,将那窗帘露出的一道缝盖上了。
外面便有老百姓兴奋的喊了起来:“少帅要亲车里的姑娘了, 怕我们瞧见呢!”
隔着车窗许妙芸当然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什么, 只想伸手推开沈韬, 却不想那人当真低下了头,将她的唇瓣含住了。
“唔……”
沈韬一路上都想这样做,无奈许妙芸实在睡得熟, 他不忍心将她弄醒了,这时候眼看就要到许家了, 再不亲一口, 可就没有机会了。
许妙芸双手抵在他的胸口, 却是没有力气将那人推开,身子被他抱在了怀中,她动一下都能感觉到那一处火辣辣的摩擦,越发就不敢乱动了。
她被他亲得昏天黑地,眼角都泛起了微红,星眸闪烁,声线中透着一丝娇喘。那甜香软腻的滋味怎叫人不销魂,只恨不得立时就能要了她罢了。
但沈韬终究还是一个能节制的人,眼看着车子快要到许家门口,终究把许妙芸给松开了。
那人却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表情,被亲肿了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沈韬忍不住低下头又添了一口。
许妙芸这时候才算反应过来,急忙拾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她并拢的双腿却是拧了拧,脸颊一时间也是通红的。
仅是方才被沈韬这样亲了,她居然已经有了感觉,这让她真是羞涩难当。前世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要被他知道了,必定是要伸了进去沾一点出来,然而故意拿到她面前,让她好好的品鉴一下自己的味道。
许妙芸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趁着沈韬没察觉出来,急忙挺直了坐姿,稍稍将脸上的表情放的平静一点,谁知那人却忽然间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问她:“湿了?”
许妙芸顿时变了脸色,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我看一下就知道了。”他说着当真要上手,许妙芸便急忙往角落里让了让,红着眼眶道:“沈韬!你再这样!你……”
她实在委屈的不行……便后悔起这辈子怎么还是上了这条贼船,撇了撇嘴就落下了眼泪来。
沈韬见这次玩大发了,只急忙就收手了,想伸手去抱她,又被她给推开了,他无计可施,便只好叹息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这句话的声音颇大,想是坐在前头的周副官也能听见,许妙芸又是好面子的,这下当真是收不住了,只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沈韬蹙眉,心里虽紧张,却又忍不住想撩拨她,只苦笑道:“这下,上下都湿了。”
……
从下车到进门,许妙芸便再也没有理沈韬半刻了。
他们一家本就是回来办丧事的,想起昨日还说说笑笑的韩氏忽然没了,许妙芸心里也不好受。路上又被沈韬这流*氓逗了半日,心里又是憋闷难受,眼泪也就忍不住更多了点。
沈韬下了车之后倒是一本正经,灵堂已经在正厅布下了。许家在清溪镇不算小户,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冯氏吩咐家里的下人将后面的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让下人带着沈韬和督军府的人去休息。
等沈韬领着众人在小院安顿好之后,出来的时候就瞧见许妙芸已经换上了一套素白色的孝服。许妙芸长发及腰,发梢更是被烫得微微的卷,站在人群中招待往来吊唁的宾客。她刚刚哭过,眼睑还有一些红肿,抬起头看见沈韬从人群中走过来,便故意偏过了头去。
可那人却只当没有看见一样,仍旧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并肩站在那里,倒像是要跟着她一起迎客一样。
这样的俊男靓女站在一起,哪有不引人注目的道理,眼看着众人的目标不自觉地往这边扫过来,许妙芸也只好抬起头来,黑曜石一样的大眼睛看了沈韬一样,带着几分嫌弃道:“你又过来做什么?别人有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