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好事的,便鼓动道“金帮主,都知道你能耐,要不你挥着大刀杀出一条血路,让小的们跟着离开?”
“就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有人在。这些人似乎巴不得有人一时冲动,杀了门口的侍卫,冲击出去。一阵阵鼓动,将金帮主吹捧的十分厉害。
刚才还十分厉害的金帮主,颇有几分骑虎难下。
要是认怂,是不是很丢面子?要是不认怂,冲出去就是找死。他虽然鲁莽,可不是傻子。南爷能把持红岛多年,又怎么会是这样好对付的小角色。
说的厉害一些,南爷就好比这红岛上的土皇帝,这岛上,只要他一句话,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王妈妈能在这迎风楼把持多年,最善于察言观色。于是立刻对金帮主道“哎哟,我的金帮主,您这赶着回去干什么?莫不是我楼里姑娘,还比不过你家中的黄脸婆。”
说罢,对周围的姑娘使个眼色,那几个姑娘赶紧上前,圈住金帮主。“是啊,金爷,您昨晚可还说,奴家的身子软和,比你家黄脸婆好多了。”
姑娘们一阵娇嗲,给了金帮主台阶,即刻软和下来,找位置落座,安静喝酒,跟姑娘们打情骂俏,不再提冲出去的事。
一场危机被化解,王妈妈松了口气。看热闹的人见状,不屑散开。
“哎,你们说,这南爷家丢了啥东西,用的着这样警戒?”又有一人,插话道。
众人看过去,正是腾河帮三当家。
他这一问,众人的注意力便开始转移。
“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昨晚可都.......”都什么,那人没说,可在座的很多人,都明白了意思。他轻咳一声,不再说话。
有人换个眼色,开始打哈哈“要我说,指不定是帮着白鲨帮抓人呢!”
众人闻言,都愣住,纷纷看向说话的人。说话者是个瘦子,大约是穿了不合身的衣裳,显得更加瘦弱。他喝口酒,几分幸灾乐祸道“你们知道吗?昨晚白鲨帮的少帮主,让人堵在茅厕打了一顿,好家伙,那一身的屎尿,就算相隔十里,都能闻到。”
“当真?”有人来了兴致“就是那个好兔儿爷的那位?”那人说着,还用小拇指比了比。
发言的人点头“那还有假?”
他看看周围,十分讽刺道“那小子,仗着他老子,平日里招摇过市也就算了,昨晚,在南爷的寿宴上,据说见色起义,想要对人家乱来,结果这不,被打的可惨了。”
“哎哟,这可真是,能在茅厕被人给收拾了。该不会是想在那地方行不轨之事,才让人给收拾的吧?”这是一条有味道的小道消息,众人一边鄙夷,一边感觉自己仿佛闻到了屎尿味,不自觉闭气起来。
“这还不算。”那人又道“我听说啊,那位少帮主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别看生的五大三粗,可底子虚着呢!这一顿打,一下就没起来。这可急坏了属下那帮人,发誓要找到打人者。着我看,南爷只怕是为了白鲨帮的面子,只能借此帮着找人,其实根本不是丢失东西了。”
这般一说,众人便七嘴八舌,谈论起这位少帮主的好色史来。
要说堂堂白鲨帮,在这南海海域之上,也算是一岛岛主,手下好几百人。可偏偏这帮主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帮主马英可没少纳妾,可折腾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折腾出来。于是这唯一的独苗,就是宝贝,难免宠溺一些。
可也是见了鬼,这独苗苗偏偏不爱红颜,好男色。这样久了,也不肯娶媳妇,给马帮主传宗接代。
纱姑娘听着大厅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心思转了几回,安静的来,又安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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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离感觉自己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本来,她以为自己逃到外面了,可见鬼的,她拖着林融出来,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迎风楼。当她看到啃着鸡腿从她面前走过的小红子的时候,心里一阵骂娘。
神经病啊!
既然那个老头床下有地道,能直通迎风楼,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功夫,让纱姑娘将她送进去?两个人在密道中交流一下信息,把想问想交代的,都一次了结,不是更好?
用的着这样费劲吗?
她气呼呼坐在椅子上,冷眼看一眼床上睡的很好的林融,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他该怎么办?
她刚才已经检查过,这人身上的血迹不是他的,是别人的,他只是中了迷药。对,迷药。
小红子那家伙,虽然拿了钱,却会错意。关离本来想让他将催情药之类的东西,放进林融的饮食中,让他意乱情迷之际,进入马波的视线范围,然后就......嘿嘿嘿。
可是她预想错误,小红子那家伙,没弄到催情药,倒是给他弄来了迷药。他还信誓旦旦道“我偷看妈妈干过,凡是楼里的姑娘性子太烈,王妈妈就在她身上下这种药,只要吃了,就会浑身酸软,却又意识清醒,这样,客人就能痛快享受。”
享受你妹!
关离将茶杯狠狠拍在桌子上,眼下这人,他该怎么办?
劳累一夜,关离一点想睡的心思都没有。老头交代的事还没整清楚,眼下还摊上这么一个货,她该怎么办。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如果纱姑娘跟老者是一起的,有什么理由会不知道这样一条密道?又有什么理由需要自己去传信?除非.......
他们不认识。
可如果他们不认识,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纱姑娘会知道那东西在老者手里?又为什么老者愿意把东西交给她?
这个问题她问过老者,那人道“本来还想再等等,等到一个合适的人,让他为我实现夙愿。可是等了这样久,他们都没有给我弄来合适的人。而你,是目前最让我满意的了。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已经不能再等了。”
关离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脑子一抽,这话她可不太相信。说的她好像多重要厉害一样,可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就是个废柴。能混吃等死,绝不做作劳累。
她怎么想,都觉得老者的话,是阴谋。
这些人,一个个算计的很好。他告诉自己那件东西的位置,又说出自己只要活着离开,那些人就会知道东西在自己手里。只要自己露面,那就等于告诉众人,这里有只肥兔子,赶快射死她。
关离打个冷颤。
她该怎么办才好?那东西,分明不再红岛,她必须离开。可是怎么离开?她明面上的身份,是个阉奴,没有身份对牌,很难离开这里。
她又不会游泳,跳海都艰难。
要不,拉上黑青。对,他水性好,鬼主意多,一定能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管了,先离开此处再说!关离想着,就要喊黑青。
可一张口,才后知后觉发现,黑青不见了。
对,黑青哪里去了?关离猛然想起来,从昨晚开始,就没再见到黑青。眼下这个时候,他不在屋内休息,干什么去了?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小离子,你在吗?”
关离一紧张,卧槽,这时候,哪个来敲门?她回头看看床上的林融,心里一凉,这床上还躺着一个有问题的呢!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