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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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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比苏轼想得更深更远,他觉得历史上的高太后很可能不是正常死亡,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也猜不透。宫廷内斗,失败者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不用说也知道,因此大部分失败者都会选择马上自杀,以免遭受各种难以想象的侮辱和痛苦。她们不是不懂卧薪尝胆、东山再起之类的道理,而是不敢。往好的说是性格刚烈,往坏的说是胆小。若是有比自杀更好的选择,说不定落入快活楼也能算得上是其中一件。高太后若不肯自杀的话,那反而是她最好的选择之一。想避免那样的后果,宋哲宗赵煦就必须死,但那样的话,这个污点高太后怎么也掩饰不了,甩脱不掉。另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相对其他于帝王,高太后确实过于仁慈,那并不只是装模作样。但赵煦不死,想避免那种情况发生,就只能尽力阻止赵煦掌权。这样的话,高太后与赵煦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大,但大家都知道赵煦迟早会掌权,随着赵煦的成长以及高太后的年老,投向赵煦那边的人将会越来越多,赵煦的权力将会越来越大,高太后越来越吃亏。到了某个时候,高太后只有自杀,既成全自己,也成全赵煦。或者,自杀的是她的替身,真正的她哪里去了,不会有多少人关心。

现在,高太后又多了一条退路,那就是秦朝自己。不过应该还在考验之中。考验之后,还需要磨合。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秦朝既不敢肯定,也不敢信任高太后。几乎可以肯定,高太后也不会信任他,只是比起其他人,他是个更好的选择。甚至,这次对付快活楼的事情,也有高太后在幕后推动。快活楼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秦朝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干的后果更加严重许多。这件事,秦朝不允许自己失败,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破例控制九大女神的原因之一。李云萝准备了一百名高级武士支援他,但他和李云萝都不希望动用,因为那代表着局势失控,已经到了最恶劣的时候。他更不准备带李云萝,甚至放出狠话,如果她敢不听话,私上琉球,就别怪自己失信,与她断绝关系。只说李云萝是他的岳母,秦朝就不允许她出事,就算出事的机率再小,秦朝也要杜绝。现在不担心,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全力出手。当他全力出手对付快活王的时候,既是他最强的时候,也是他最弱的时候。那个时候,肯定也是快活王最强大的时候。而秦朝只有一招的机会。只要出手,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必须成功。不然的话,他不会献出木婉清送的青木剑,赌慈航净斋的传人出山相助。

离快活王大婚还有十天的时候,秦朝在龚家酒楼见到了慈航净斋的传人。有了信仰之力的力场后,一眼就看出这位比他大两岁的传人已经进入了先天之境。如此年青的先天强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同时,秦朝又见到了白发神尼。白发神尼见了他,脸上顿时生出两朵红云,一双美目紧盯着他不放。秦朝对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她马上对秦朝躬身行了个大礼。两人互相注视了一会,秦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移开目光,仔细打量起她左边的女子。那女子早就在打量他,秀美的脸上不见半点波动,乌黑的美目中露出清澈的目光,灵气扑面,一身淡白色的粗衣麻布很合体地穿在她玲珑美丽的娇躯上,感觉却比任何锦衣华服更合适,好看之极。这种感觉,秦朝只在王闰之身上感受过,这是第二次。不过,王闰之是以农妇的形象出现,她却是以年青剑士的形象出现。她的四周有两重力场,一个是由先天真气形成,一个是由精神力形成。由精神力的力场也可以看出,她已经领悟了剑心通明。这种力场明显比秦朝的力场更具攻击性,大部分人看了她一眼后,很难再提起勇气看她第二眼,对她的印象却极为深刻,怎么也忘不了。但说到具体的相貌,又怎么也想不起。

那女子便是慈航净斋自唐朝后首次踏足江湖的嫡传弟子独孤梦蝶。

梦蝶是她的道号,独孤是她娘的姓。她父亲姓甚名谁,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慈航净斋中全是女人,姓独孤的只有三个,从唐朝传至现在,一直如此。另外两个,一个是她亲娘,一个是她义母。如果不想让这个传统从此断绝的话,将来梦蝶也有责任留下两个女儿。这事白发神尼早就知道,因此她看秦朝的目光才那么地古怪。独孤梦蝶是借助秦朝的青木剑突破剑心通明,这是很大的缘分。白发神尼知道独孤梦蝶为秦朝生下女儿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事绝不能让秦朝知道。这也是慈航净斋的传统。将来,秦朝的名字也不能让他女儿知道,与独孤梦蝶现在不知道她父亲的名字相似。慈航净斋有专门的方法做到这一点。下山之前,白发神尼和独孤梦蝶都得到了专门的传授。以前她们对生儿育女朦朦胧胧,现在她们连怎么让处女怀孕的方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们如果想怀上秦朝的孩子,别说跟他结婚,连与他同房都可以省了,有的是方法可以做到,甚至有办法保证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女儿。这一次,秦朝异常灵敏的感觉并没有帮助他,否则早就逃之夭夭,从此远离她们。秦朝不但半点防备都没有,还故意走进她们一丈之内。

对于先天强者,一丈之内已经是很危险的距离,等若普通人的一尺之内。

秦朝不知道,如果换了一个人,她们不是出手教训,就是避开。但对于秦朝,她们求之不得。就算秦朝不接近她们,她们也会想办法接近秦朝。秦朝想看清楚她们,她们更想看清楚秦朝。原本以他们在精神力方面的修为,凡给他们看过一眼的事物,便不会忘记。但彼此显然是个例外,每分每秒都有新的发现,百看不厌,这也说明远远没有看透对方。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全力出手的原因。就算普通人,都不会轻易就全力出手,何况他们。实力越强大,全力出手的后果越严重。在‘地球世界’里,如果每个国家都全力使用原子弹,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先天强者等于是‘天龙世界’的原子弹,互相制约才是主题,逍遥王之事是属于特殊情况。就算是这种特殊情况,为了将后果减少至最小,秦朝都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解决快活王。为了做到这一点,秦朝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又因为秦朝不想亲手杀死快活王,所以需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配合他同时出招,杀死快活王。这个人就是独孤梦蝶。

“梦蝶仙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互相观察了半柱香的时间,秦朝开口打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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