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大夫开的药方子自然不会有错,就连之后其他大夫开的增减药方的方子,也都没有问题。
的确是对症的方子。
苏锦道:“这些方子都没问题,正是对症之方。唐夫人可是晚饭的时候用了什么大补的汤水?”
陆妈妈连忙摇头:“孙老大夫之前便说过,夫人的身体按照药方子好好调养,定期诊平安脉,根据身体状况的变化和时节变化增减药方即可,不可乱进其他大补之物,夫人和老奴都记着呢,如何干不听老大夫的话?这两年多来,夫人连参汤都没用过一口。燕窝倒是隔几日用些,孙老大夫说可以才用的。”
苏锦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唐小姐忽然含泪道:“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该任性,定要娘陪着我出门,呜呜呜,不然娘也不会变成这样......”
唐夫人目露柔和,枯瘦苍白的手握住女儿的手柔声笑道:“傻丫头,这与你什么相干?娘今日正好也想出去走走逛逛呢,况且多半是乘车,要么乘船,并未因此劳累,不是因为这个,娘自己的身体如何娘心里清楚,你不许胡思乱想......”
女儿见她这两日精神不错,今日天气又好,她是一片孝心特意想带她出去逛逛,也好疏散疏散心情,谁知自己这身体不争气,偏偏这么巧就变成这样了,惹得她愧疚,反倒叫自己心里更不好受了。
“娘!”唐小姐再忍不住,扑在床榻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孩子啊,懂事得叫人心疼。
唐夫人轻轻抚摸着女儿秀发,不由心酸,若是自己不在了,这世间还有谁能护她呢?丈夫......如今满心里是那个妾生子,连带着那妾也风光无限,他哪里还记得自己可怜的女儿、哪里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唐夫人暗叹,这该怨谁呢?自己倘若不是因为生了女儿伤了身无法再受孕,或许一切不会变得如此。
男人一脸愧疚着对她说道,他不能无后,不然对不起列祖列宗、不然这偌大的家产将来交给谁?他甚至表示可以去母留子,那孩子可以寄养在她名下。
可她到底膈应,没有答应。
默许那一对母子进门,从此便疏远了他。
她有些想笑,那男人当初入赘她家的时候、答应她爹娘他们所出子女随她姓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不起他的列祖列宗呢?
所以说,这人一旦想要变心,有的是各种借口解释。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横竖总有一套理所当然的说辞的。
没多久,暂居金陵这几日所请的那位林大夫过来了。
苏锦已经得知这也是繁城林家的大夫,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感。
这位林大夫并不认识她,但能在金陵城中代表林家、闯出一番名头的人,总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