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林有德来到妮娅的房间。

伊瑟拉拿着一本书，守在妹妹身旁，看见林有德进来，她立刻站起身，对林有德说：“一切正常，看起来就是普通在睡觉一样。”

“你没试着去那边找找她？”林有德问。

“找过了，爸爸，没有找到。”伊瑟拉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没找到可能还是件好事，说明妮娅的灵魂就没在那边逗留——不过林有德也不懂这个虚数空间是怎么个事，估计他的科学家们也不清楚，所以究竟怎么样还难说——好吧，这是句废话。

林有德脑海里就倒腾着这些相当于废话的东西，一边想一边坐到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抓住妮娅的小手。

“我的计划太轻率了。”林有德柔声对妮娅说，“我本以为，将数量比增加到三比一，就可以万无一失的制服安杰利塔，却没想到在面对三比一的绝对劣势的时候，她竟然也能找到空隙攻击你，还差点被他跑掉。”

希腊神姬虽然老了，但作战经验丰富，战力不见得比年轻的神姬差多少，而莉迪亚虽然比较怂，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接受过全套训练的成年神姬，加上战斗力不俗的黑血姬，原本在林有德构想中这三名神姬合力应该能制服安杰利塔，结果没想到人家在被三人围攻的时候还能孤注一掷。

说到底，林有德低估了安杰利塔的“不败”特性的威力。

此时握着女儿的手，自责排山倒海的涌上林有德的心田。

然后伊莎贝拉轻轻按住了林有德的肩膀：“恐怕安杰利塔自己在事前也想不到能在三人围攻之下成功突进到妮娅身旁吧，我想当时安杰利塔和妮娅的距离一定不算远，不然她绝对会在中途就因为被光束击中太多次而坠毁。”

伊莎贝拉顿了顿：“二对一是神姬交战是默认的质变数量比，换了谁也会觉得有三对一的优势根本不可能会出问题的，所以，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不，我早就知道安杰利塔飞行能力很棒，如果我谨慎一些，调动的是像你这样战斗经验和本身能力都不差的人过去，三人围攻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可我派去的却是已经衰老的希腊人和被打怂了的莉迪亚，真正有百分百战斗力的只有黑血姬一个，不是说希腊的老人和莉迪亚就很差，只是——只是我本来可以让整个计划变得更完美一些的，但我却盲目乐观了。”

伊莎贝拉沉默了几秒，似乎她也觉得林有德的自我批判有道理，片刻之后，伊莎贝拉才再次开口道：“想开点，只要妮娅醒了，那这次的行动就变成毫无疑问的大成功了，抓到了你梦寐以求的教会神姬，展示了足以令对手忌惮的新武器和新技术，还意外的得到了珍贵的矿藏，怎么想这都是相当辉煌的胜利呢。”

“你这是唯结果论。”

“唯结果论有什么不好吗？自我批判的目的是总结经验，过分自责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林有德看着妮娅的睡脸，沉默了半天后点头道：“你说得对，过分自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还是祈祷妮娅尽快醒来吧。”

“爸爸，”伊瑟拉轻声问，“你都吧教会的圣女抓来了，你要向谁祈祷呢？”

“向那个真正创造了这个宇宙的伟大意志祈祷啊。”林有德半开玩笑的说，不过他说完后，又马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低头看着妮娅，“乖宝贝，快点醒来吧，爸爸需要你啊。”

这时候有人敲门，伊瑟拉打开门发现是无忧宫的女仆。

“奥丁之眼的各位押送了一位客人过来。”女仆的表情很微妙，“那客人看起来有翅膀……”

安杰利塔被抓获的消息还没有公开，所以宅子里女仆会觉得奇怪也很正常。不过无忧宫的女仆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口风都相当严，不能说的东西绝对不会往外说——不过对于那些能说的东西，她们倒是巴不得亲自散布到全世界去呢，林有德和他的佳丽们的那些羞羞的事情，很多都是女仆们扩散出去的。

“这是第一等的机密，”林有德直接了当的告诉女仆，“转告女仆长，通知全体女仆，你们没有看见什么有翅膀的人呆在无忧宫中。”

“好的。”女仆微微鞠躬，“那么，现在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位客人呢，奥丁之眼的人留下她就走了。”

“带到我的卧室去吧。”林有德想了想，如此下令道。

女仆离开后，伊瑟拉斜眼看着林有德：“妮娅还这个样子，爸爸你就和敌人搞上了啊？动作够快啊。”

“你误会了，”林有德对伊瑟拉笑笑，“我可没有搞上她，恋爱关系什么的根本没有，我只打算把她当作x玩具那样使用而已。这就是对她导致我亲爱的女儿昏迷的惩罚。”

“惩罚有很多种吧？只是爸爸你自己想要上她而已吧？”

伊瑟拉连着两个“吧”让林有德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就在这时候伊莎贝拉出面解围：“刚刚在讯问室里，你爸爸用电击把安杰利塔的胸部都电肿了，向水泡一样鼓胀起来，摸起来硬邦邦的。看了她那副惨象，你就不会再怀疑你爸爸对敌人起了怜悯之心了。”

伊瑟拉盯着伊莎贝拉看了几秒，才回答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当是这样好了。爸爸，妮娅和其他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回去处理公务。由于塞浦路斯的事情，很多计划都被打乱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