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的一声喝叫,完颜宗望竟将他抓了起来,找准了帅帐的开门处扔了出去。
“主公,幸不辱命。”
完颜宗望面色无常,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李王闻言,这才醒转过来,为厉天闰默哀了一秒钟…
“厉天闰乃是当世悍将,没想到宗望远胜于他,真乃我之幸也,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亲自为完颜宗望斟满酒杯。
完颜宗望谦虚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李王的好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趁着这个空挡,厉天闰迷迷糊糊的闯了进来,口中呢喃着什么。
“主公,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胜过他。”
“够了。”李王使劲拍了一巴掌桌案,倒是把好些人吓了一跳,也只有李靖三人能面不改色:“如果沙场对阵,此刻你已经死了,本来我还认为你能撑过二十合,没想到仅仅三合便败了。”
“我…我只是有些轻敌。”厉天闰有心辩驳,但说出来的声音不由得弱了几分。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敌情,贪功冒进,这是兵家大忌,此一时只是切磋,你尚有性命跪在我面前说话,彼一时呢?!”李王越说越气,直接站到厉天闰面前,指着鼻子骂道:“彼一时你统军过万,你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因为你决策的错误,身陷囹圄的一万将士。”
厉天闰何时见过李王如此愤怒,顿时伏着身子不敢再顶嘴。
李靖在一旁看得直抹美髯,李王终于有些英雄气概了,虽然自己不会背叛于他,但终归李王是一方霸主,要是总像之前那般和蔼可是不成的,赏罚分明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今日你铸下大错,未免你来日再犯,便罚你削去将衔,留在完颜宗望身边做马前卒,以后提拔任用皆有他做主。”
木已成舟,厉天闰也只得任命,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席位。
“多谢主公送我一员骁将,年后冀州不稳,常山郡正值用人之际,厉天闰可堪大用。”
完颜宗望拱手道谢,一方面真心感谢李王为其组建班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厉天闰的心,我这人唯才是举,只要你卖力在我手下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王点头示意,倒也没有再为难厉天闰,场面有些冷场。
“对了,为何不见王浩民和蒲飞二人。”
李靖举杯道:“王浩民和蒲飞此刻仍在监督造船,临近尾声,也不能有所懈怠。”
李王点头:“昔日我治下仅仅真定县一处,与子龙、再兴合为逐命军,将士不过五百人,尽皆头戴白镐,倚为逐天下贼人之命,为天下枉死之人戴孝,可是吕布平地追杀,害我五百军士十不存一,如今只有十数人仍旧留在军中效力。”
说道这里李王忍不住喝了一口甘酒,只觉味道本来清甜的甘酒有些苦涩。
“可怜王玮忠心耿耿,一路追随于我,躲过了吕布的索命,黑山军的魔掌,却被贼人偷袭真定县身亡,可悲可叹。”
李靖等人跟随李王都不久,此刻只能静静聆听,倒也插不上嘴。
李王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如今王浩民与蒲飞逐渐成长,可为一军统率,我欲重建逐命军,所部兵卒尽皆白镐,麾下将士不可超过五百人,做那精锐之师,先登之士。”
李王双目闪动着精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