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菲恬静地说:“苗允和我一起去高昌,以后我在长安的生意交给老残代为打点,你们有事可以去找他。不过在我走之前,会把松鼠园、牛仔坊、成衣店的股份全转给你们,雪莲饮品留着,就算我们的一个念想。”
姜菲想着杨崇临走的前夜,两人在房间独处。月光照在纱帘上,杨崇端着茶杯,坐在铺着毛皮的椅子上,淡定地说着,如果明年天下大旱,入夏后你就以完婚的理由离开长安,什么都不要带,只要跟随我们的人。杨崇的态度是那么从容,眼中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大旱,果然来了。
元袭人低声说道:“姜姐,你早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准备礼物。”
姜菲笑道:“你们以后把生意做好,过得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礼物。等杨崇不在高昌做官了,我们就回长安,再和你们一起做生意。我的股份分法就是独狐虹、元袭人各三成半,周茹三成;都不要推辞,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感觉不够的还可以和我算账,没问题我就把我的分红拿走。”
独狐虹回家就把一切告诉大哥独狐篡,独狐篡呆了半天说:“姜菲是杨崇留在长安的标杆,她这一走就意味着杨崇在收缩长安的生意,是要在高昌建大本营。算了,明天我陪你过去,给他们送一份厚礼,姜菲把四家生意都给你们了,还算什么账。”
听独狐篡口气,独狐虹似乎钻在了钱眼里,独狐虹娇嗔一声:“大哥。”
独狐篡摇摇头,尴尬地笑着说:“妹子,你的心思大哥了解。杨崇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是他身上有太多的奇迹,太多的秘密;大哥不是在乎虚名,而是怕有一天影响到独狐家在大隋的前途。看到杨义臣没有,他的身份几乎就是杨崇的未来,横扫西域,最后还不是被召回长安;礼部尚书是最不适合杨义臣的位置,等若闲置。”
独狐门阀虽然是鲜卑人,但汉化已久,家族的观念已经深深地扎在每一个独狐子弟的身上,独狐篡身为家主,更是容不得自己的家人有半点闪失。隋炀帝杨广可不是善茬,当他挥舞屠刀的时候,没有亲情,没有顾忌,唯一看见的就是敌人;独狐虹懂事地点点头,眼眶中泪水在打转,独狐篡轻轻地叹了口气。
三家都没提钱的事,姜菲去县里办了转让手续,提走了五千六百贯的分红,加上各家送来的三千多贯贺礼,全部向杜家买了粮食,委托长风车行运往高昌郡。因为姜菲等人和车队同行,长风车行主动降了一半的运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