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对散功的痛苦有所减缓，想想也是，世间无鱼与熊掌皆得的事，想要无上的根基，又不想承受相同的代价，哪有这般好事。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老天是不会轻易让人成功的。

此时周凡心里正在心神交战。

“你已经有无上炼气术了，用不着《九转纯元》。”

“不，修行之人就应该勇往直前。”

“你想想，万一你失败了，不，是一定会失败，你拥有神秘珠子，未来一定会成为绝顶大能，何必去冒这个险。”

“是啊，我何必去冒这个险，不，不，若是有一丁点的风险我就退让了，那以后呢，只要有风险，就避让？那我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

“不，听我的，不练。”

“不，听我的，练。”

“……”

接下来几天，周凡没有修炼，只是捧着经书，静悟先贤的‘道’与‘理’，不再去想《九转纯元》。

……

清羽山大殿。

今天是羽景澄讲道的日子，娄烨华等人结伴而来的时候，发现里面已有人比他们先到，盘坐在蒲团上。

“大师兄？”娄烨华有点惊讶。

周凡这三年来，很少来听羽景澄讲道，今年更是一次也没来，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

周凡向转过身向他们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静寐。

这几天他都在想要不要练《九转纯元》，心神很是疲惫。

“大师兄这是怎么了！”一向爱开玩笑的甄德庞都没在开玩笑了，他看得出周凡那一脸的疲惫。

正待他准备走向周凡的时候，羽景澄出现在高台上了，他止住脚步，只好待会再问。

嗯，羽景澄有些惊讶，没想到周凡居然来了，这小子不是一向不爱来我这吗？今天怎么来了。

带着疑惑，羽景澄看向周凡，这一看，才发现周凡脸色有些不对。

“周凡，你这是怎么了？”

“观主，弟子无碍，只是有个问题，弟子一时间有些想不通，耗费了些心神罢了。”

有疑惑？这是羽景澄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总算有这小子不懂的了，羽景澄在心里感慨道。

实在是周凡从没在他那里请教过问题，所以现在周凡知道周凡也有疑惑的时候才那么……开心？

照常给众人讲解一遍炼气期的注意事项，羽景澄便迫不及待的看向周凡，就差说‘快向我请教几字了’。

周凡也有些纳闷，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还是把困在心里几天的犹豫换个说法向羽景澄说道：“观主，弟子这几日都在想一个问题，始终想不透！”

“你说。”

“有一件事，成功了，有天大好处，没成功则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但这件事又不是非要做。”

“那你，想做吗？”

“弟子就是有些想不清楚，才来请教观主的。”

“那你仔细想想，你，想做吗？”

周凡愣在那里，我不是不知道才来找你的吗？

怎么反倒问我，想不想。

嗯，我想做吗？当然……

抬起头，周凡眼神坚定。

“多谢观主解惑，弟子明白了。

原来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向羽景澄行了一礼，周凡转身走出大殿，向小青山行去，

羽景澄看向周凡的背影，抚了抚胡子，很是欣慰的样子。

“观主，大师兄究竟要做什么事啊？还有危险？”甄德庞在下面好奇的问道，他有些担心。

嘶，是啊，刚才只顾解惑了！

这小子要干什么！看着已不见周凡身影的大殿外，羽景澄心里孤疑道。

算了，料炼气期也没什么危险之事，老夫最近时日多关注就是了。

想到这，羽景澄放下心来，向座下甄德庞说道：“有老夫在，无碍。你们最近修炼上可有什么疑虑？”

“有，观主。”

“那就细细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