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璃闻言一愣，还未等她回答，就见那名黑衣首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老去，最后变成骷髅在泠渊的手下化为了齑粉。

那真是什么都没留下。

直接魂飞魄散。

说实话，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那种感觉真的比看电视电影震撼多了。

然而，更震撼的是，直到今天她才猛然发现，以她对泠渊的了解，还是太过片面。

不过仔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身为一届妖王，需要统御万千妖兽，怎么可能真的如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自然是要有一些非常手段的。

或许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以往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可是，要做好心理建设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饶是以她的心性，也有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而且会感觉有些不适。

但一想到泠渊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还是将那点不适生生忍住了，没有表现出分毫。待到缓过劲儿来，当即问道：“你……那个搜魂术，真的能探知人的记忆？”

难道天下间真的有这样的秘术？

泠渊本还担心她会对自己心存芥蒂，觉得他太过残忍。

见她毫无异状，只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脸色稍霁。

但是当他消化了黑衣首领所有的记忆后，面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整张脸都黑了，吓了慕璟璃一跳。

“怎么了？”她连忙关切地问道。

泠渊抿唇不语，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须臾，强忍着心头怒火，咬牙切齿道：“没事。”

他只是有些后悔。

刚刚就不该让那个人死得那么痛快。

闻言，慕璟璃撇撇嘴，看向了那一地的碎屑。

心道：我信你个鬼！

这还叫没事？

桌子都碎成渣了。

不过泠渊不说，她也不好强问，特别是在一看他就心情十分不好的情况下。

反正，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她早点儿问晚点儿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遂岔开话题道：“你刚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惊动爷爷和我哥？”

“不会。”

泠渊见慕璟璃打算把盛放丹药的玉瓶收起来，朝她伸出手，看向玉瓶，“你炼制的那个丹药，能不能送我一颗？”

“你要它做什么？”

慕璟璃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但还是把手中的玉瓶递了过去。

说道：“里面还有一颗，无聊时候炼着玩儿的。这个黑衣人的修为比较低，如果修为和你差不多的话，只靠这颗丹药可不行。”

“嗯。”

泠渊微微颌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慕璟璃见他把玉瓶随意地丢进了储物戒指，有些话就没有再说。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泠渊开口道：“我还有点儿事要处理，时辰尚早，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等晚点儿，我再来找你。”

话落，不等慕璟璃说话，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在他走后，慕璟璃望着那一地的狼藉叹了口气，心说：还睡个毛线啊？先打扫干净了再说吧。

不然万一爷爷或者哥哥过来，她都没法解释。

真是个败家的狐狸精，她这张桌子可是金丝楠木的，很贵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