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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跪的我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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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被昭瑜弄得好奇心起来了,可是昭瑜偏偏不松口,贾环知道这事情并不是机密,而是昭瑜故意逗他,可是贾环偏偏不争气,就是想知道。

“你信不信我不问了!”

“那不是正好?”

贾环夺下昭瑜手中的笔,“你,你不说我就,我就晚上不吃饭了。”

“环儿舍得?”昭瑜又慢不禁心的从香木笔筒之中拿出另一只狼毫,他就喜欢看环儿想知道却没人告诉他的着急的小模样。

贾环真是好奇心严重,当然这好奇心都是关于昭瑜的,不知道倒是什么事情贾环真想上蹿下跳,心急,可是看昭瑜,又不想让他得逞,头一甩,“不告诉我就算了。”

贾环从书架上寻摸一本书,躺在榻上看了起来,其实看进去的没有几个字,贾环就是想跟昭瑜耗着,看谁开口。

两个人比忍耐力,输得自然是贾环,贾环扔下书本,从榻上跳下来,一股脑冲到昭瑜跟前,趴在他身上摇晃,“快说,快说。”

“两晚。”

“什么?”

“三晚。”

“啊?你在说什么?”贾环不解,忽然灵光一闪,又恨自己脑子闪的不是时候,贾环装傻,“你要喝水?还是晚上吃饭吃三碗?”

“四晚。”

“什么?你,你说清楚点。”

“五晚。”

“停,别在加了,我知道,我知道还不成么,你再这样,我就该散架了。”贾环不满。

“连续五晚,环儿要说到做到。”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贾环跳脚,“连续五晚,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昭瑜搂住贾环,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如果环儿不来,会知道后果的。”

赤,裸,裸的威胁,贾环怒瞪,只可惜边上人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连续五晚**之事,贾环想着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第六天?可要是自己不来,下场更惨,这可就不止五晚的事情了。

贾环后悔,“我能不能不问了?”

“已经来不及了。”昭瑜笑,“既然环儿答应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去宫中什么事。”

这水溶的余党被铲除之后,连根拔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官员,水溶竟然也伸手到边关,辛亏都及时斩断了。

这水溶一除,忠顺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却原来是水溶暗中私下传信给忠顺王,说是他在明面上给忠顺王铺路,让忠顺王做好准备。

忠顺王如今被圈禁,可是又有谁心甘情愿被圈禁,忠顺王一直信任水溶,对水溶的话毋庸置疑,即使上次逼宫失败,可是却被水溶巧言化解了两人之间不信任,忠顺王在朝中如今无人可用,只有水溶肯帮他。

水溶大肆搜刮银子,能勾搭上地方官员,都是忠顺王的外公牵桥搭线的,早年忠顺王的外公告老还乡,留下女儿佟贵妃在宫中,若不是忠顺王的外公给了忠顺王和佟贵妃的助力,忠顺王也不会有军队逼宫。

不过,忠顺王的外公佟中永拿出免死金牌逃过一劫,想当年佟中永也是一等将军,不过野心太大,功高震主,皇上便设计让他告老还乡,这佟中永岂肯罢休便全力支持孙子忠顺王,只可惜成王败寇,忠顺王一朝被圈禁,佟中永也不得不收敛。

忠顺王给佟中永写信,让他帮助水溶筹集银钱,以便于招兵买马,水溶的确是办到了,只可惜水溶已经疯魔,行事也不如以往谨慎,后被昭瑜铲除。

就连佟中永也被水瑾让人秘密铲除了,不能任留这些有异心之人姑息养奸。

忠顺王被圈禁的这些日子,虽然不能出府走动,可也是荣华富贵,戏子名妓源源不断,可越是如此,忠顺王越想登上高位,他不想得这样的荣华富贵,他想光明正大的做上那龙椅,三千佳丽,指点江山。

只可惜忠顺王是庸才,他成有水溶,败也水溶,忠顺王只会享受被人簇拥的感觉,但是并不会如何去争取被人簇拥,佟中永和水溶一死,军师已无,可忠顺王却是刚愎自用。

忠顺王秘密给朝中几位大臣写信,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只是这封信刚出府门,就被拦截了,这拦截之人自不必说,自当是水瑾之人。

有句话说养虎为患,这猛虎是虎,纸老虎也是虎,水瑾自从水溶之后,愈发盯紧忠顺王的一举一动。

水瑾收到这几封信的时候,龙颜大怒,喊来首领太监康维立即让人去请睿亲王。

贾环摸着下巴,“我怎么感觉这忠顺王真是庸才呢,秘密写信?真以为信件能到朝中大臣的手上?要是我....”

“环儿会怎么样?”

“忍。”

“怎么个忍法?”

贾环露齿一笑,“就不告诉你,你要是想知道,就把前面五晚抵消了。”

“那就让我来猜猜,若是环儿,只要有吃有睡,哪里还想着什么谋反。”昭瑜道,“恐怕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晚上吃些什么。”

“你又胡说。”贾环撇嘴,“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还不了解你。”昭瑜用手捏住贾环的鼻子,“以食为天。”

“才不是。”贾环哼哼,拍掉昭瑜的手,“明明你最重要。”

“环儿小嘴愈发甜了。”昭瑜眼中透露着愉悦,用指腹轻轻摩擦贾环的嘴唇,“环儿也很重要。”

贾环顺势含住昭瑜的手指,“晚上吃什么?”

昭瑜笑出声来,用手指勾了勾贾环的舌头,“这要是忠顺王爷也如此跟你一样,就不用愁了。”

“他怎么能跟我一样。”贾环咬住昭瑜的手指,“别乱动。”

“为何跟你不一样?”

“他没我聪明。”

“自大。”

贾环吐出昭瑜的手指,扑到他跟前,啃咬他的嘴唇,“我这是自信,自信。”

“好好好,环儿最为聪明了。”

“口是心非!!!!”

“这是第一件事,这第二件事便是万丞相之事了。”

“万丞相?”贾环歪头,“难不成他要辞官回乡了?”

“为何环儿如此想?”

“难道不是万夫人辞世,万丞相悲伤过度,辞官回乡呗。”

“丞相一职并不是想走就走的,万丞相心系朝廷轻易不会辞官的。”昭瑜道,“他为的是他的女儿?”

贾环脑海里闪过万良秀的影子,抓住昭瑜的领子,“你,你,你要娶她?”

“万丞相说是良秀倾心与我,望皇上赐婚。”

“敢和我抢人。”贾环拍桌子,气势汹汹,“那皇上答应了吗,那你呢?”

“已有王妃在侧,岂敢造次。”昭瑜一笑。

贾环又哼哼,“王妃就王妃,只要你不娶别人就行。”

“王妃这么可人,我怎会有二心。”

“一口一个王妃叫的真顺嘴。”

“环儿不喜欢?”

贾环搂住昭瑜脖子,狡黠的笑,“当然喜欢,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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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这几日受了风寒,卧病不起,谁知道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病情愈发严重了,,吃了很多的药都没有效果,反而还加重了。

贾赦和贾政都很严重,大房和二房轮流派人日夜伺候贾母。

贾母这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靠着金丝软枕坐在床上,让人去把那些姑娘们叫回来,如今的那些姑娘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出嫁了,贾母的病越来越重,可是也越来越想那些姑娘们,有时候甚至不记得那些姑娘们已经出嫁了。

贾环也来看过贾母,知道贾母已经是大限将至,贾母活到如今已算高寿,不过贾母在贾府没有抄家之后去了,看不见贾府的败落,也算是幸事,贾环对眼前的祖母并无什么留恋,对于贾环来说,只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那些出嫁的姑娘们听到贾母病重,也算是有孝心,都回来了,大观园又如以往热闹,只是都没有热闹的心情了。

贾赦摇着头出来,悄悄的吩咐贾琏,贾琏点头答应,出门就集合家中仆人,让他们准备棺材,做孝衣等工作。

管事的赖大问道,“二爷,这些事您不用费心,只是这开支.....”

“这不需要担心,都由大老爷出,你们仔细操办着就是了。”

“是。”

贾家的孙子辈的小子,姑娘们都聚在屋里,贾母看了他们一眼,精神好了许多,“给我倒杯水来。”

众人赶忙倒了杯水,林黛玉扶着贾母喝了下去,贾母拉着林黛玉的手,“想你来的时候,还那么小,如今却已经成了大人了。”

而后,贾赦邢夫人,贾政王夫人都到了屋里,贾母的精神头还好,大家都心知肚明,回光返照。

贾母缓缓说道,“我到这贾家如今算起来都有六十多年了,富都已经享尽了,如今儿孙满堂,也该闭眼了,从你们老爷算起,儿子,孙子都算是好的了,就是宝玉啊,我不放心啊。”

贾宝玉上前蹲在床边,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只是不敢留下来,贾母拍着他的手道,“我的儿啊,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可要给我争气啊。”

“兰儿呢?”

贾兰上前,贾母又拉着贾兰的手,“你是个有出息的,你母亲也是孝顺的,将来你成了人,也要让你母亲风光风光,可晓得。”

“兰儿谨记。”

“怎么不见凤哥儿,真是可恶,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贾母似是不记得王熙凤被休之事,嘴里念叨着王熙凤,“她啊,就是太聪明了,也该多积德行善了。”

众人都没说些什么,只听贾母念叨着王熙凤,没有解释什么。

贾母余光又看见贾环,叹了口气,想要对贾环再说些什么,只是呼吸不济,贾政急忙捧上参汤,只是贾母已经牙关咬紧,慢慢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了,脸上却还带着笑容,享年八十三岁。

屋子里跪了一地,哭起了一片,外边的仆人也都忙起来。

从荣府大门到内宅门全部打开,一律糊上白纸,挂上白帆,搭起孝棚,门口竖起了牌楼,众人都传上来白色孝服。

贾府祖上有功勋,贾母也是一品诰命,便赏给贾家一千两银子,指示礼部主持主祭。

贾母的棺材停在了正屋,贾赦,贾赦忙着照顾宾客,贾环,贾兰,贾宝玉是亲孙子,必须守灵,贾琏例外,他必须带着贾蓉管理事务,邢夫人,王夫人,李纨等女眷都要在棺材旁边哭泣。

尤氏不熟悉这里的事情,贾蓉媳妇又不懂,惜春太小,夏金桂却对此一窍不通。

正好平儿扶正,做了琏二奶奶,以往跟着王熙凤也学了不少,便由平儿操办贾母的丧事。

平儿做事有条不紊,丧事也办的井井有条,省了不少的事情。

贾兰送了李纨回去,“母亲快些休息吧,这几日一天到晚迎送宾客,也该好好歇着了,我这几日都没有摸书本,今日见到林姑爷,想着在复习着些,等来日林姑爷问我,我可都忘了。”

“好孩子,我知道是好事,可是你也该歇歇,等给老太太送了殡再看不迟。”李纨道。

“入秋便要考试了,不我也不踏实。”贾兰道,“母亲快些歇熄才是。”

守夜的婆子送来香烛,对着贾兰也是夸奖,“这小爷儿这么小的年纪还想着读书,今年都要考进士了,哪像宝二爷,娶了媳妇还是那么孩子气,这几天跟着老爷跪着,瞧他那不自在样子,巴不得老爷一走,就跑去找几位姑娘,不知道说些什么,现下姑娘们都不理他了,回去又被二奶奶一通骂,我看那宝二爷只知道在姑娘们之间混,只怕他啊心里没别的事儿,只可惜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片心那,哪比得上小爷儿的脚后跟啊,大奶奶您将来可是不用愁的了。”

这明显的是在奉承李纨,但说的是也算是实话,自从贾兰考上了贡生,这贾府一个个都来巴结着贾兰和李纨,李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贾宝玉到了时辰不用守灵了,便又跑去找出嫁的姑娘们,这夏金桂的话又当了耳旁风。

这贾迎春,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薛宝琴等女眷都在后堂叙话,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等妇人坐在上首,众人就见贾宝玉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贾宝玉看眼前的姑娘们,出嫁后反倒有别样的韵味,化着淡妆,身穿孝服,比没出嫁之前还要漂亮,雅致,贾宝玉看见林黛玉身穿孝服,眼睛都直了,可又想到林黛玉已经嫁人,心下酸楚,又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都以为他想着贾母,王夫人,尤氏都急忙劝贾宝玉,让他别伤心。

“怎么还在,今日守了一天的灵柩了。”贾环刚和薛蟠单独谈了些事情,回去路过贾兰院子里,见院子里还是灯火通明,贾环就进来,看见贾兰还守着书本。

“三叔。”贾兰喊了一声,“我这几日未摸书本,恐忘记了。”

“哪有这么容易忘记,那岂不是傻子了。”贾环夺下贾兰手中的书,“快去睡觉,后天就要出殡,明天到后天都要通宵守灵,你要是不休息哪有精神。”

贾环板起脸来,“快去睡觉。”

贾兰知道贾环这是关心他,便听话的点头,又道,“今日三叔陪我睡可好?”

“啊?”贾环愣了下,看着贾兰期盼的脸,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不许跟我抢被子。”

贾环和贾兰两人这几日确实累了,倒头就睡,贾兰想和贾环一起睡觉,不过是一时的想法,贾兰也是第一次和贾环同床,不过还没等贾兰想多少,就睡着了。

贾环从早跪到晚上,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更别提晚上了,那些女眷们更是招架不住了,邢夫人体谅,让她们稍作安歇再来守灵。

平儿还怀着身孕,可人络绎不绝,都需要处理,可是却没人能帮她,夏金桂不必说了,只知道躲懒,平儿只得咬牙坚持,邢夫人怕她伤着肚子里的胎儿,便也着手一部分事务,她虽然是大媳妇,但是家中事务繁杂,也不得去守灵了。

“鸳鸯上吊自杀了。”

鸳鸯这几日神情都不太对,琥珀担心,便去鸳鸯房中看看,鸳鸯的屋中昏暗,琥珀带着珍珠谁知道刚进门,就被板凳绊住了,抬头一看,两个人吓得喊叫起来,外面的人连忙进来看,鸳鸯上吊自杀了。

家人忙去禀告邢夫人和王夫人,邢夫人叹气,“真没想到鸳鸯如此有烈性。”

邢夫人赏了一百两银子给了鸳鸯的嫂子,谁知道她嫂子却是高兴地不得了,“我们姑娘真是有福气,得了好名声,又拿了这许多了丧礼费。”

与鸳鸯向来交好的贾惜春冷哼,“把一个活生生姑娘卖了一百两银子就这么高兴了,要是你死了,我必定再赏一百两,让人高兴高兴。”鸳鸯嫂子臊着脸走了。

鸳鸯是为贾母死的,做了陪葬人,邢夫人做主让鸳鸯葬在贾母不远处,每年也让人去祭拜。

贾环跪在软蒲上膝盖都跪疼了,旁边的贾兰也是精疲力尽。

倒是贾赦看在眼里,借机让他们去做事,也让他们别跪着了,贾政古板,说是让贾琏去做,贾赦道,“他们也是母亲的孙子,为祖母做些事也是该的。”

贾赦让贾环和贾兰去做的也不过是去拿元宝蜡烛的事情,倒是让贾环和贾兰松了口气。

“跪的我腿都软了。”贾环让揉揉膝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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