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

“那你赶快告诉我怎么模拟。”奥贝斯坦急得要死。他似乎看见半神巫妖在向他招手了。

“我要……钱。”费圆球说。

“钱……我香蕉你个苹果。”奥贝斯坦说，“我是你的导师！你和我谈钱？”

“我……看过，学徒誓言……上面并没有，说，学徒应该，无偿地，告知他的导师，学徒，研究出来的魔法知识。”费圆球说。

“的确没有。”奥贝斯坦说，“但是你也不能跟我这么个穷巫妖要钱啊。”一般来说，学徒要帮导师干活，是没有什么私人时间自己做研究的。要是学徒除了完成导师的任务之外，还有时间做自己的研究，那说明学徒应该出师了。

“要不，我送你一个血肉傀儡怎么样？”奥贝斯坦说，反正第四层那个血肉傀儡制作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做坏了，卖不出去，干脆送给他好了。

“我要……钱。”费圆球说。

“这样吧，我在领地里面划一块地送给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奥贝斯坦说。反正他的领地贫瘠的要死，除了魔法塔和城堡以外其他地方全都送给他的学徒也没问题。

“我要……钱。”费圆球还是坚持。

“真是个死要钱的！”奥贝斯坦大骂，“好吧，你要多少？”

“两万枚……金币。”费圆球说。

听到‘两万枚’的时候，奥贝斯坦还很高兴，毕竟2万枚银币换这么大一个秘密，还是很划算的，到听到‘金币’，脸一下就垮下来了（虽然巫妖没有脸），“两万枚金币？”奥贝斯坦咬牙切齿地说，“我当年跟议会买领地，也不过花了1万7500枚金币，现在你一下子就要我2万枚金币？”

那时候奴努努斯坦还是联盟刚刚从地精部落手中夺取的蛮荒之地，没有矿产，土地贫瘠，刚好摩力克也在光明教廷的支持下打了过来，谁也不愿意要，议会内部已经决议要放弃那一片土地当缓冲区了，这才让奥贝斯坦捡了便宜。

“那你可以……把领地，卖出去。”费圆球没心没肺地说。

“卖你个头！”奥贝斯坦说，“谁会买这么穷的领地……我是说，我在领地上投入了这么多的心血，别的不说，光建设那个魔法塔就花了多少钱啊！”

“你可以……把，魔法塔，卖掉。”费圆球说。

“我的学徒。”奥贝斯坦很头疼，这个夺心魔或者吸血鬼，有时候似乎什么都懂，有时候又似乎一点常识都没有，“魔法塔是不能卖的，也没有人会买。魔法塔里面有法师主人最深的秘密……”

“最深的……秘密，巫妖命匣？”费圆球问。

“以后不准提这个字。”奥贝斯坦气呼呼地说。命匣是巫妖最大的秘密，破坏了命匣，巫妖就死了。掌握了命匣，也就等于控制了巫妖。“而且别的亡灵法师也不会买，谁知道魔法塔的主人在魔法塔里隐藏了什么。法师塔都是自己建的。”

“那你，可以，把领地卖给，摩力克。”费圆球说。从亚历山大的记忆中，费圆球得知，每年摩力克为了防备亡灵入侵都要额外花费好几万金币，要是把领地卖给摩力克，他们获得了一个缓冲区，那就不用把边界的戒备等级升到那么高。

“你以为我没卖过……呸，什么卖。要是卖了我到哪里去。背叛了亡灵法师联盟的亡灵法师能去哪里？人类，矮人，精灵，兽人，巨魔，地精都讨厌亡灵，亡灵帝国又不收外人。”奥贝斯坦说，“我是和他们商量，只要每年交一些尸骨，然后再给我一些钱，以后的亡灵收割大家就做做样子算了……可是那帮混账拒绝了，那帮混账说什么头可断，血可流，绝对不和亡灵妥协。”

“再说了，我的学徒，你要会算账才行。”奥贝斯坦又想起一件事，“奴努努斯坦虽然贫瘠，但好歹也是边境领地，每年亡灵法师联盟给一千金币的补助。虽然少，可顶不住细水长流啊。一年一千，十年就是一万，一百年就是十万，要是你的导师大人成功的晋级成为半神巫妖，联盟就要永远给我每年一千金币……”

“为什么，不向银行……用这个，每年一千金币的现金流，抵押，借款？”费圆球说。

“银行？现金流？抵押？”奥贝斯坦名副其实的一问三不知，只听明白了借款。

“银行就是，专门借钱给别人的，机构。”费圆球说。

“哦，你说放高利贷的啊。那都是吸血鬼在干。”奥贝斯坦明白了，“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放高利贷的人，怎么肯借钱给一个巫妖领主？他们要怎么收回欠款？出动大军吗？借款都抵不上军费。”

“那您，可以，借多一点。”费圆球说，“比如，一百万枚，金币。这样借款，就能，抵得上军费了。”

“一百万枚金币……”奥贝斯坦被这个数字吓住了，“那要怎么还？整整一百万枚金币啊！当了我的命匣也还不上。就算是放高利贷的吸血鬼都脑残了，利息最低也得一分，一百万枚金币，每年就得10万枚金币的利息。你叫我从哪里弄每年10万枚金币还利息。”

“10万枚……金币，还不值得，出动大军。”费圆球说。

“那20万枚呢？30万枚呢？”奥贝斯坦大喊大叫，“就算不算复利，3年也30万枚金币了。30万枚金币，请雇佣军碾平奴努努斯坦，已经可以了！”

“那只是……军费，”费圆球早就算清楚了，“只要你尽早，把钱都，花出去。那他们要收回……本钱，就要占领，领地，每年接受，1千金币的，补助。算上，占领的，费用，至少要60万。”

“那也最多是6年！”奥贝斯坦说。

“算复利……5年。”费圆球说，“我查过……资料，资金，充足的话，巫妖升级成为，半神，巫妖，只要5年。”所谓充足的资金，是大约80万枚金币，还有20万剩余，到时候从中扣两万下来，应该是很容易的。“成了，半神，巫妖，不死了，钱就慢慢还，好了。”

“成了半神巫妖还还什么钱！”奥贝斯坦忍不住憧憬，“随便望哪个位面一躲，他们都找不到人……5年那是理论上的数值！”奥贝斯坦说，“光是筹措材料，5年就不一定能办好。”5年，不成功即成仁，把生命寄托在一次赌博之上，这可不是奥贝斯坦的处世方法。“不要讨论借款了。”奥贝斯坦说，“利息实在是吃不消。”奥贝斯坦从来不向别人借钱，借了钱要付利息，每过一天，利息就增加一点……那就像刀子剜肉一般（虽然巫妖没有肉）。

“那就让……王尔德去借，”费圆球说，“他只是，一个黑骑士。借两万枚，金币，应该没问题。”

“对啊。”奥贝斯坦也赞同这个意见，“可以让他去借钱，到时候还不起就把王尔德卖了……”不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王尔德用什么作抵押呢？没抵押别怎么肯借两万枚金币给他？”

“用，现金流。”费圆球解释说，“每年铁定的一千枚金币补助，这个，就叫做，现金流。”

“原来这个叫做现金流啊。”奥贝斯坦恍然大悟，“收入就是收入嘛，还现金流。”夺心魔用的词真是古怪，“可是两万枚金币，每年的利息最少也是2千枚金币。一千枚金币不够啊，连利息都还不上。而且别人不认这个抵押啊。”奥贝斯坦说，“吸血鬼不认这个抵押，他们只认地产，黄金古董，魔法物品。”

“真是……落后。”费圆球说，摩力克连收入流打包再发债券都有了，亡灵这边居然还只认实物。

“落后？”奥贝斯坦问，“借钱不要抵押怎么行？”

“你，借给王尔德一些，魔法物品，拿去抵押，不就行了？”费圆球说。

“我可没打算还钱。”奥贝斯坦说，“那借出去的魔法物品不就白便宜吸血鬼了？”不过奥贝斯坦自己想到了解决办法，“我把那些卖不出去的血肉傀儡拿去抵押……血肉傀儡勉强也能算魔法制品。不对，是王尔德把卖不出去的血肉傀儡拿去抵押，然后借钱，还不出钱了……”

“就把，王尔德，交给借钱的，吸血鬼。”费圆球也同意把王尔德卖了。

“还是不行啊……王尔德的主人是我，要是王尔德还不出钱来，他们会追到我身上的……这样吧，我把王尔德送给你，血肉傀儡也送给你。就当两万枚金币了。”奥贝斯坦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法子，“然后你自己喜欢拿去借钱也好，拿去打仗也好，都和我没关系了。”

“这……也可以。”费圆球答应了。

“现在几点了？”奥贝斯坦看看沙漏，吓了一跳，“我的学徒，我们险些又浪费了50枚金币。反正实验做完了，谈判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赶快把实验室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