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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只见抓住小弦手腕的人正是若渊。
“不能靠近他。”
若渊的眼神又让小弦心里一寒。小弦虽然觉得若渊反应过度，但是想起自己答应过他，不好反悔，只好跟着他走远了几步。
“你们看！那里有炊烟！”沈常思忽然伸手遥指着公路对面，神情惊讶中露出一丝希望，“看来有人！”。
“真的！果然是炊烟耶！”小弦也看着那个方向。
“两个傻孩子。”这时候正往便利店外走去的第五律停下来笑笑道：“炊烟哪里来这么大的浓烟？这是农民在焚烧秸秆。现在是夏天，夏收的时间很紧，农民的工作量很大，所以收割完麦子后，剩下的麦茬除了付之一炬之外，没有更便捷的方法了。道长，我说得对不对？”
若渊没去看第五律一眼，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浓烟。
“但是焚烧秸秆也会造成空气污染的问题，所以现在焚烧秸秆是被王朝禁止的事，”第五律摸着下巴道：“王朝还会在每年这个时候都派人到田间监督，一般农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这么做。”
“是不是现在秩序混乱了，王朝也管不了了？”沈常思猜测道。
第五律点了点头，“嗯，如果真的是这样，说明这个村庄在秩序混乱以后还维持着正常的农作，看来值得我们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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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绕着公路的边缘，找到了通往那个他们刚才看见的村庄的路。再往里开了一段后，一个石头牌坊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牌坊上的匾额刻着“山洞村”三个大字。
但是再往前，到看见远处有些小矮楼的时候，一扇黑色的大铁门横在了众人面前，铁门两边是高高的围墙。铁门一侧还建有一个五六层楼高的瞭望台，上面似乎有人在值班。铁门下几个年轻男子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小弦他们的轿车。
“他们、他们居然有枪？”小弦看着铁门下那几个年轻男子手上端着的黑漆漆的东西，瞪大了双眼。
“好像是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沈常思也盯着他们手上的枪道：“这是目前王朝军队的制式步枪之一，是王朝研制的第二种小口径步枪，也是王朝军队第一种大规模列装部队的小口径自动步枪。这跟一般的平民武装或者普通案件中被使用到的淘汰型号枪支、自制枪支有很大的不同。”
“这些人难道不是平民吗？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些枪？”作为一个在枪支管制非常严格的大荒帝国中长大的乖孩子，小弦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安全感迅速攀升。
第五律自然也感觉到这些武器带来的威胁，但是车已经开到这些人面前，而且已经有两个人朝他们的车走过来，他只好把车慢慢停了下来。
一个拿枪的青年走过来，凑到打开的车窗前，神情戒备地近乎喝问道：“你们干什么？”
“我们经过这里，想到村上购买一点补给品。”
第五律的话没说完，那青年就一边摆手一边粗声粗气地说：“我们村不允许外人进入，你们马上走！”
“我们不会逗留，只要能够买到一些汽油和食品就可以了。”第五律没有放弃沟通。
“买？”另外一个青年也凑了过来，“现在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你们还是自己留着花吧！”
“跟他们废话什么？！”第一个青年怒目一瞪，手里端着枪往第五律面前扫了扫，“快走！快走！”
看见这副情形，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不会再有商量余地了，加上对方有武器，还是老实一点比较明智。于是第五律升起车窗开始掉头。
就在这时候，一个刚才一直站在铁门边看着而没有上前的青年跑了过来，手臂一张将车子拦住。
“等等！”
那青年绕到驾驶座的车窗前，瘦削的脸庞凑了过来，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满布着血丝，眉头微皱地打量了一圈车上的人。
“你们可以进村。”那瘦削的青年用略有点沙哑的声音道。
“王显，你是不是疯了？”
“族长不会同意你这么干的！”
另外两个青年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闭嘴！给我滚！”那个被叫做王显的青年低斥了一声，“今天我是队长，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担。”
小弦他们几个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面面相觑。
“我说了，你们可以进村。”王显再一次将脸靠近车窗，“但是，你们必须都先下车让我们检查一下，确定你们没有威胁才能通过。”
“听起来挺合理。”第五律耸耸肩，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若渊似乎也没什么异议。于是打开车门，四个人走下车来，关上车门。
这时候，另外两个青年已经赌气地走回铁门边上，只是远远看着，一副甩手不管的姿态。
王显看着他们几个都下了车，目光落到了小弦的身上。
小弦也看了一眼王显，但是几乎不敢去正视他。不知道是不是戒备心理作怪，她总觉得这个人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异样，直看得她心里发怵。
就在这时候，王显微微张开嘴巴，像是想说话那样，但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却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的吱吱尖叫被拖长了一样，跟这阵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刺激气味。
第五律眉头一攒，抬脚就往外跑去，但是没走出两步，已经双腿一软，扑倒在地。
若渊的情形也差不多，当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太晚，也倒在了一旁。
而沈常思则更没有招架的能力，早已经瘫软在车门旁边了。他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眼皮努力地跟重力争持，脑子也渐渐无法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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