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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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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刚刚进入大门,便看见了坐在大殿之上的老者。

空空荡荡的大殿之上,竟然只有他一个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埋伏?

“看来,你就是幻化孙权的人,是吗?”

“你本没有必要揭开这个秘密的。”

“秘密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来要你的命的。”

“很好。但为什么,你不过来?”座位上的老人,额上似有五只眼,眼上还闪动着金光,让人不敢直视。

曹植见到仇人,但却并没有急着冲过去,他将身上的气散开,感受着这老人身上的气。

“他用了吕蒙的功夫,已经蕴藏了极强的气。”

“看来他不愧是你的老对手,就算死,你还是能认清他的招式。”

曹植双目冷冷地盯着那老者,冷冷道:“他手上有诸葛亮制作的连弩,大家不要轻易靠近他……否则……”这句话还没说完,老者的连弩忽然指向曹植,曹植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然后,他便看见了空中飞起的五条龍。

凌统忽然大喝道:“小心!”

两个字刚刚出口,狂龙便已飞至,曹植一剑斩去,一条龙偏离了方位,将地炸开,他又抽身一闪,但另三条龙却已追至,化为刀刃,直穿曹植,曹植身上血气一闪,二张迅速到曹植身边用回援之气,将曹植救起。

这老者的功夫果真计算精准,五道真气呼啸而出,竟不留一丝多余气劲。

此刻情势紧急,甘宁却已蓄积好黑虎,猛地一推,黑虎咬向左慈,只要这一击成功,左慈身上的八卦阵和连弩,便要化为落英,飞落回曹植之手。

可左慈是什么人物?他早已预料好这变化,单手一推,黑虎竟然在空中消散。

可也正在这时,曹植冷冷一笑,一手推去,一道黑色气劲急卷而去,左慈单手指向曹植,那道气劲也瞬间幻灭,曹植另一只手将寒冰剑回插入鞘,一掌劈去,左慈大惊,手中连弩被瞬间震落,曹植飞身上前,握住连弩,老者震惊道:“你小子,难道用血术,蓄积了‘落英’之力?”

曹植冷冷道:“来这里之前,众人已将力量集中到的手上了!”说罢,他一道杀气闪电般击出,老者却配合着八卦阵双手化出掌式,可那杀劲还是穿透八阵直中老者。但是,此刻曹植却发现,那八阵之上流转出的气息,竟为老者吸纳而去。那竟是郭嘉的功夫。

但正中的这一击,老者只是身上略微震动,却没有感受到郭嘉那种血术气息。

曹植接连又是两道杀气射出,左慈双手幻化,避开一道杀气,又直中一击。

又两道杀气,闪电般急射而出,而这次左慈单手幻化化出两道红气,最后一是一种闪避之力,曹植知道,再攻击下去,已无希望,不再进击,但他身上的气却再也蓄积不住,黑色的气息消散而去,张昭将一道杀气回转到曹植体内,而却将其余杀气收入掌中。

“能将我左慈伤到这种程度,你确实已经不错了。”

可就在这片刻间,左慈忽然站起,一道黑气翻手而出,居然在这片刻间闪到曹植面前,曹植根本看不清他的速度,便被他闪电般的一拳击倒。曹植却将全身仅存的体力,化为酒,暂时的昏厥,却让他保住了性命。

“还不想死吗?还想苟延残喘下去吗?曹植,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只要我还一息尚存,即使活得再卑微,我都不会放弃杀死你的希望……”

“那就让你暂时多活一会儿吧……”左慈一句话说罢,却已闪电般冲向甘宁,他知道甘宁的功夫,很简单便可以让他丧命,可曹植现在已对他构不成威胁,左慈闪电般地围绕着甘宁,曹植这才看清左慈的功夫,那分明是昔年间,颜良文丑的独门杀招,没想到,左慈一人,居然可以使出如此强大的杀劲。

甘宁在这片刻已被杀气席卷,虽也与左慈对了一刀,最终还是不支,倒在地上,小乔已准备好救援,而此刻左慈转手一点,一道黑气指向甘宁,甘宁居然被封住穴道,左慈不再进击,此刻他身上已仅存一道气息,他翻身一弹,回到座位之上,冷冷看着曹植,两旁两只巨兽忽然持斧出现,正要劈向曹植,而一斧被凌统挡住,另一斧子,张昭张纮身形展动,两个老人闪电般挡住这一斧。

张昭冷冷道:“你以为我们两个老头子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吗?”

张纮来到曹植面前,道:“此弩借我一用!”说着,两位老人杀气倾尽而出,巨兽竟被杀气逼退。

而曹植思虑半晌的,道:“徐盛,小乔,左慈此刻已只剩下一半体力,你们配合一下,杀了他!”

徐盛和小乔立刻领会了曹植的意思。徐盛掏出他准备的最后一瓶酒,饮入口中。徐盛看了看小乔,小乔也点了点头。徐盛忽然一刀劈向小乔,而小乔就凝聚着这股杀气,他的发丝,被这杀气吹得纷飞,她耗尽了极大地气力,将那杀气推向左慈。

曹植绝不会算错,刚刚左慈用得是颜良文丑的功夫,当时他翻出一道黑气,加上本身存在的一道气息,和八卦吸纳的五道气息,分别为三阳一阴,他向曹植出刀时,并未引出酒泉之息,证明这道气并不是酒。而刚刚他攻击甘宁,对掉一刀,其余三道红气化为绝杀之力,绞杀甘宁,也就证明了,这手上最后一道气息,绝非阳气。也就绝不可能是治愈之息。

如此算来,他此刻被这直接穿透八阵的攻击击中,无论他有什么异能,都绝无生理。况且,曹植已大概看明白他的技能,他被穿透八阵之时,受伤,并没有发动郭嘉的血术,而刚刚袭击甘宁时,也再也感受不到郭嘉的气息。

这也就说明了,他在一个时间点内,只能幻化一个人的一种技能,而不能完美复刻这个人。

那么,此刻,这一击,他必将命赴黄泉!

这道杀气,无论谁也避不开,左慈已被击中,而就在这时,左慈缓缓将那道气息幻化出来,那竟然就是治愈之力,他的力量回复。徐盛刀猛地一震,左慈感到眩晕,暂时动也不能再动,可他却狞笑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些人的能力吗?这一刻,我早已预料到了。”

也正是在这时刻,八道气劲灌入左慈手中,他冷冷地看着曹植,道:“下面,你又该如何做呢?”

曹植看着徐盛,嘶吼道:“快!攻击我!”

徐盛看了一眼小乔,问道:“你还行吗?”

小乔点了点头,徐盛一拳击向小乔,小乔容纳下这杀劲,一指将其指向曹植,曹植身受此伤,血从袖子中缓缓滴落,可曹植却强行提起一股气力,那气力正是甘宁被点穴之时,逸散出的一道阴冷酒气。

看来,上天还是在眷顾着自己这一方,再痛苦,他也不会退缩,曹植缓缓站起,身子一震然后,他便感受到了那红心之中所包含的力量。他拔出寒冰剑,道:“现在你暂时无法变化能力了吧?”

曹植的剑发出寒光,可一个巨兽却已震开凌统,一斧劈向曹植,而徐盛却飞一般挡在曹植身前,道:“放心,这里交给我!”

曹植回复一分体力,道:“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下面,我也该让你冷静冷静了……”

大殿之外,白江刀队被挡在门外。

可是门外,无月寒山的人却已伤了许多。

“六,我们是不是会像五号那样,死去。”

“就算是死,也是光荣的战死,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我们这些人精于暗杀,却不精于防守,看来,抵挡这群疯子的进攻,已经快到极限了。”

“能多撑一刻,就撑一刻,决不能让这些人影响到主。”

可就在这片刻,另一位影,已被白江刀队之人,一刀斫倒。

奇迹却发生了,他并没有死,正当他奇怪时,吴国太却已出现,而另一个人,已站在无月寒山众人之间,此人正是大乔,看来她的体力已略微恢复。

大乔柔声道:“别轻易放弃,没到最后,决不能轻易放弃。”

可这片刻,一位刀客已一刀劈向大乔,大乔雨月剑出手,将刀轻轻一拨,刀斩向另一个人,而大乔的剑也已顺着刀势,刺入另一个人的咽喉。

大乔冷冷道:“我的剑术,可是和那个男人学的呢。可别以为,我仅仅会点穴之术哦。”

吴国太道:“他们也是职业杀手,我们快些赶入其中,或许,他们正需要我们的援助……”

而与此同时,曹植的剑已经冻结掉了左慈的八卦阵,和三道真气,八卦阵现在已备在曹植的身上,这是郭嘉赠予他的,他希望郭嘉能保佑他,直到他杀死左慈,可左慈却冷冷道:“看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曹植冷笑:“随你怎么说,你未死之前,我绝不会死!”

左慈冷笑着一挥手,破阵之气,直接轰击向曹植,曹植一剑击去,道:“你的手段只有这种程度吗?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准备吗?”

左慈并不答话,手却闪电般夺过曹植的八卦阵,三道气息流转,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冷冷看着曹植,曹植已几近崩溃,刚刚拼尽全力的攻袭,此刻却已功亏一篑。曹植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快支持不住,而左慈已以掌化刀,冷冷击下,曹植猛地一退,伤口却再次流出了血。

被张昭张纮两位老人逼退的巨兽,缓缓走向曹植,而两位老人也已被逼出了真火,“这畜生,居然还没死!”

“张纮,我来进攻。”

“收到。”张纮说罢,立刻将藤甲套在巨兽身上,没人能形容他速度的迅捷,张昭更是闪电般栖近巨兽,他一口酒豪饮入口,弩上飞出一道火气,那巨兽惨嘶一声,化为灰烬。

而另一方,凌统已两柄飞刀刺入那巨兽体内。可那巨兽体力实在太高,一只独眼凝视着凌统,已有血色。凌统已被这巨兽缠住。徐盛大喝一声,道:“凌统,这里有我,你去帮曹植!”

甘宁缓缓恢复了一丝气力,却已幻化不出黑虎。

小乔疾奔向那巨兽,挡住那巨兽一斧子,道:“我来助你,如何?”

徐盛点了点头,古锭刀出手,巨兽被这刀气震得昏了过去。

此刻曹植再次缓缓站起,一步步逼向左慈,他看得出,此刻他已只剩一道真力,而左慈身上却再也没有郭嘉的气息,只是左慈此刻身上的气,很奇特,曹植并不管许多,只一剑,直直刺了去,他要卸掉这八卦阵,而左慈端坐着,双手一转,竟又使这一剑刺偏,可曹植却忽然再次一拳击向左慈,左慈也已引出最后一道气来抵御曹植的这道杀气,曹植手中长剑,却回刺了过去,这一剑已无法发挥寒冰之剑的能力,左慈流血,忽然金光闪耀,所有人身上的气力,都聚集到左慈手上,但左慈似乎也被着强大的吸纳之力弄得眩晕。

他……居然使出了曹操神变之时,使用的能力!

凌统看着左慈,大喝道:“大家!有没有酒或是桃子被牵走?”

众人虽不知他是何意,却齐声道:“没有!”

而凌统又问道:“你们还有没有回复的气力?”

众人还是道:“没有!”

凌统忽然一跃而起,道:“张昭张纮前辈,那个兵器,麻烦给我!”张昭和张纮两人在与凌统寻找大小乔时,曾经捡到过一柄斧子。

而这柄斧子便是贯石斧。

张昭和张纮是兵器大师,他们当然识得这斧子的功能,他们大概也已清楚了,这斧子应有的力量!他们似乎明白了凌统的意思。

张昭和张纮是两位谨慎的老人,张昭闪电般冲向那巨兽,两道杀气冲向那晕厥的巨兽,巨兽呜咽一声,死去。张纮此刻便将斧子掷向跃起的凌统。

曹植正挡在左慈面前,而也就在此刻凌统握住斧子,一斧劈向左慈。张昭似乎想喊一句什么,却没有喊出口,凌统的斧子便已劈下,左慈未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眼前一闪,连忙幻化八阵,而此刻白光一闪,又一道杀气逼向左慈,左慈再次幻化八阵,避开这一击,此刻他才看清来人居然是凌统!

然后,他心头大骇一道血光已自肩头流出,他立刻以“归心”血气,收纳四周真力,然后,他才发现,凌统体内的气劲已全数用尽,他只能夺去他的斧子,白光又一闪,这次白光直接击中左慈,三道伤害加身,左慈发动两次血术后,第三道杀劲,却让他近乎命丧黄泉,可他却在收纳的气力中,寻到了一丝生机,那生机正是来自张昭和张纮。原来就在那片刻之间,张纮将斧子掷出时,一道气力提上来,竟是恢复之息,这两位老人又没有受伤,气息无法遣散,竟在这一刻救了左慈一命。

左慈冷冷看着众人,就像是在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们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说吗?”这句话很狂傲,但是,众人却是一丝力气也不剩了,现在这状况,大殿中的人,只能任左慈鱼肉。

但也就在这片刻间,一道鲜红的气,忽然飞去,封住了左慈的穴道。形式竟忽然逆转!

“你……大乔,你竟然活着……”

“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女人。”

“好……”左慈忽然想用气劲挣开那封印穴道的力量,他再次使出颜良文丑的杀招,他自然知道,只要这一道气息被震开,满屋之人,都要成为他新的力量!却见大乔身后的吴国太,一掌推去,封住了左慈最后的力气。

左慈体力微弱,散去了所有的气,这时,他却缓缓站了起来……

吴国太冷冷道:“你输了。”这句话说完,左慈身上的八卦阵便忽然飞到了凌统身上……

左慈点了点头,道:“就这次赌博而言,确实如此。”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的,身为孤独地活了百余年的血术之祖而言,力量,便是我唯一追寻的东西……为了得到最完美的力量,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别人的生命,是吗?”

“人之生命,宛若蝼蚁,若是能幻化为最强大的力量,这该是他们的荣幸,就好比这些巨兽……生前,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士兵,但是经过我的改造,便成了最强的兵器,就算是你们这些人,也很难单独对付他们,是吗?”

曹植听道那些他杀死的巨兽,居然有可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愤怒已使他浑身颤抖,他已很久未曾如此愤怒!

“可是,你今天却一定会死在这里,是吗?”

左慈冷笑道:“曹植,我现在就要用最终极的血术,来告诉你,血术并不是你那种儿戏一般的把戏!”然后左慈手上亮着血光,微笑道:“这是关羽的血术,杀了我的人,也要一同陪我坠入地狱之中。”

凌统听罢不禁颤抖,那种令人恐怖的血术,居然又再一次出现了。

左慈却大笑道:“怎么样?还有胆量,对我拔剑相向吗?还是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离开?”

曹植拔出剑,道:“同归于尽,那又如何?”说罢,剑锋已透出一道寒冰之气,曹植的人与剑在此刻,似乎已合为一体,他的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恐惧,他的剑锋冰冷,冰冷的剑,正刺向左慈的咽喉……

郭嘉前辈……甄姬,大哥,还有死去的各位兄弟们,我今日,要为你们报仇了!父亲大人,庞统还有无月寒山的兄弟们……对不起,我恐怕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

但是我,

绝不后悔!

左慈还有最后一丝气力,这一丝气力是什么?

是不是在受伤之后,还能发动新的能力?

曹植并不在意,他的剑已刺出。

大殿之内,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已静止!

剑锋冷,人亦冷。

剑锋之上,忽然透出森森寒气。

这正是绝命一击,这一击并不好看,甚至并不能算上真正的剑式。

但是这一击能杀人,便已足够!

曹植明白,这绝命的一剑,可能杀死的不仅仅是左慈。

但一剑既已击出,便绝无回返的余地!

寒光映衬着血光,这一剑毕竟刺中了。

曹植的伤太重,他本担心自己已无力控制这么强的力道。

只不过左慈的伤也不轻,就要死了吗?

左慈身上血光闪动。无数幻影似笼罩在他的身上。两道鲜红的真气,如死亡的印记般在左慈身上不断地闪动。

但他居然没有死!

无论是左慈,还是曹植,竟然都没有死!

“小子,你还真敢出手!”

“我早该知道,像你这种人,是绝不会舍此自己性命的,但是,事到如今,你恐怕也无法舍弃这种求生的能力,而要任人鱼肉了吧……”曹植已无力地倒下,但是,胜利,却已在眼前。

左慈却冷冷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以为我的能力,仅仅限于变化吗?”

左慈以染血的手对着大殿的后壁,红光闪动,四周忽然出现了异响,曹植的双眼之中,忽然充满了恐惧,他知道,那后壁中,是什么样的力量。

忽然墙壁碎裂,一个六臂的巨人,持着长戟,出现在众人面前。

“给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左慈邪邪地笑道,那六臂巨人忽然一声咆哮,杀气如暴风般席卷而来,曹植首当其冲,他的手紧紧握住寒冰剑,将剑插在地上,双眼冷冷凝视着这六臂巨人。

只可惜,生命的气息已渐渐离他远去。

吴国太法杖指向曹植,曹植手中竟是一道沛莫能御的剑气……

还好他还留有这种力量!所以,他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风暴已席卷而来,所有人都在这杀气之中受了伤!左慈身上再度腾起一道气,是黑气,但是那道黑气却与他身上一道红气纠葛不断,似在撕扯着左慈的生命和灵魂,左慈将最后的回复之息使出,竟将那道黑气化为乌有!

每个人的力量都在这强大劲力的撕扯中化为虚无,曹植的剑已在风暴之中碎裂。所有人的力量,都被撕扯着,破碎、归于虚无,有些化为落英,凝结在曹植掌心中。

凌统还不放弃,当八卦阵化为落英的刹那,一道白光忽然刺向左慈,可是左慈的身上只是浮起一道暗黑色的劲力,还是没有倒下!

暴风终于已结束,吴国太冷冷道:“这个,难道就是昔年那个成神的吕布?”

曹植缓缓站起身来,无数的伤口,已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近碎裂,但是连弩和八阵已在手,他一步步走向左慈,而那似已停止行动的六臂巨人,却忽然在左慈的指引下,挥起长戟,怒刺曹植,好强悍的一刺,好霸道的一刺!

这本是常人都闪不开的气力!

此刻的曹植又怎么能闪开,血光现,曹植跪倒在地,以血术维持着最后的生命,可他也已不能行动,其余众人却已没有丝毫动弹的气力。

这时,无月寒山与白江刀队的人,却已冲入大殿。白江刀队之人,此刻似已恢复了神识,左慈看着那些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想死在杂鱼的手中……”左慈又看了看神吕布,冷冷道:“操纵修罗,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那么,暂时先离开吧,吕布!”那六臂巨人将左慈扛在肩头,一跃便已离去。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左慈离开,而此刻,曹植也已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曹植醒了,他醒的时候,窗外还下着雨。

“我睡了多少天?”

“两天,你伤的很重,我觉得你该多休息几天。”答话的人,是吴国太,江东的医术并不差,吴国太之所学,又正是江东最正统的医术,故而,曹植的伤虽重,却并不致命。

“其它人的的伤,重吗?”

“还好,虽未康复,也没有战死的。”

“恐怕,我并不能继续休息下去了。”

“为何?”

“旧雨虽歇,新雨又至,我虽自命为影,却也总希望能在我的故乡,看到晴朗的天空。”

“我知道你一定要走,所以,我已安排过,你的兄弟,现在全部在窗外待命。”吴国太当然清楚,一个男人决意要做一件事时,即使阻拦也是绝无用处的,比起那样,不若给他提供多一些的助力。

曹植的眼中已充满感激。吴国太却微笑道:“你在担心你的父亲,是吗?”

曹植沉默。

吴国太笑道:“我也是有儿女的人,年轻人的心思我懂。”

曹植看了看吴国太和蔼的笑容,也终于绽开笑颜,道:“我果真还太年轻。”

“年轻是好事。人老了,就会有许多痼疾难除,也会被无奈地事情禁锢住脚步,你们年轻人却更能冲,更能闯,老年人,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去帮助。”曹操虽强大,却已年迈,他是不是也需要曹植的帮助?

“您的意思我明白。”曹植点了点头,然后他似忽然想起什么,道:“那个叫左慈的人,有消息吗?”

吴国太摇了摇头,道:“他已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只是,我很在意他说过的几句话……血术之祖……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小时,我曾听妈妈说过,在北国曾经存在过一位强大的妖术师,北国所有的血术,几乎都是由他创造的,然而……那些强大而特异的力量纠缠在一起,却导致了那个妖术师的崩溃……那个人的传说,已是在约五十年前,如果他还活着……不过这种可能性似乎太小了些,但是所经历的这些事,却又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有可能真的是那个人,通过某种手段,幻化出的力量……但,这也仅仅是个传说而已……”

“无论是不是真的,现在的事态都已很严重了。”

“怎么?”

“因为,我怀疑,诸葛亮便是左慈的助手之一。”

“诸葛亮?他现在在哪?”

“他已成为了西国的首领。”

“什么?那么刘备呢?”

“刘备已经死了……”

曹植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有没有考虑到最坏的状况?”

“您说……”

“司马懿或许也是左慈的协力者之一……”曹植闭上双眼,开始回忆起那个夜晚,司马懿对他欲言又止,似乎隐瞒着什么?那到底是在试探他的口风,还是另有隐情?

“对不起,我不清楚。”没有经过调查的事,他绝不愿意妄下评论。

“很好,你这种冷静,在年轻人之中,已是凤毛麟角。”

曹植摇了摇头,道:“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左慈可能已经死在了我们的手上……这一战,有许多重大的失误,都是因为我……”

吴国太的手放在曹植的肩上,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她的语言中也充满了坚定:“但是,如果没有你,江东便很有可能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不要小瞧自己的力量,你还年轻,没有经历,便没有成长,是吗?”

曹植点了点头,道:“只是我不明白,左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控制那个吕布……”

“我一开始也并不懂,只是后来白江刀队的人,都已解除了拜托了左慈的控制。看来控制神变的力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地负荷。”

曹植再次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国太,现在我却不得不告辞了。”

“只可惜,现在江东急需整顿,我们不能离开,助你一臂之力。”

“我明白,何况,这本就是我的家事……您也一定要加油。”

吴国太微笑道:“我们彼此都努力吧,只是,你先等一下。”

曹植默然,而吴国太却将一柄寒冰宝剑递到曹植手中,曹植惊讶地看着这柄本应该已碎裂的剑。

“这就当做江东的谢礼吧……礼品微薄,公子万勿推辞。”

“只是这剑……”

“这是张昭和张纮两位老人替你从新磨制的……”

曹植微笑,一抱拳道:“请国太替我谢谢两位老人,我且告辞了……”

曹植说罢,已消失在瓢泼的雨中,一声清脆的哨响,无数黑影也已窜入雨中,转瞬间便已消失不见……

吴国太望着窗外的雨,道:“要忙的事情,还实在是很多,老了……呵呵。”

而暴雨之中。

一人却对曹植道:“老大,潜入北国的兄弟报道,司马懿能动用的兵力,大致分为三部分,而其中一部分,便在张颌的手中……”

“看来,他似乎真的叛变了……也许,在最初,他杀死无月寒山两位兄弟时,便已反叛……”

“老大……你的伤不要紧吧?”

“这一战下来,大家都伤得不轻吧,不过,经历过如此之多的死战,这些伤,恐怕也不算什么了……我现在只想快些,赶往北国……”

我们虽是影子,却希望有一天,能在黑暗之中孕育光明。

无月,是吗?

纵然没有月光,只要心中还有信念,哪怕再微小,那些微弱的光芒也会汇聚成心中的月,绽放出光芒,照亮这黑暗的世界……

父亲,

等着我……

而在远方,一个白发少年撑着伞,悠闲地看着疾行的曹植和他的兄弟们。

他将伞微微抬起,望向天空,淡淡道:“雨,降下来了呢。”

身后,却也同时传来了一个声音,微笑道:“你,就这样窥伺着他们,还不准备出手吗?”

那白发男子微笑道:“你不觉得在暗中窥伺着这场剧目,也是一种享受吗?不过比起观众,我或许在某一天,也想在这舞台上表演一番呢。”

“表演吗?”

“哈哈,毕竟司马懿已经找到了那个‘老实的男人’,而我想那个人也快该出手了吧,我多少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呵呵,公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我倒是也觉得奇特的很……”

“于吉,我倒是也有件事想问你。”

“你尽管说。”

“当年,你为什么要封印刘备等人的记忆呢……最后,那些人的记忆不是又恢复了吗?”

“我想,这个答案,你一定能猜到的是吗?”

“呵呵呵……时间总能改变许多事,四年之后的北国和西国,实力也已今非昔比,你是为了这安稳的四年吗?”

“不仅仅是如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诸葛亮绝不能死。”

“哦?”

“因为那个男人有可能成为开启‘门’的钥匙,人总是会变得……”

“呵呵……谁知道呢?雨景我已看够了,就不多陪你了,仙人……”那年轻的白发人露出阴冷的笑容,也缓缓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

于吉望着苍天,雨水已将他淋透,他冷冷的叹了口气,道:“只不知,这雨,何时会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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