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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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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受伤之后,便只能乖乖呆在家里休养,想要走出小院儿一步都要陈颖颖批准。如此休养了一个多月,每天就是跟小豆芽在院子里抓虫子,出了院子就是被小翠儿和草根儿两人护着,到爷爷奶奶那里问好请安,顺路再去看望害自己惹麻烦的外公。一直闲到小鱼儿快要炸毛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健康。

这一天,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白老爷子就吩咐牛一抖,让人把小鱼儿带到演武堂。

小鱼儿接到老爷子急吼吼的传唤,心里兴奋坏了,心道:“终于可以出去玩耍了,这下不能让小翠儿和草根儿跟着了吧。”

小鱼儿急忙把脸擦了擦,就要往出跑。陈颖颖心里明白老爷子想要干什么,一把拽住小鱼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儿子面色红润,眼泛精光,脸上的眼屎和鼻涕都擦洗干净了,这才帮他理了理衣服,轻声说道:“小鱼儿,娘给你说几句话,你可要记住”。

小鱼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道:“娘,你说,我都会记住的。”

“今天,你爷爷喊你过去,一定是要为你开脉。自古以来,少年天才都会有开脉的说法,向娘家传的开脉手,白氏八法中的折柳手,你二伯母家传的摘叶手等等,都是从开脉术中衍化出来的。所以,对你今天开脉的事儿,娘亲倒不是很担心,只是还要嘱咐你几句,开脉不像吃饭,切记要量力而为。吃饭时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无所谓,开脉可不一样,若是少一分力,不过少破一道关隘,等长大一些自然会重新破开,若是多出了一分力,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记住,不管开脉到了哪个地步,只要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就算感觉下个瞬间就能尽开八脉,也要让你爷爷和外公停下来,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娘亲在家里等你平安归来。”

小鱼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答道:“嗯,娘,我记住了,我一定会量力而行,绝对不会鲁莽行事的!”

“嗯,你去吧!”陈颖颖亲了亲小鱼儿,便放他往演武堂方向而去。

小鱼儿跟着牛一抖派来的家丁,不多久就到了演武堂。此时,两个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讲着些什么,周围围坐着一圈白家后辈,和陈家的几个小字辈。他俩见到小鱼儿到了,就挥手赶跑了围坐着的吃瓜群众,只留下白耀祖和白继业两兄弟。一来可以让两兄弟帮助做一些小事儿,二来也是对两兄弟的培养。

等到看热闹的众人都离开了,陈老爷子便站起身来,对白老爷子点点头,说道:“白老弟,就由你先动手吧!”

白老爷子也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小鱼儿身前,对小鱼儿说道:“小鱼儿,站好马步!”

小鱼儿急忙扎稳马步,收敛心神。白老爷子伸出左手,在小鱼儿胸腹之间一阵摸索,待找准了位置,才轻轻按了下去。

被白老爷子这轻轻一按,小鱼儿顿时觉得一阵尿意袭来,急忙就要开口说话。白老爷子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狠狠瞪了小鱼儿一眼,喝道:“憋着!”

小鱼儿没奈何,只好忍着尿意,轻轻将站稳的双腿微微向内收起,同时收腹提阴,尿意这才缓解几分。他这一阵动作之后,上腹便慢慢鼓胀起来,白老爷子看着他渐渐鼓起的上腹,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陈老爷子说道:“瞧瞧这聚气的架势,已经十拿九稳了!”

陈老爷子也笑呵呵的说道:“是啊,就看看这小子能一鼓作气下几关吧!”

“我觉着下个五关没什么问题!”

陈老爷子咂了咂嘴,有些信心不足,“白老弟,我看还是保守点吧,下个四关就算了。我这外孙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可千万别折损了孩子潜力。”

白老爷子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下个四关也足够对付赵家那个混小子了。那就先下四关看看,如果还有余力,就下个第五关,若是没有余力就算了。”

“爷爷,受不了了!”

听到小鱼儿急的想要跳脚,白老爷子急忙回过神来,收回按在小鱼儿胸前的左手,勾起脚尖,往上一提,正将脚尖点在会阴之上。

他这一脚点得巧妙,既没有伤到小鱼儿分毫,又踢得小鱼儿会阴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会阴剧烈的疼痛,使小鱼儿腹肌放松,鼓起的上腹顿时瘪了下去,上腹中汇聚的气息迅速下沉到小腹中,小鱼儿只觉得膀胱一阵麻痒,还没有反应太多,这股气流便流到了会阴之间。这个时候,他的会**本来就被白老爷子踢得十分疼痛,被这股气流一搅合,更是觉得双腿酸软,摇摇晃晃便要歪道在地。

白老爷子料定小鱼儿会受不了,便突然伸直脚面,稳稳的挑起白鱼儿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右掌微微发力,击打在小鱼儿的天门之上。小鱼儿被这一掌打得浑身一阵颤栗,肌肉一阵激烈的抖动,聚在会阴处的气流,便顺着肾经呼的一下流到脚底,接着便是一股暖流在脚底升起,懒洋洋的反向流了回来。

“猛吸气!”白老爷子一声大喝。

小鱼儿闻言立刻猛然深吸一口大气,白老爷子一勾脚尖,小鱼儿立刻收腹缩阴,双腿上的暖流立刻加速向上流去。

等到这股暖流到达会阴,白老爷子立刻说道:“呼气,慢慢的往外呼。”

小鱼儿闻言,立刻鼓起上腹,打开喉门,缓缓吐出肺中的浊气。随着这股浊气渐渐离体,小鱼儿只觉得粪门也升起一股便意,急忙向上提肛,死死忍住便意。

白老爷子放下脚,绕到小鱼儿身后,伸出中指戳在他的命门处,缓缓向下按摩直到长强穴,这时小鱼儿正好吐尽肺中的浊气。老爷子立马说道:“再吸气,猛烈一点!”

小鱼儿急忙又是深吸一口大气,这次由于吸气过猛,喉中发出一阵“嗬嗬”之声。老爷子听到他喉中的声音,道了一声“好”,中指猛然发力按压,压得小鱼儿双臀不自然的夹紧,会阴处的暖流受这一激,宛若烈火烹油一般,陡然炸开,化作一道利箭猛然冲出会阴,集结在会阳穴,自海底逆行向上,冲入督脉穴之中,接着马不停蹄汇聚长强穴。

白老爷子中指指腹微微一跳,便知道真气已经到了此处,急忙向上按摩,到了腰阳关,急忙起手一掌轻轻拍在命门处,将真气打散处一丝,分别埋藏在两侧肾腧之中。

小鱼儿一口气吸满,便再也吸不进一丝空气,白老爷子急忙按住命门,说道:“呼气,轻轻的呼。”小鱼儿又是鼓起上腹,缓缓吐出肺中的浊气。一口浊气呼尽,小鱼儿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双脚发软摇摇欲坠。

“爷爷,我头晕,我想吐……”

“忍住,一定要忍住,再吸气,用力吸。”

小鱼儿摇摇头,甩掉昏昏沉沉的感觉,接着咽下口中满满的涎液,猛然又是深吸一口,喉头受这气流一激,发出一声嘹亮的鹰啼。

白老爷子放开手,催动真气猛然越过命门,小鱼儿只觉得命门处一阵钻心的疼,吸气的动作猛然停滞下来。

“不要停,再吸……”

小鱼儿听到爷爷的催促,急忙压住钻心的疼痛,小腹下坠,马步下沉,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继续吸气……

冲破命门的真气受到鼓舞,继续向上攀爬,透悬枢,过中枢,直接攀上灵台山,在灵台和神道之间浮沉不定。

“呼气,把浊气吐干净,用力呼出来。”

小鱼儿喉头一松,“呼”的一声吐出浊气,顿时两肾生风,携裹着一道先天纯阳,融入灵台山顶的气流之中,这股暖流得到生力军的加入,奋起勇力,猛然冲到大椎,白老爷子伸指一点大椎穴,这股暖流顿时冲破大椎的束缚,一鼓作气爬上天门正中,俯视天下众生,好不逍遥自在。

暖流得了自在,小鱼儿却受了大罪,只觉得大椎一阵麻痒,一道电流从大椎通往全身,脚下一软,小鱼儿就要瘫倒在地。好在白老爷子及时出手抓紧了他的衣领,固定住他的身形。

“亲家,武道三关已经打开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陈老爷子应了声好,急忙跳到白鱼儿身前,吐气凝神发出“喝!”的一声。只见他双掌一阵翻飞,真气灌满衣袖,左掌立起,成刀状竖在白鱼儿胸前,右掌成覆地印按在小鱼儿头顶,右手接了头顶的暖流,引向印堂。可小鱼儿三口大气吸进呼出,早已经眼冒金星了,此时他摇头晃颈,双眼紧闭,腹中真阳不向上升,海底的阴气却跃跃欲试,想要乘机侵蚀心脉。

“亲家,怕是只能过印堂了,小鱼儿还是太年幼了,身体扛不住你这么折腾。”

白老爷子皱了皱眉,问道:“小鱼儿,还能不能再坚持了?”

小鱼儿睁开眼睛,双眼茫然无助的四处看着,反应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有气无力的说道:“爷爷,我难受,我头好晕,我看不清楚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白老爷子抓了抓小鱼儿的头发,说道:“没事儿,小鱼儿,你这是喘气喘大了,不要紧的。还能不能再坚持一下,冲破第五关?”

“爷爷,我没有力气了,我好难受!”

“乖,小鱼儿,你好好想一想,你还要不要亲手杀了赵文龙?”

“赵文龙?”小鱼儿甩了甩脑袋,朦朦胧胧的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渐渐的跟脑袋中那个趾高气扬的身影重合起来。小鱼儿双瞳渐渐恢复了神采,怒道:“赵文龙,你死定了,你们赵家也死定了!”

“好!”白老爷子在小鱼儿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喝道:“吸气,猛力吸气!”

“吼~”小鱼儿猛然大口吸入清气,喉头打开,清气冲击声带,发出声声虎啸。

陈老爷子单掌一接,真气顺势冲破印堂,接着冲过迎香,汇聚在兑喘。小鱼儿福至灵归,舌头一卷,接住真气,过承浆,破廉泉,直接沉入膻中鸠尾之间。

“好!连破六关,跟自然长大到十二岁的武士也不遑多让!”陈老爷子赞了一声,正要收功的时候,却不料小鱼儿并未结束。只见他猛然呼出胸中的浊气,上腹猛然收缩,下腹涨起,正在膻中鸠尾之间盘旋的真气受到下方的拉扯,“咚~”的一下调入神阙之下,气海正中。

“七关?圆满了!”陈老爷子满面喜色,正要夸赞小鱼儿几句,不料小鱼儿气力一起耗尽,浑身肌肉一齐软了下来,陈老爷子急忙架住双臂,两个老人唤来一旁焦急的白家两兄弟,让两兄弟一起,将小鱼儿抬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凳子上。

等到小鱼儿稳住了身形,两个老人才运起真气,帮助小鱼儿按摩四肢,揉搓胸腹,腋下,大腿根部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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