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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篇 清新浪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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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此时还真没有打算停雨。眨眼间已经是深夜。两个守候在屋檐下的孤男寡女还是无法抵抗寂寞空虚,撑着雨伞去往一家旅店借宿。这地,朴素偏僻,没有形容词可以描述,平凡的桌椅,平凡的摆设,平凡的店小二拿着餐谱在笑容,问客想要吃点啥?

“上最好的。”年少微笑说:“油腻的不要上。”

“为啥?”平凡的店小二叹话说:“我们旅店最好的菜品就是红烧……。”

“味重也不要上。”年少笑容说:“最好是上素食。”

“真是个怪玩家,点名要最好的,却又不让上。”平凡的店小二笑叹说:“回乡肉与开味白菜,能上不?”

影戈终于忍耐不住,叹说:“你就按着不胡思乱想的上。”

店小二笑说:“真巧,大部分菜式皆有诗情画意,都会胡思乱想。只有一道菜合适你们的口味。”

年少赶紧问:“什么菜?”

店小二说:“馒头!”

影戈说:“端上来。”

这场雨,真是一直下到了厚脸皮的年少也红脸赤颜,遮掩黑纹斗篷的影戈没见表情,撑起雨伞在雨中漫步,似乎是打发时间。尴尬无比的年少只能下线,喝了几杯小酒,又回到虚拟游戏,这时候的雨水还没停止,似乎有玩家引发了气候任务,雨水不是一会儿能够停止。

拜别影戈,年少赶紧下线休息,尴尬的气氛原来要比工作更累。此时,离开高山寺庙景區的木寻已回到家中,正在享受美食诱惑。最近三个月都蹲在旅游景區,皮肤也变得黝黑,乍一看去像是只灰猴子。

夏日的高山凉爽,也更加燥热,空调在在排解着忧愁,尚显宽裕的家中装饰精美,布置成文明的美好时光。以前一直向往的生活环境,如今却没有美人相伴,木寻感觉这就是命运,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在乎的时候又无意义。

“在虚拟游戏里吃馒头,回来现实世界不能再吃馒头了。”看着精致的锅灶,木寻打算按照菜谱给自家开小灶。拿起锅铲,把香油勾勒,按动了自动做菜机按钮……,美食佳肴,快乐时光,等待出炉。

吃喝玩乐足够,回到虚拟游戏。

“网络扫描……身体扫描……身份确认。进入世界。”

白光一闪,还是下线的地方。年少笑话说“你等在这里很久了?”

“只等了一炷香时间。”影戈笑叹说:“为了这个任务,我等了两个多月。”

“呵呵,我有个探访神族的任务,七年都没完成。”年少笑叹说:“没听说有魔族玩家完成过这类任务。神族的人数多,竞争大,魔族根本混不进去。”

“神族太过较真。成为神族的黄牛票炒作到现实,已价值上千。”影戈叹说:“我和那个神族朋友反目成仇,就是受不了斤斤计较,走路的距离能成为技巧,吃饭的食量能统计出一个人的性格,总是按着人家的数据来一视同仁。”

“魔族不至于如此。”年少感叹:“魔族讲究痛快,纠结麻烦的事物一概没有,不像是神族那样繁多科学。但是,魔族要是发生不痛快,很可能会发生暴力,也使很多人受不了。总而言之,神族及魔族,皆非正常,还是人族的日子好过。”

影戈叹说:“相比之下,神族更开放,更包容。”

年少说:“女性更喜欢呆在包容的地方,男性更喜欢呆在痛快的地方,神族女性多,魔族男性多。”

此时,门外没下雨,晴朗的天际阳光闪耀,日光从窗户照耀在地面,米米阳光可见。一个人影路过,遮挡阳光,照耀在此人脸庞的阳光,洁白干净的脸面,羊脂玉般白皙。

在阳光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影戈笑容:“虚拟游戏比起无情无义的现实世界,有着太多留念,待一会儿就感觉舒服。”

年少也走到阳光下,此时,一片白云真巧遮住眼光,门外的阳光灿烂戛然而止,年少的面貌看起来毫无变化。微笑,这是年少掩饰尴尬的唯一表情,本来想要沐浴眼光明媚,岂料会被一朵乌云遮挡。

跟在年少身后,影戈乘坐皮卡车驶向地图标注的某个坐标位置。皮卡车还是那辆改装皮卡车,人还是那个游戏榜单第三位,乘客位上的雇主却变成了人傻钱多的影戈。为了还原真实,虚拟游戏的世界设计的巨大而真实,皮卡车极速行驶一个多小时游戏时间,才到达影戈所言的洋纹皮卷发掘地。所谓洋纹皮卷既是防水防涚防碎防岁而长久保存的文物。此地,多次挖掘可见荒凉,被雨水和平的泥土又出现挖痕,岁月洗礼的痕迹感觉**盛重,犹如祭拜的墓地。

紧握锄头的年少说:“忘记带探测仪,若用探测仪一照就能知晓地下的情况。目前,只能实施人工探测。”

“探测仪可价值一辆车。”影戈微笑说:“上次,我的朋友在系统城市使用探测仪,被pc当成间谍请喝茶。卫兵说城市遍地是军事机密,不能在城市使用探测仪,游戏新闻还报道过的。”

“虚拟游戏很开发,只要与神魔无关,就不会被请喝间谍茶。”年少叹说:“身为魔族玩家,也会经常遇见人族pc的区别待遇,每次都要一番解释,这种生活很烦恼。”

“你为什么不遮掩面具?”仿佛在叹息时光无常,影戈说:“一顶面具能掩饰诸多麻烦。”

年少在微笑阳光的多情:“等你煎熬段时光,就会发觉面具更惹人艳羡,到时你就喜欢普通装扮。”

“很多天生丽质的美人必须要遮掩,才不会扰乱正常世界。”影戈笑说:“只有面具适合我。”

“正常世界?”年少讽刺地说:“每个玩家眼里的世界皆不同,对于正常的认知也不同。”

“我们两个,对于正常世界的认知是相同的。”不再哀叹,影戈看着前方从泥泞干燥的土地:“有无便宜的探测仪?”

年少说:“三圈以上的电磁线路既有探测效果,要是条件允许可组装一台探测仪器。”

影戈说:“没制造探测仪的设备,你会用什么办法?”

年少微笑:“我会用筷子。”拿着一双筷子的年少,细致探找泥土的构造,从每日吃饭练就的技术,在此时显露细腻,年少很快就用筷子夹出几样古董。虽然皆是古董碎片,可在有耐心的人眼中,就是文物等待被解释。

“探雷针也没有如此效果。”影戈也试着用筷子夹菜这样,探测面包式的泥土内构造。当玩家把泥土形容成面包,才会发觉这个词语的包容,多少文物都从毫不起眼的面包泥土里出土。香汗淋漓的影戈,不禁笑语:“我们变成考古师了。”

“考古师?”年少严肃的表情说:“我们没大人物的能耐,不能称为考古师。”

影戈的表情显得惊讶:“考古师算是大人物?”

“有什么不同?”年少说:“一地不考量,何以知天下?”

影戈笑容说:“从哲学的逻辑观察,真是这样的。”

年少叹言:“在许多地方都以考古为荣耀。”

眨眼间,年少就用筷子夹出几斤文物,此些破碎的历史遗迹需要科学家去拼凑出完美,精神与物质相结合的才是完美。面对着不完美的碎片,如是一张破损的相片,很难知晓完整相片的美妙。一片一片的拼凑出相片的完整,才能知晓相片蕴含的历史知识,考古学与文物学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没了。”当一个掘地三尺的玩家发出这种感叹,这块面包泥土里就已真无价值。看着挖掘而出的泥土,年少奇异的眼神看着黯然表情,白皙的脸庞沾染泥土后仍然润滑,纸巾轻轻一抹便能恢复光泽。

美妙是泥土脏污无法掩饰的完美,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如样,清白红润。

“也许,任务就在此些破碎的虚空里。”看待物品如是看着一个时空,年少对待文物向来如此般尊重。

每件文物都记载着某个时空的光阴岁月,如一封信件记载着历史的语诉。

只有会懂古文之人,才能辨识历史的语言。

年少不会古文,影戈也不会古文,知识古文者未知何方。

异口同声,仿佛是种共鸣:“玩品斋!”

玩品斋是间茶馆,茶盏藤壶间客座满堂,小舞台每日上演戏剧,艺人皆能登上廉价舞台表演廉价艺术。喝着廉价茶叶,讨论着高尚的问题,玩品斋每周皆会举行古玩鉴赏会。等待一周时间,年少与影戈终于等到古玩鉴赏会,拿着几件文物的年少正用厚脸皮排队,等待鉴宝大师辨识文物上的指引。

此时的玩家如云,能让玩家整齐排队的奇观,正在玩品斋的某地茶馆里进行,客座大师皆是现实里数一数二的人物。真实模仿现实世界的虚拟游戏,打着异界旅游的招牌,已经成为文化现象。对现实厌倦生烦的玩家沉迷旅游,多数玩家皆在保护系统下避免战區冲突。

“这几块古时碎片,没宗教花纹,也无润泽,只是普通罐碗。”某位戴着眼镜的大师,翻开底部,惊讶说:“这个普通的盘子不得了,是神族器物,这个四体繁字就价值上万。”

影戈叹说:“真是四字组成的四体繁字!”

年少的表情更惊讶,“一颗四体繁字,价值上万?”

“这可并非普通字体,这是神字,一颗字包含四个字,可看出十多种变化,内涵更是玄机百味。”戴眼镜的大师喜悦说:“请允许我用记录仪器,记载这颗四体繁字!”

年少厚着脸皮继续追问:“这颗字是在暗示什么?”

“这是在暗示神族的美好,展示当年的农业大丰收。按照当时的生产水平,应该属于百件套。盘子乃装载更多物品的容器,类似于工物,不同于私人容器的藏着掖着,此样文物应该是在聚居人数多的地方发觉。”某位戴着眼镜的大师笑容:“盘子简单的展示数量,当乃工物容器,繁华文明才有的文物。”

年少哀叹:“我是想要问,这颗字在暗示什么意义?”

“我给出的回答,也许你们不会满意。”某位戴着眼镜的大师笑容:“这是在给神灵祈祷,展示当年度的农业大丰收,祈求神灵继续关爱恩泽。此是颗用于祭祀之文,按着我的经验判断,此些碎片可评出个盘子,是个装载食物的工物容器,是从人多的大部族环境出土。”

“就这样简单?”年少笑说:“一个装载食物的公物容器,这只能证明当年的繁华,共产共和的兴旺发达。”

“积不嫌多,喜欢兴建仓库的老农民心理。”戴着眼镜的大师招呼说:“下一位鉴宝者!”

遗憾表情,原以为价值几百万的文物只值上万,暗淡表情的年少对期待眼神的影戈叹说:“是个工地的公物容器,是颗祭祀用的四体繁字!”

“能见识祭祀的四体繁字,已是此生无憾。”影戈追问:“这个任务的下个环节,会是哪一环?”

“宗教祭祀文字,一定是与文物出土地周边的工部寺庙相关。”年少查找虚拟网络,得到证实,共产共和制度的神族文字皆是如宗教祭祀这般,老少皆宜,向往久远,所称梦幻。为什么神族是共产共和制度?年少没有找到答案,也想不出神族能否适合别样制度?既公平又显耀资本,此些神族文化真是很难推敲。

驾驶着皮卡车,魔族玩家的车辆正在驶往神族遗址。多次到访神族遗址的年少似乎早已忘记,自己在虚拟游戏的职业及身份是神族争斗几千年的死对头,魔族。

“到了。”停下皮卡车,年少感慨神族遗址也比魔族居住地规则秩序,眼中看见的皆是宽容,神族的遗迹比起魔族的生活环境差不多,只是魔族缺少文物展示过去的美好生活,少有故事提及过去的幸福,而大多故事皆是仇恨之类。

“当丹仙山,神族遗址。”影戈叹息查找到的历史说:“魔族崛起,首先对这些弱小神族之地发动进攻,神族离开弱小之地,聚团生活,以此避免危险。此些神族遗址早被人族寻找殆尽,很难遗留线索,被一番修饰环境,成为旅游景區,等待旅游玩家来此消费。”

“面对魔族崛起,神族已聚团居住应对灭族危机,无从知晓现今神族所在地的风貌。”年少叹息查找到的历史说:“龙族与仙族也在效仿神族聚团居住,建设弱小之地。人族依靠玩家帮会支持,弱小地區依然如故。”

“兽族与妖族加入魔族,被共称魔族军团。”影戈叹息说:“人族与龙族、仙族与神族,尚无合作会议举行,各自为政,玩家猜测是利益纠葛无法缓和。”

“魔族军团虽然混乱,但是,团结友善的制度很快会超越几大族群。”年少笑说:“到时候,正道沧桑只得摒弃前嫌,共同面对魔族军团的挑战。”

“占据主导力量,正道沧桑根本没把魔族军团当成回事。”影戈说:“如此发展,魔族军团只要忍住狂暴,点点占据细微利益。”

“忍得住狂暴还会落魄混乱吗?”年少叹说:“魔族内部也无法忍受可悲的团结制度!魔族的性格决定了不会贪图小利,只会对庞大的事物感兴趣!”

影戈笑说:“只为生存的团结制度,当然无法适应发展的团结制度,魔族军团对利益的饥渴超越了正道沧桑,也许,由于背后的压力过大,小恩小惠无法得到幕后势力的满足。”

“快看,我用筷子夹出了一个瓷碗。”拿着瓷碗感慨的年少,正在注视巨石墙角的遗迹,辨识古董的年少像只猎犬,只为找寻利益。

“另一颗字,很像【就】字,只是多了几笔。”影戈笑说:“是否正在暗示九龙提督?”

“这也许是酒碗。”观察着比过饭碗精美的小碗,树漆树脂包含着裂纹,未见破损。

“放下。”此时,某个守卫大喊说:“此地是神族地域,找到的文物属于神族,你等不能带走!”

神族守卫特有的热情,火焰燃烧般指着两名玩家,原来神族玩家也有寻访故土的任务。此名神族玩家的装备华丽,难怪只是一人前来执行寻访任务,应该具备以一挑二的能耐!

此时,年少的通讯显示,“探访神族”的任务完成。原来,此类任务要与神族发生冲突,以此来证明某些条件,一直忽略了这点的年少几年未完成此个任务。拖延几年的任务终于达成所愿,只需找到任务发布者领赏。

“我们是游客,正在物色土特产。”故意装出美丽的笑容,年少已把文物藏到空间腰带里,一条比碗小的腰带装下酒碗,看着很神奇。

神族守卫惊叹说:“你的腰带也是神族科技!”

“如今,神族没落,许多玩家都有收藏神族装备。”年少笑说:“这件文物已是我的,你要夺取就得与我一战!”

对方似乎很惊讶年少腰间的空间腰带,吼说:“请出招!”

风度翩翩的白云,风度翩翩的白衣,风度翩翩的话语,风流不羁的潇洒,一阵风拂面而过,嬉戏草叶。

“再见。”年少手中灰尘飞扬,拉起影戈的手便往神族遗迹的巨石阵奔跑。

“灰遁!”睁不开眼的神族守卫玩家骂说:“卑鄙无耻!”

悄悄离去的年少叹说:“等你遇到盗贼玩家,肯定不会骂得这般有教养!”

没追寻年少足迹,神族守卫玩家御剑飞仙,去往另一地神族遗迹寻访。这样的事情多到无情无义,神族玩家不会因为一个文物酒碗而动容,还有更多的古迹等待回访,根本没时间计较。

从容而去,这像是神族向有的潇洒,这样的无拘无束才能出现数量广泛的神族文物,斤斤计较之地怎会有此般繁华?

远方,年少呼吸着新鲜空气,说:“一定是害怕会中埋伏,才这样保守而去。”

影戈看见夕阳下的大面积帐篷,说:“是有许多玩家等待神族现身!”

看着酒碗,瞧着酒碗盘登的神族文字,影戈叹言:“多知识这些文字,一定能找到超级任务的下个环节。”

“文物市场里一定会有很多此类文物推荐。”打开地图,年少找到距离神族遗迹最近的克隆基地,说:“神族最重视的地方必定会有此地,克隆基地外部的玩家市场一定会聚集大量窥探文物的玩家,我们前去碰运气。”

“懒字就是生意。”影戈充满期待的笑容说:“我还是第一次去克隆基地,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环境?”

“我可对克隆基地很熟悉,那里就像是村庄,各类市场皆有。”年少把克隆基地的资料传递给影戈,说:“克隆基地是把城市缩小了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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