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也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眸光一锐，接着是亲切地撩开她额前的发，就像是个心疼妹妹的哥哥一样，一模一样：“那么多年了，小猫终于露出利爪了，很好很好。小晨曦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晨曦了，长大了，连哥哥都不要了，跟着其他人跑了，哎。”

顾晨曦相信。

陆泽真疯了。

凑近嗅了嗅。

皱眉：“你喝酒了？”

回避：“没有。”

继续皱眉：“你喝了？”

继续回避：“没有。”

皱眉又皱眉：“你酒量酒品都不好。”

回避回避又回避：“罗嗦的女人。”

“嘿，老早叫你少喝酒的，就是不听，出糗了吧。”顾晨曦一头的黑线。陆泽的酒量何止是不好，简直是一喝就倒。上次两人贪新鲜一起偷酒喝，陆泽喝了一杯就撒酒疯。不过这次他身上的酒味淡淡的，甚至甜甜的。顾晨曦皱眉，“高级酒？哪来的？你到底去哪了？”

“被富婆包养了。”

陆泽漫不经心地笑。

这次顾晨曦真的很天真得当真了。

“有没有搞错啊你，才独立多久你就自甘堕落了？以你这姿色去当酒保也挺赚的，为什么要这样？谁包养你的？你一不会巧言欢笑，二不会甜言蜜语，三连吻技都那么差，什么眼光嘛。你收了她多少钱？清白还在吗？我太失望，太太失望了，太太太失望了。你这个混蛋啊混蛋。”

骂人的形容词有待补充啊。

顾晨曦又唾弃了自己千遍万遍。

“你你……哎……”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会那么堕落。

她有洁癖，陆泽才算是真的洁癖，是性格上的洁癖。

他浮夸，他轻佻，他不靠谱。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清冷，冷淡，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