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糊里糊涂:“潜艇?你是说这是德国支援给日本海军潜艇部队的?”
郑椋摇头说他也说不准,因为德国船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渐渐的我们靠近了补给舰,绕着它划行了数圈。
“你看船体上的擦痕,我敢肯定它就是从礁群里通过的!”郑椋兴奋的指着船两侧的凹陷说道。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创伤,它们绝不是鱼雷炸弹这类破坏性的武器造成的,更像汽车相撞留下的痕迹,而且它们虽然多,但是没有一个划破了船体,补给舰沉没的原因不是这些撞痕。
可是转来转去我们也没有找到可以爬上去的地方,船体成70度倾覆在水中,露出水面的部分最矮的地方也有将近三米,我肯定是爬不上去。这时疯子主动请缨,他说自己可以带绳子先爬上去,再拉我们。我和郑椋对他的身手相当的信服,所以在船尾部停住了船。
疯子身手矫健,在如此陡峭的船体上行动起来仍然非常迅速,很快他爬上了甲板,并扔下了预备好的绳子。当我们站着这艘和我父辈年龄差不多的老舰甲板上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不留神踩破了因为生锈而变得异常脆弱的铁甲掉进底舱。
我们对船的构造和所带的补给毫无兴趣,直扑进驾驶室,结果令我们失望了。驾驶室里经历过严重的人为破坏,所有的仪表都被砸碎了,墙壁漆黑有被纵火的痕迹,纸质的航海图更不可能保留下来了。我不觉得有点失望,不过郑椋很有经验:“船长一定会记录航海日志,我们去船长室里找。”
疯子和我们关心的东西不同,离开驾驶室他就独自去了底舱,说看看补给舰究竟带了什么东西,我和郑椋则进入了深深的船舱走廊。
补给舰斜沉在湖里,舰尾完全沉入水中,舰首大部分仰出水面,大幅度的向右倾斜,我们谁也不认识德文,只好一间间舱的挨着收索,从船头到船尾一路向下和向右倾斜,走道里布满了各类杂物,很难把握平衡。
终于我们在船舱的中部找到了一间不同寻常的船舱,里面的陈设虽然也凌乱,但是没有明显破坏和翻动的迹象,更可喜的是墙壁上挂满了海图。奇怪的事也有很多,船长室里竟然有两张床,海图上标注的文字既有德文又有日文的。
“好像是一只德日混合部队在驾驶这艘不大的舰船,连舰长都是一德一日。”我摸着一幅日文海图说道。
“恩,这是一艘纯种德国血统的战舰,船上的每一个部件都是德国出产的,但是日用品和消耗品上都有日文的标签,说明它生产出来就在为日本方面服务。舰艇上的人员也是混搭的,真不知道两个法西斯恶棍在一起搞什么阴谋。”
边说着我俩边把各类海图和船长日记装进一个床单做的包袱里,德文估计没人看得懂,日文只能猜,但是专业海图的标记张伯肯定看得懂。
我正在对收集的东西做最后的打包,郑椋突然猛拍了我肩膀几下,下手还挺重差点没把我手里的包袱打掉。
“什么毛病啊”我不紧不慢的应答郑椋道。
“你快看,”郑椋等不急我慢吞吞的转身,抱住我的肩膀把我转了过去,然后指着舷窗旁的一个玻璃柜子说道,“看那副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离得远了看不太清,但是当我的眼适应了舱里的光线后,我顿时兴奋的跑了过去,打开玻璃柜子,用颤抖的双手把那个相框取了出来。相片保存的非常完好,不可否认德国和日本这两个法西斯国家的所生产的产品质量就是好,几十年下来一点都没有褪色。相片上只有两个人,一个穿着纳粹军装的白人和一个拄着军刀的鬼子官,这没什么特别,关键是照片的背景。他们站在一片沙滩上,沙滩不远的海里竖立着两座巍峨的火山。
“仙山!”我惊喜的大叫道。
“一个德军海军上校,一个日本大佐,军衔不低啊,都是指挥战列舰一级的军官,他们肯定就是这艘离奇补给舰上的最高指挥官,你看,”郑椋指了指右下角的一排数字,“上面还有拍摄的日期,如果结合海航日志……”
“你小子这次立大功了。”我揽住郑椋的肩膀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