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也似乎并没有期望得到答案。
“我想你了。”他淡淡地道:“一会儿来我的房间见我。”
他说完站起身来,迈步离开了凌辰的房间,只留下肖小苗呆在当场,为他刚才所说的话和他在她身上轻抚过的动作而心中阵阵发烫。
从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来到别墅的三楼,肖小苗才突然意识到,凌天刚才所说的让她去找他的地方不是他的“书房”,而是他的“房间”。这个似乎暗含着什么信息的地点选择又让她不由得一阵紧张。
但是一来他的命令不可违抗,二来她也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躲无可躲,只好充那个神经大条的,敲开了他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凌天正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晃动着架在指间的酒杯。这一次,他没有让肖小苗陪他喝酒,而是将酒杯放下,抬头注视着她的双眸,用动听的声音道:“过来陪我坐坐,好么?”
肖小苗有点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凌天几乎从来没有试过用过这么带有商量口吻的方式说话。然而他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她觉得没有理由拒绝。
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纤细的身体完全没在了他伟岸身躯的阴影下,好像这时候从窗外倾泻进来的就算不仅仅是刺眼的斜照而是疾风骤雨,她只要轻轻蜷缩起身体,就能被他完全翼蔽在身后。
“我不在的时候,你来找过我?”他侧过脸来看着她。
肖小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从他本来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丝得意。
“我是来找你谈薪水的事的。”她迫不及待地要打消他“自作多情”的念头。
“哦?”他的兴趣好像没有减少。
“我想向你预支些薪水。”她一板一眼道。
凌天稍微一顿,然后双眸掠过一丝笑意,好像是为她的这种要强的借贷方式感到有趣。
他没有马上表态,也没有去问她要钱来干什么——她的一举一动本来就完全在他的监控之下,要知道这笔钱的用途,只需要多一点点想象力。
“那要预支多少?”他问道。
肖小苗轻轻地抿了抿嘴,说出了一个她得在这干好几年才能填平的数字,“二十万。”
“二十万倒是不多,”凌天看着她的神情竟然有点认真,“不过,要是你中途跑了,那可怎么办?”
“我们可以签协议。如果我跑了,你去法院告我。”肖小苗也认真道。
“你的身份是假的,告你也没用。”他显然不认为这个方法可以让他不吃亏。其实刚才的话一说出口,肖小苗就已经突然想起来,他一个坏人头子,还怕什么别人赖账啊?泼红油、锁铁门、当街追斩之类的手段,在他眼里说都太不上档次了。更何况二十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掉到地上都懒得弯腰捡的数目。他这么说,分明就是矫情。而她却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