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感冒了?”他在那头关切地问道。
“嗯,有点,我还躺在床上的,”我掩饰着我的失落,也在他面前撒起慌来。
“你多注意呀,你现在已经是妈妈了,这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的,对了,你是在京城还是在长沙?”他叮嘱着问道。
“谢谢你的关心,你做什么?”我问。
“哦,是这样的,我遇到一个案件需要到省里来,如果你到长沙的话,我顺便想去看看晨曦和你,给你带点山货和野味;我这次去了一次桃仙县,到了于四海那里,他说你的图纸的草图已经画好了,还在修改,他会在这几天给你电话的;还给你带个信,他那里有一个包工头说想要包你的工地,到时候,你有时间去会会他,他人现在在长沙,于四海已经给了我那个人的电话,你看?”他用征求我的口气问道。
“哦,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让我思考思考,既然你来省城,难道我会躲着不见?好吧,我们见面了再说,你什么时间会到?”
我听说图纸已经搞好了,这不亚于一针兴奋剂,扫除了整晚堆积在心里的阴云。
“我马上去坐车,赶到宜昌坐火车或者快吧,最少也要到晚上才能到”。
放下电话,心里那个高兴劲儿来了,就立即又过于四海打了电话,可我打了半天也没有有接,猜想这小子莫非开会去了?还是撒尿去了?没有带手机?。
现在不管他了,他看到未接电话是要给我打来的。
晨曦早就在他爸爸来到我房间里的时候就醒了,肚子早就喝的饱饱的了,在我的怀里用小手不断地撕扯着我的衣裳。
我从床上爬起来,晨曦看到我起床了,手舞足蹈起来,嘴巴还不断地哼着哦,哦的话,我猜得透晨曦躺在床上已经多时了,他早就想起床洗澡了。
哎,每天就自己和孩子,要不是有电脑和电话,整个世界都会异常枯燥,乏味。
像往常一样给孩子洗了早,吃了早餐就在客厅沙发看书,刘姐她忙她的事情,而我真正是少奶奶,不用干任何家务。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于四海打来的。
“你个儿,跑哪里去了?手机也不接,买个电话干嘛?”我不等他说话,就说出了一大溜。
“哎呀,你的嘴巴太厉害了,刚才我被领导下批评了一顿,你现在不问青红皂白也勀我?”
他的语气似乎很恼火,朝我直嚷嚷,“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你做什么坏事了?”我赶忙露出柔和的语气坏坏的问道。
“我的美女夫人,我哪敢做什么坏事呀”他十分沮丧的说着话。
“别美女夫人的乱叫,别人听见了多不好,你那是怎么了?”我就搞不懂了,是因为工作还是感情上遭受了什么挫折?打击?我猜想着。
“嘿嘿,我就喜欢叫你夫人,不是夫人,叫一下也不可以吗?妈的,我这次算载到这浅水沟里了”
“怎么了?”我问道,“你上次来的时候,我不是正在画图吗?那张图在设计院得了一个头奖,可惜,不是我的名字,我都快气疯了”他说这话,我脑袋里影幻出他的眼睛里冒着火,一脸愤怒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你的名字?”我听了感到很意外地问道,自己画的图难道会有人篡改了他的名字?什么人会那么大胆?
“个狗日的,我到现在才知道得了第一名,那个图就是你打算修宾馆的那个地方,那里不是搞开发吗?。
现在省里已经同意政府出资,建立一个大型的水果批发市场,这个地方是交通要道,管辖很多县,州,市,在我没有到桃仙县的时候,那个项目就启动了,只是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设计方案。
我们这里的局长,原来也是学建筑设计出身,可他那学历对他来说,能设计出这样大规模的建筑群是很难的。
所以,他不惜花重金从京城把我挖来,就是为了设计项目”说道这里,他似乎在歇气,一种恨恨的感觉。
“哦,他不是帮你解决了公务员吗?也不错呀”我在这边用羡慕的语气说。
“解决个鸟呀,我还在试用期中,用不用我还是个未知数,昨天,我就为那事和局长吵了一架,质问他那设计方案通过了,得了第一名为什么没有我的份,没有我的名字?你猜他怎么回答”他在电话里面问着我。
我问“他是怎么说的?”
“个王八蛋养的龟孙儿,不把我气出鼻血,他说我只是他们单位暂时请的临时工,没有转正是不能参与大型设计的,所以,在那张图上只有局长还有一个技术人员的名字,那个人好像也是他什么亲戚”他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地向我诉苦水,怨气。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情,但我对他也无能为力,只好用好话安慰他说:“好人自有好报,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想象不出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挫折,能伤害到什么程度?
“呵呵,今天为什么我生气?就是这个局长见事情已经办妥了,也不需要我了,他说桃仙县庙小容不下我这个高才生,对我下了逐客令了”
“哦,这个杂毛讨不到好死的”我也忍不住骂了那个局长;“嗯,算了,走就走,我打算把你宾馆的设计图弄好后再去京城,你那个我已经出了一个草图,修改一下,以后再传给你看看”。
“辉仔到了你那里?”我问他,“哦,他上次来了,但我没有告诉他这些,那些话对他来讲有什么用呢?”他幽幽地告诉我。
“他今天来省里,说为一桩案子的事情,听说你帮我介绍了一个建筑包头?”我在电话里问着他。
“是呀,那个包头就是本地的,到时候你就请本地的包工头给你修建,那能省很多事情,他在这块人很熟悉,很多方面都能帮你打招呼,再说他也有背景,你会少很多麻烦的”他在电话里给我解释着。
“好,那我今晚和辉仔联系以后,再跟你打电话,只是你自己的事情办成这样,我真不好意思,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有什么,能帮则办,为你办事情我很高兴,到时候有什么好事不能忘记我呀”。
我挂了电话,寻思着,我得找个机会在寇宪政面前说说,看能不能把他调进省设计院,我得向他叨叨于四海的事情。
听了于四海的话我感到非常高兴,这么好的黄金地段,那么便宜地搞到了,还真得感谢裴智勇和于四海他们两个。
我一个下午就在这种气氛中度过了。
到了晚上,刘姐已经回去了,我想给晨曦洗澡,但又怕辉仔打电话来,到了六点半寇宪政也还没有回家,我在想他也许开会,接见,讨论什么的去了。
看来晚上只能带晨曦出门去了。
我抱住晨曦打开电视,让儿子听听少儿频道的音乐,我则拿着书看了起来。
正当我看了几页书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猜想一定是辉仔的。
果不其然,是他的电话。
“喂,你在那儿?”我抱住儿子忙问道,“我在一家宾馆,这里离火车站不远,你现在过来还是明天来?”他问,我看了时间已经七点了,现在社会并不是很太平,我怕晚上太黑了危险。
“我看还是明天吧,晨曦太小了,我怕他害怕”
再说也是深更半夜的,回家也不是很方便,要是寇宪政知道了,还不知什么眼光看我?
还是明天白天抽空去。
“好吧,明天下午在宾馆等你,我上午要去找一个证人取证”他告诉我说。
我想这律师也要到处跑呀,不知他那瘫痪在床的爷爷怎么样了。
我到橱柜里找了几样礼品装在一个口袋里,我想明天交给辉仔带回去给他爷爷,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晨曦这时候闹了起来,看样子他瞌睡来了。
给孩子和自己洗漱了以后,就抱住他上了床。
我睡在床上奶着孩子,一边看着书,当孩子吃饱睡熟以后,我轻轻地起了床到书房去上一下电脑,看看时事新闻,浏览一下各省考试的时间和单位。
我看了一下,我错过了各省的报考时间,看来只有国考一次了,想到晨曦只有那么大,推迟一点也没有关系,下半年和明年绝对不能错过。
在电脑前呆了一两个小时后,我关了电脑依然躺在床上看着申论。
快到了12点,我听到院外有车的轰鸣声,我猜想是不是寇宪政回家了?。
我聆听了一下,觉得车声越来越大了,越来越熟悉了,我就知道是他回家了。
我穿上睡衣,下到楼下,开了门。
见司机正打开后备箱,寇宪政一见我就说“快来搬东西,还站在哪儿做什么”
“是什么”我看见都是用木箱钉好的,很沉重的样子,“这是下面一些单位送来的特产,不要把,也就是打他们的脸,以后工作不好做,要了吧,怕别人说闲话,让我也感到为难”。
看他的样子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是司机?还是我?
他不是常带东西回家吗?难道今天有什么不同?我思忖着看了他一眼。
“还是我来般,别弄脏了手”司机对着我喊。
我看也只有两个箱子,就回到客厅给他们沏茶去了。
司机喝了一杯茶,寇宪政给了他一条软包中华香烟就走了。
“今天什么单位还跟你送东西?”我很好奇,他一般除了吃的往家里拿以外,我很少看到他搬这么沉重的东西回来。
“在路上碰到的,他们非要送我不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去拿钳子看是什么”说完他就去了楼梯下面的杂物间。
他找来一把生了绣的钳子,没有用多大的劲儿就敲开盖子,就在这时,一阵香气迎面扑来。
我看里面还有一层盒子,就觉得很奇怪就问他“是什么宝贝这么香?”
只见寇宪政的脸上开了花一样笑了,“哦,我们打开看看”他把那金色包装的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那里面拿了出来,一打开看切是一尊菩萨。
我看了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一个树兜雕的菩萨,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过这香味还是蛮好的”只见寇宪政白了我一眼,没有做声就赶快把那尊像包好了放回了木箱里。
我当时真的好蠢,真的不认识什么叫宝贝,回来我才知道那是沉香木,罕见的宝贝,我后来才知道那价值达到4千多万。
他又打开另外一纸箱子,内面是很贵重的茅台和十条软中华香烟。
寇宪政对我说“把这酒和烟放好,别回潮了,到时候送手下或者客人”说完他抱住那装菩萨的箱子上了书房。
我把酒和烟放进橱柜里以后就上楼了,我想等寇宪政洗澡完毕以后和他唠叨于四海那件事情,看他能不能帮他调到省设计院。
我不知道他在书房里捣鼓着什么,又听见他在和谁哈哈大笑打电话的声音,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好极了,真的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不知和谁说了半天,他才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一进房,就搂住我说“今天好好补偿你一下,我今天特高兴”说完在我的脸上吧嗒吧嗒地啃了起来,我呵呵一笑说“你是今天怎么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了,我跟你说件事”我在他怀里用征求他的眼神看着他问。
“什么事情?只要不违反政策上的事情,今天夫人的指示就是圣旨”“当然不违反呀,还是有人作弊呢”我故意神秘地朝他露了一个地,“哦?什么作弊?”他也似乎很好奇,想听我的下文。
“你认识我的几个好友吧,其中一个是京华大学建筑系的硕士生,很棒的,这次在桃仙县一个大型设计上得了第一名,可惜呀,他被人利用了,他今天跟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
“有这等事情?可惜呀,”他也露出了很遗憾的口吻,我觉得时机来了,趁热打铁急忙说“你帮忙把他调到省城来吧,设计院可以吗?”
“哦,这个不好说,我哪儿有嘴脸朝下手单位塞人呀?到时候我怎么说话,还有威信吗?
”我听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不好开口,一个领导朝下级开口,按理说确实不好,那个情面确是难还,那不找一个人去说?
想到这里我对他说“我去找姚大姐,她人还好,只要你把她的电话告诉我,我就知道怎么做了,她也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吧”
我望着问他,他沉默着,看了我一眼说:“别傻里吧唧的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官场上这些事情最好是别参合,那个情是难得还的”
“知道,我知道,谢谢老公”说完我也抱住他亲热起来。
看来这是我办的一件最舒心的事情,看来这个老公还是有好处的。
“他是外省的,好调动吗?”我想到了一个实际问题,“你不是说他没有转正吗?辞了就行了,再说了,桃仙县和你们老家甄家镇也快被湖南接管了,上面都已经同意了以五峰为界,以沿市河这条淡水河流为界划分下来,可能在明年就可能实施了”“哦,有这等好事?”我听后也觉得欣喜,既然在南方省范围之内,我的宾馆就好说了。
“为什么要这么划分?总有理由吧”我望着他说道。
“嗯,当然,壶瓶山那一块儿还是荒原之地,很多自然资源都还没有利用起来,又加上地处偏远,又和湖北有很多纠缠不清的地界,在开发上发生很多地界的纠纷,为了避免这些纠纷,上面干脆划到湖南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觉得他此时好伟大呀,看不出他真的是雄才良将呀。
“好了,我不说了,我明天上京城去了,你在家捣鼓你想做的事情”他笑着对我说到,“去洗澡吧,看我们两个说了这么长时间”我呵呵笑着说道。
我在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还是和普通人一样要吃喝拉撒,懂人情世故。
这一夜,我很满足,他恢复了往日的雄风,一战再战,让我们两个在客房里人仰马翻,大汗淋漓!,让我好不爽快!。
第二天,一大早,他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手机号码立即竖了起来对着电话说“好,我马上来”接着他给他司机和秘书打了电话。我望着他匆匆忙忙的神色就想知道这是谁召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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