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忘了告诉你,那些不喜欢我的女人们都这样故意读歪我的姓,开始听的时候有点刺耳,后来就习惯了。”晨醒来后,冰女璇似乎不再冰冷。这样反使火寻风进退无措。
晨步总会让人舒畅淋漓,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人感到舒畅。周围探头探脑的人无一不既妒忌也羡慕。火寻风感到无形压力来,他发现打量自己的目光比欣赏冰女璇的目光还多。他尴尬地说:“喂,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周围的人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冰女璇把热包子塞到火寻风手,自己喝了一口豆奶,又拿着另一瓶喂火寻风。火寻风自是头皮发麻,四周的闪光灯已经狂掏乱闪。火寻风低声说:“大美人,你这样会把我变成量子族公敌,你那帅哥男朋友非杀了我不可。”
“你打不过他吗?我就要把他气疯,人一紧张,说话就容易露馅了。”
火寻风顿时放下心头大石,低声:“还以为你喜欢上我呢,原来只是做鱼饵。”可又觉得十分失落,想:“原来我也只是鱼饵而已。”
冰女璇玉脸涨起一片红晕,世上只有两种正常人昨日那种意乱情迷的环境下还能镇定自若,这种人不是确确实实的真君子,就必定是有着毒谋远计的枭士。无论是那一种,在量子族里面都被统称为英雄。
暗处,克云眼神射出让人戳心灌髓的毒光,嫉妒的让他几乎发疯,以前心狐已经被火寻风抢走,现在到了自己地头,竟然还是被火寻风横刀夺爱。几乎就要冲出去与火寻风搏命,侧边的人把他拉住:“别冲动,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同样怨毒而妒忌的目光也在狠狠地盯着两人,但诅咒的不是不但只有火寻风,她恨火寻风,更加狠冰女璇。若不是为了顾及鲁弄斧颜面,她早就跑出去刮这对狗男女一巴掌,质问冰女璇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质问火寻风为什么见一个爱一个。
她强忍愤怒安慰自己:“昨天是那骚蹄子主动勾搭火寻风而已。”
阿尔修斯和火寻梦自然也混在人群,火寻梦在悬磁车里对他们扬手,火寻风立即会意,拖起冰女璇钻入车厢。门闭,火寻风指着座驾的老头说:“老头儿在这里,你自己拜见吧。”
火寻梦厉声道:“别这么没礼貌。”
火寻风反驳:“老头儿是你们的干爷爷,跟我有什么关系?”
冰女璇喜上眉梢,把热包子喝豆浆全部推到火寻风怀里,亲密地靠到阿尔修斯身边。火寻风抱怨:“现在的演员真差劲,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一分钟前还把我当鱼饵,气自己男朋友,一分钟后就这么粗暴地对自己拍档。”
阿尔修斯取过豆浆,把管子捅入火寻风嘴巴,猛力一挤:“喝吧!我这样的老头你也要妒忌。”
冰女璇问阿尔修斯的政治态度,极力劝他不要捣乱。阿尔修斯却呵呵大笑:“我不是量子人,也不是人灵,更不是骷人。我们这些人是南极人。世界上最恶心的南极人!”
冰女璇心在淌着血,沙声问:“那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南极?那个满地都是世界级罪犯的南极?”
阿尔修斯笑道:“这只是南极的一鳞半甲,南极既是世界级罪犯的唯一藏身地,同时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种族歧视的地方,哪里有骷人、量子人、人灵、鱼人、树人、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巨大肆翼龙。里面的人有些是杀人狂徒,有些是种族叛徒,有些是企图大发横财的亡命商人,更多的是被妒贤嫉能,赶尽杀绝的贤才。”
冰女璇躯震,说:“这么说,南极不但不是地狱,而是天堂才对。”
“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天堂或者地狱,只有新天地。南极的罪恶、平等和自由都是被出来的。听我说,摩亚他们只会想办法杀我,绝不可能让我多活半刻。”
冰女璇突然恳求:“干爷爷,带我走!带我的家人走。去你说的新天地。”
“好,等这小子打完架再说。我查到他们的阴谋后,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火寻梦低声问火寻风:“小虫,你昨天的事我们全看到了!害我们担心一场,以为要带这你做乌龟躲一躲呢。你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
“本人铜锤铁骨,一夜一次还没完。可惜你是老子亲妹,不然肯定会爱上我不可。”火寻风说无赖话从来不用客气。
冰女璇面色橘红,低声解释:“他是真君子,碰也没碰我半下。”
阿尔修斯和火寻梦都惊奇万分,两人盯着火寻风,同时问:“是不是不行的?”
火寻风连忙用手掩住,仿佛穿着裤子也要被人看穿一样,喝:“你个狗头就不行!”
谈笑间,已经到了通天塔首层大门,火寻风故弄玄虚,用黑色涂料把眼圈涂黑。连冰女璇也被涂上淡淡的黑圈,笑着说:“这才叫专业,不然克云那群毒男就没成就感了。”
车厢内,冰女不再是冰女。一旦步出车门,脸上立即呈现一层高傲冷艳的冰膜。阿尔修斯这“开车工人”自然不敢露面,火寻风可谓左拥右抱地步入通天塔。
大家最关心的不是决斗,而是为什么冰女璇突然倒戈相向,与火寻风出双入对地晨早散步。而昨日被“横刀夺爱”的火寻梦竟然和冰女璇并排跟在火寻风背后,还有说有笑的模样。这种通天彻地的“挖墙脚”功和“驯女功”,怎可能不忌煞旁人?
在暗处监视的政要们,却微微暗笑。看着两人的黑眼圈,知道昨日的美女陷阱已经成功。虽然连冰女璇也不小心赔了出去。但两女齐攻,自然事到功倍。
鲁弄斧笑着说:“准备好的新证据怎么样?”
克莱回答:“好了!在他们开打的时候,就会有‘观众’在天空中播放立体影像。”
“好。”
电梯飞快上攀,鲁弄斧等人已经坐在通天塔顶等候火寻风。火寻风却在电梯里面呆住了,海凌思木然在电梯里面等着他,火寻风还没说话,海凌思一巴掌刮到他脸上。说:“到澳洲才几天?两个娼妓,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粉红量子人,这个不知廉耻的冰女璇,连亲妹妹也踏上了。差不多一天一个,你够了没有?”
火寻风冤枉:“我我没有啊。”
海凌思冷艳反问:“没有?你今天的决斗是为谁报仇?为你认识的一个娼妓而已。”
火寻风也怒了,喝:“黛儿不是娼妓!你不知道别人的家庭情况,就别来发疯!”
“发疯?发疯。”海凌思惨声笑起来,她的笑就像在哭。笑得可怕,笑得凄厉。海凌思在心中计较着火寻风欠她的一切。却把火寻风给予她的一切完全忘掉。人就是这样,爱的时候只懂得无私奉献,发现爱出现了缺口或者威胁之后,你就会虚怀若谷,每件小事都锱铢必较。
海凌思挥然泪奔,火寻风的所有解释她都没听见。然而这一幕,却又成了另一株头条新闻。躲在电梯顶上的记者乐得开怀,不但发现了这场感情闹剧,还证实了火寻梦的真实身份,心想:“‘原配不敌小三、小四!海凌思与才女璇抢男人,风、梦原是亲兄妹!’这标题真够复杂的。”
电梯升起,火寻风闷闷不乐道:“难道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