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夫子之见,整个微末字,末字班都是你的学生,难道还人人都能得魁首不成,还不是因为我资质好。”
夜修笑笑:“试问整个微字班,末字班的学生,除了你,谁能得我单独辅导?皆因你资质太差。”
“……”
云七得意的脸色一垮,冲着他翻了个大白眼,气的转身就走。
……
马车内,挨挨挤挤一群人,赵玉姝和端木怜星一左一右坐于她两侧,一个帮云七捏肩,一个帮云七捶背,二人笑眯眯的极尽殷勤。
“喂,怜星,你真偏心,怎么不帮我捏捏肩,今天我也是赛手好不好。”
坐在一旁的李通看着十分羡慕,就差一把拉过端木怜星来帮他捏肩了。
端木怜星回头看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问他:“李通哥哥,我帮你捏肩也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得到魁首哦。”
“啊?”李通嘴巴一张,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还帮咱哥捏肩吧。”
要他得魁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能进入复赛,他就激动的烧高香了。
“哈哈……李通,这么快就认怂啦。”赵玉姝大笑一声。
李通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呵呵笑着,摸了摸脑袋道:“云七不是我大哥吗,我怎么能抢了大哥的风头。”
赵燕染“切”了一声:“李通,你这话说的,搞的好像你将魁首之位让给我家云七似的。”说着,用一种崇拜而倾慕的眼神看向云七,又道,“云七,等你赢了大赛之后,我们大家给你开庆功宴。”
“哈哈,好主意。”
李通拍手称好。
云七正被捏的舒服半眯着眼睛,听他之话,睁开眼略抬抬手道:“低调,低调嘛。”
赵玉姝立刻道:“可实力不允许云七哥哥你低调啊。”
端木怜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欢乐。
“看,这是云七的马车,我看到云七就坐在里面。”走到半路,不知是谁激动的叫了一声。
“什么,云七在里面?他可是今年炼药师大赛魁首的热门人物啊!”
“不仅如此,云七长得还特别的好看,比太子还要好看。”
“像这样文武双全,家世又好,长得还好看的男人真是万中无一,我……”
有许多少女驻足停下,一个个用痴迷的眼色朝着马车看来,说到这里,已经羞涩的说不下去了,总不好公然在大街上说她想嫁给他吧。
“哈哈,云七,你现在可成了全城少女心目中的香饽饽了。”赵燕染笑道。
“哼,她们想得美,云七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赵玉姝立刻警惕的挽住云七的胳膊,将头依靠在云七的肩头,就差粘在她身上永远都不下来了,又放了狠话,“谁敢抢我云七,我灭她九族!”
“啊,我的孩子!”
忽然,一个妇人尖利的惨叫声传来,在瞬间掩盖了街上的喧闹声。
“吁——”
就在马蹄就要踏上孩子的头顶,车夫及时勒停了马,纵使这样,那孩子也吓傻了,摔倒在马车前浑身瑟瑟发抖。
“好啊,你们撞坏了我的孩子,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妇人赶紧跑了过来,一把将孩子搂在怀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着。
“呜呜……娘……痛……我好痛……”
接着就是孩子哭泣声。
“血,啊,栓儿,你怎么流血了?”
妇人手无意碰到了孩子的胳膊肘处,一摸摸了一手的血。
“刚刚被马车撞的,呜呜……娘……我肚子也好痛……噗……”
孩子捂着肚子哭的更惨了,突然,他喷出一口血来。
一下子街上安静下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马车,他们根本没看清马车有没有撞人,只是听这对母子哭的凄惨,又见她二人着装寒酸,看上去好不可怜的样子,下意识的选择了同情弱者。
“云七哥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撞到人了?”端木怜星面露担忧之色,一双细腻的小手无措的拉了拉云七的衣袖。
“管他呢,我们走我们的。”
赵玉姝才不会在乎没有没撞人,大赛在即,时间宝贵,他们可耽搁不起。
谁敢挡云七去路,打不死他!
赵燕染和李通的脸色也双双暗了下来,虽然是件小事,可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就在两人要说话时,云七拍了拍端木怜星的手,温柔道:“没事,我下去看看,你们就在马车里等着。”
“云七,我和你一起下去……”
赵玉姝还不服气。
“坐好,一个都不准下来!”
云七冷冷一喝,她知道赵玉姝是个骄纵的性子,李通又很毛躁,下去之后会帮倒忙,不如她一个人速战速决的好。
在云七走下马车的瞬间,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特别是那些心中仰慕云七的少女,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们从前怎么没发现兴都城的第一废物草包,啊,呸——
什么废物草包,云七明明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美男中的美男。
所有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转移到云七身上,如碎金般的晨光下,云七发上,脸上,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夺目的金光,一身雪白长袍裹住她挺拔如竹的修长身材,发随风飘,更衬得她脸面轮廓完美流畅。
人都说美人在骨在不皮,而云七,美在骨也在皮,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像是沙漠里的星空,深邃浩瀚,璀璨无双,只消她看你一眼,你便跌了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轩辕榜第一美男苏莲月美成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倘若苏莲月能美成云七这样,方能不辜负这盛名。
云七一出来,马车夫急得抹了一把额上头的冷汗,解释道:“公子,我没有撞到他们。”
云七朝下望了望,那妇人正瞧得云七发愣,突然撞到她的视线,眼睛里闪过一道心虚的光。
跳下马来,云七朝着妇人走去,又蹲下来看了看孩子的伤势,抹了一把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心里已明白了什么。
想不到古代也流行碰瓷,只可惜这演技太拙劣了。
她冷笑一声对着妇人道:“这是他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