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下来要做什么？”继续追问，因为即便现在空空提出什么方法，若凡多半也不会接受的。如果是之前的若凡，失忆之前的若凡，大概还会看在她曾经是空之女王的面子上面听一下，参考一下。但是现在这个，想都不用想了。更何况，即便是若凡会采用，空空现在也没什么方法可以找到那些人的。

“很简单啊，比方说这样。”若凡就是那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刚刚还呲牙咧嘴的他现在就已经挂上了招牌的笑容，“假设他们落下来之后才被带走的，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听到一些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声音足够传到上面了。而且，刚刚我落地的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这个可能性就可以被排除了。那么，他们肯定是在落地之前就被带走的，准确的说是被什么力量接住，然后带走。等等，说到这里，我似乎想到了一点什么……”

说着，若凡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极力思索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怎么都没办法完整的想起来。看到他这样，空空笑了下，然后手一伸，远处那个最先丢下来的火把就悬浮了起来，并且慢慢的向空空伸起的手飘来。跟前面一样，若凡再次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这让空空多少有点得意。

还记得吧？在阿尔巴特罗斯号穿越积雪云的时候，也就是若凡失忆之前的时候，他曾经跟空空用这些雪花一样的云层闹来着。最后呢，空空受不了他，就用了这个方法，瞬间将这一侧所有的窗户全部都打开，然后自己飞到了一旁。若凡就没这么幸运了，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就被浓厚的积雪云完全覆盖了。后面空空大发慈悲的关起了窗户，之后的若凡已经跟圣诞老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若凡才会对这件事有印象。

“对，就是类似于这样的力量。”若凡点了点头，对他来说想不起来那段倒霉的记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们就失去了方向。不管这个力量来自什么，都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线索让我们去追逐。”

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还不是没办法的意思么？所以，空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那你罗嗦这么多干什么……”

“确实，我不知道他们被抓到了什么地方，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哦，若凡原来还有后手的啊，看他得意地笑我们就知道他一定有办法，“但是，不要忽略隐性的线索。想想看，如果你可以操纵山脉，而且你的目标就是让我摔到山下面来。那么，你会怎么做呢？准确来说，你是会在我经过你之前，还是经过你之后制造这样一个沟壑？”

经过若凡这么一说，空空恍然大悟。对的，如果有人想用这样的方法抓住若凡，那么一定会在若凡距离他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制造出这么一个沟壑来。也就是说在若凡经过之前。因为，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若凡一旦经过了之后，他就不好再预判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事情了。可是，知道这一点对现在有什么帮助呢？看到空空的双眼在短暂清澈之后再一次迷茫，若凡就猜到了空空在想什么。

“额，拜托你跟上一点我的节奏好不好？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你还不懂吗？”若凡的语气显得很无奈，空空的脸也在瞬间就黑了下来。她不管若凡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怎么样，如果再这么口无遮拦，空空一定会教训一下他的。若凡大概也看到了这个后果，所以很明智的没有继续挑衅下去，“知道了刚刚那一点，就能够几乎确定那股力量的方向了嘛。既然他需要预判才能抓到我，或者他以为这样，那么他一定会在我们还没到达的地方。”

这次，空空是真的明白了。确实，若凡的方法很聪明。或许没办法跟着线索找到掉落下来的几个人，但是若凡却可以找到背后的操纵者，相当于变相的找到了星晴他们。在确定了目标以后呢，自然也就有了方向。不管往这条沟壑的什么方向走，只要找到一个能够连接到山体内部的通道就可以了。

所以，点燃了空空手上的火把，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一人一个方向的走开了。

这样的寻找就属于比较无趣的那种，所以若凡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这些人掉下来的话，他大概也不会来这里找他们的吧。当然，如果不来的话就可以避免这段无聊了。所以，若凡其实是很不情愿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里的。

不过呢，既然来了也不要浪费，若凡一边走一边努力回忆着。从刚刚那个鹰身人女孩身上可以看到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消失掉，只是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发掘。也就是说，若凡可以确定自己选择性失忆了，前面还只是推测而已。不过，既然是选择性失忆，若凡心中的阴霾更重了一些。为什么？因为，选择性失忆触发的条件多种多样，但是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发生了自己很难接受的事情，所以可以猜到，若凡身上一定经历过什么比较伤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