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的纱帐里,他在接连战栗。闭着眼,高高扬起头颅,手掌虚虚摁在被子拱起那处,他被她迷得头晕目眩,甘于沉沦。
他隐约听见她气息飘忽不稳的问他,“大人您此刻欢不欢喜,饱不饱足?”
他心跳一下急促过一下,根本分不出心神,这当口理会她的挑衅。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这般,叫他生出爱恨交织的憋屈。他贪恋她的抚弄,她给与他极致的畅快,令他明知她一应行止有违贵女仪德,太是不检点。却依旧纵容她,甚至期盼她更加放肆。
她没听他回话,大不乐意,小手撩起被面,打缝隙里向外张望。
她看见他紧蹙的眉峰,高挑的下巴,微张的薄唇里,呼出薄薄一层白气。他脸上似欢愉似痛楚的神情,沉醉而迷离。他半睁着眼,幽深的瞳眸里,露出对她深切的渴望。这一切,无不彰显着,这个自来持重的男人,此刻为情爱所奴役,挣不开身。
她痴痴望着他,真到了他为她抛却理智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情态,迷人至此。
“卿卿,忍不得了,重些。”
他在请求她。这一场由他挑起,她将之颠覆,逆流而上的交锋中,他由起初的纵容到最后的失控,他一手成就她翻身做主,骑到他头上。
她看着这样的他,再联想起大殿之上,那个立在她身前,替她挡风遮雨的英伟男人,心里忽然就软了。喜欢他,喜欢到他好的坏的,软的硬的,她都喜欢。
若非稀罕她,他哪里用得这般隐忍。她爬下去,闭上羞得湿漉漉的眸子,一狠心,张开粉嫩嫩的唇瓣。听说男人都好这一口,她愿意为他尝试。
他不沾女色,何时受过这样的刺激。更加想不到,她会这样对他。
剧烈的情潮将他淹没,他眼前浮现起她捂在被子里,不堪入目的靡靡之景。靠坐床头的男人激动得闷吼一声,抬起腰身,来不及抽送,已失了关口,劲力喷薄而出。几息过后,他仓促喘息,无力跌回靠在腰后的软枕里。
她呆若木鸡,本能的,小手接住自嘴角滴落,黏糊糊,湿哒哒的一滩。瞪着圆溜溜的杏眼,满眼不可置信。
她就含了他,一下……
纱帐里静悄悄的,他尚且有几分潮红的俊脸上,蒙上抹深沉的不堪。深吸一口气,眼角抽了抽,探手下去,一把将她提了上来。
看她嘴角沾着白浊,青丝凌乱,无比震惊的小模样,他有火发不出。被她落了做男人的脸面,他面上自然不会好看。
就着被她解开的寝衣,脱下来,他打着赤膊,冷脸替她收拾小脸上的狼狈。训她的话不知要如何开口,他喉头滚动了好几回,终究未置一词。
她有将他折磨疯的本事。偏偏,她是他一手教养。
她的那些个大胆至极,出人意料的不守陈规,不训她,他大失颜面;训了她,又怕她好容易主动一回,唬怕了,日后再不敢对他如此亲近,他得不偿失。
自来算无遗策的顾大人,在如何教养七姑娘这事儿上,头一回犯了难。
她被他扣住小脸,吐出被他弄进去的玩意儿,又被他冷脸,一下一下抹干净嘴角。他动作虽依旧顾及她,收敛了力道,可她还是觉着委屈。
她那是放低了身段,真心实意的,心疼他,也体谅他。即便这事儿他与她谁也没料到,会落得如此草草收场,令人尴尬。她非存心伤他男人的自尊,他怎能都怪了她?
于是顶着他黝黑的俊脸,她撅撅嫣红的唇瓣,一头偷瞄他,一头懦懦呢喃。
“肾水乃人之精气,树之根本。大人,您理应适当养肾。”不是下官扫您的颜面,实在是小世子外强中干,太不争气。下官这提议,也是为了您好。
七姑娘在心里默默为自个儿辩解,蓦然一抬眼,对上他怒火熊熊,比夜色还深的瞳眸。这人如今面色,比方才更黑了……昨天惊闻,与沾衣同一个网站的女作者,熬夜码字,心脏病突发,离世。年仅24岁。心情很沉重,这样年轻的生命,代价未免太大。悼念,也警醒。以后更新都尽量安排在白天了,身体重要,亲们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