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醉人,她亦醉人。她比好酒,更带后劲儿,迷得他神魂颠倒。
“阿瑗已为我妇,从史这身份,需得做个了结。”她嫁了人,再没有在外抛头露面的道理。即便他能包容,顾氏族中也不会答应。
这道理她也是懂的。虽然早已做好准备,可听他亲自与她道明,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
伴在他身边,读书习字,誊抄公文,端水侍墨,这样的日子,充实又安静。仿佛只要她抬头,永远能追逐到他的身影。他于案后专注政事的样子,她仿若默过千百遍,闭着眼睛都能勾画得出来。
“夫君”虽好,可她依旧留恋唤他那声“大人”。
察觉身前的小人儿恹恹的,情绪忽的低落下去。他不仅不宽慰她,反倒托起她下巴,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来。
“如此,原是阿瑗悦我,不舍分离。”
她脸刷就红了。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被他挑明了道破,又是另一回事。拍开他搂她的手臂,从他腋下钻出去。她骨碌碌自个儿滚进里侧,背对着他,蜷得蚕虫似的,蒙上被子。
“倦了。”
她抵赖不认,只管顾左右而言他。他喉头溢出丝轻笑,颇为愉悦。随手拂灭帐外的烛台,和衣躺下。只留下屏风后一对龙凤喜烛,相依相偎,静静照亮窗纸上贴着的大红窗花。
她捂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偷听,心跳得厉害。
卧榻向下沉了沉,紧接着,背后贴上一堵坚实的身躯。他似乎很喜欢她纤细的脖子,撩开她发丝,细细亲吻。
“早前弄疼卿卿,这便与你补偿。”
她被他从身后入进去,几下便兵败如山倒,咿咿呀呀的求他。这姿势羞人,他抬了她一条腿儿,她整个人像荡舟似的,不着力,前前后后的晃悠。难受了,满意了,都缩身子。夹得身后那人频频粗喘。
他卷了她衣衫,贪婪舔吻她细腻的雪背。男人凤眼如墨,身下虽急,进退间却游刃有余。
“卿卿,为夫温柔否?休再与我置气。”
大红的喜房内,堆花绣凤的牙床,发出吱吱的闷响。她被他压在身下,匍匐的姿势,可耻又羞人。
哪儿有温柔?她眼里噙着泪,回嘴都没了力气。翻来覆去这都多少回了?
她仿佛听见三更鼓响,终于,这人俊颜紧绷,挥汗如雨。压着她狠狠入将几回,他痉挛般战栗,猛然抽身,抓了她小手重重圈弄,滚烫的白浊,湿了她满手。
她眼前只余一片黄橙橙的光。他无力半压在她身上,支肘,轻拍她背心。
她因着灭顶的情潮,身子还在哆嗦。心底的疑惑,不由便问出了口,“怎么不留在里边儿?”
婚前他便是如此,她以为是他顾及她,怕她有了身子,这事情便再遮掩不住。到了这会儿,她后知后觉恍悟,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她倦极,恍惚中,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他削薄的嘴唇一翕一合,好似在与她说话?她眼皮子越来越沉,一个字儿也没听清。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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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粗鲁一回,世子受了教训。晚上改变路数。小七可怜,不断叠加,叠加,叠加的“温柔”,无休无止,实在hold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