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和别的修士不同，从来不认为实力代表一切，如果前往一个险地，需要在王晨、吴荣华、林纾、郑阳河这四个人里面挑选一个同行者，他肯定会优先选择前两者。

“像这样的人多吗？“谢小玉问道。

“很多，精通这门本事，就可以给官府办事，给人做幕僚，公门之中好修行。“女弟子回道。

“女的也能成为幕僚？“谢小玉倒是第一次听说。

那个女弟子神情略微显得暗淡了一些。

这话戳到了她的软肋，事实上女修士比男修士的机会少得多，十尊者里面只有两个女的，大门派里面只有翠羽宫是女修门派，其他女修门派全都是类似霓裳门这样的附庸门派，至于像天门这样男女弟子都收的门派里面，女修的地位也远比男修低得多。

“你是麻衣一脉？“谢小玉问道。

天门分成医、卜、唱、贩四脉，医是给人看病，忠义堂那位周大夫就是这一脉，卜是给人看相算命、或者帮人寻穴看宅，唱倒不是唱戏的优伶，而是指给人说书，最后这个贩是做小买卖，比如走街串巷的货郎，卖馄饨汤团的小摊。而麻衣一脉指的就是卜。

那个女弟子点了点头。

女人学麻衣一脉确实不太讨好，毕竟没人听说过女算命先生，相反，医家有女大夫，说书的人也有女的，特别是三弦和评弹，全都是女流之辈，摆摊的人里面也有不少是女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师？“谢小玉又问。

出师就是可以下山历练，也就是能够游走四方，积攒功德。

“天门派来去自由，随时都可以出师，只不过在山上机缘多一些，下山之后，就只能靠自己了。“那个女弟子叹了口气：“很多人和我一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