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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刺杀!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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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夏初七整个人被他罩在披风里,有些哭笑不得。

难不成她就长了一副柔弱得需要像裹猪仔一样保护的样子?

可想归想,身子紧贴着他暖乎乎的胸膛,随着他运动时的力量,那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怦怦直响,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那些带着肃杀的刀剑声,那“嗖嗖”飞过的弓弩声,那尚未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喊杀声,似乎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即便再女汉子的性子,她也是个女人。

是一个女人,都会下意识享受被男人保护的感觉。

可她也不想做一只猴子请来的逗比,白吃饭不干活儿。

“兄弟们,杀了他们!”

“抢了那车金子,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上啊——”

“杀!杀了那狗王爷,咱们就有钱了。”

“有了钱,就不用再过打家劫舍的日子了。”

难不成是土匪强盗?

竖做耳朵听了一会儿,夏初七小小挣扎了一下,“喂,放我出来,我来帮你。”

“别动!”他低喝。

“啊!”声起,有人在惨叫。

“嘶!”声落,战马在嘶嚎。

“哇-一-本-读-小-说-!”声起,有人在尖声抽气。

“当!”声落,有人的兵刃断裂。

“噼啪!”声响,有人还在丢鞭炮惊战马!

“扑嗵!”声里,有人濒临死亡叫着倒地!

战况似乎很是激烈,人声喧闹,可夏初七什么都看不见。

“赵樽,放啊,你这样不方便,很容易出事儿,我不是废物——”她又急切地补充了一句。

腰上突地一紧,她以为那货会放开她,没有想到他只是将她颠了个方向,又面对面地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却仍是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护着她,时不时抽冷子刺上一剑,任由那十几名守卫围拢在他们的身边儿,形成一个保护型的包围圈,阻止那些袭击者的侵犯。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短暂的片刻工夫,街道上人已纷纷散去,退击店铺关上了门,偶有胆大的也从楼上探出个头来往下看。

“上!”袭击的人越来越多……

“杀!”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强……

“砍死他们!”他们不停往中间靠拢……

夏初七看不见外头的刀光剑影,只能听那冷兵器的打斗之声。

嗖——

突地一支冷箭从楼上某个店铺里急射了出来!

冷箭破空之声,让夏初七心里一惊,双手揪住他的腰。

赵樽把怀里的女人一裹,扬起长剑便劈在了那箭矢之上,箭矢受力一倾斜,直接没入了铺面的门柱上,那沉闷的声音让夏初七心里一寒。

不怕正面冲撞,就怕偷袭放箭。

“陈景!”

只听得赵樽冷喝一声,陈景干净利落地答了一声儿“是”,足尖一点马背,人便腾空而起,直接抓住店铺的房梁,接连两个冲跃,便跃上了放冷箭的楼顶。

“兄弟们,杀啊,抢金子——”

一个黧黑肌肤的黑衣人舞着一柄钢刀,冲在了前面,专砍侍卫的马腿儿。可今儿赵樽虽说带的人不多,可十几名侍卫全是高手,那些人根本就近不得身,还损失惨重。

渐渐的,惨叫声占了上风,喊打喊杀的声音成了弱势。

不过短短顷刻工夫,十几个袭击者被砍翻在地。

“老子看不见好恼火!”

夏初七有些抓狂,她不想吃闲饭,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好不容易趁着赵樽挥手挡冷箭的当儿,挣扎着掀开了头上的披风,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却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娘——”

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过来的人,哪里是土匪强盗的阵势?

那完全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小心!”

又一支冷箭从另外一边儿二楼的酒肆射了过来,直接往人群中间的两个人身上招呼,招招杀着,显然是往死里整。那阵仗不像是抢钱抢物的动静儿,到像是杀父夺妻的仇恨了。

接着,又是一支!

一支!再一支!

显然上头不止一个人。

赵樽格挡着冷箭,脸上没有表情。镇定,冷漠,眸子凉丝丝的,却并没有那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狰狞与恐怖,高冷尊华的面孔还是好看的紧,让夏初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丫就混了一个冷面阎王的称号?

“我上去!”

李邈娇喝一声,耍得一柄青锋剑寒光直闪,见赵樽没有反对,人便学着陈景那样儿,“嗖嗖”攀上了二楼,看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果然还是古人武艺高强,比她用猫钩攀爬强多了。

但是……

打架不一定靠人力嘛。

“让他们退两步——”

她低低喊了一声儿,赵樽看她一眼,眸子一深。

“照做。”

令行禁止是他身边侍卫的基本素质,他冷声刚落,原本冲在前面迎敌的几名侍卫顿时后撤,马嘶声里,只见夏初七小手一甩,就像投手榴弹似的,伴着她“去死吧”的喊声,袭击的人各里,“砰”的一声儿便炸开了。

“啊!”

有人在惨叫,“什么东西?”

“你祖师奶奶的霹雳弹!”她哈哈笑了一声儿,“再来,老子还有——”

砰!

又是一声威力极大的爆炸。

“再赏你们也吃一颗。”

她人在赵樽的保护范围之内,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板着小脸儿,霹雳弹甩得比刚才的鞭炮更响。硝烟里的面孔一张张模糊起来,一阵阵的哀嚎声儿随之而起,有一些倒地的“勇士们”痛苦的抽搐起来,攻击明显没有刚才厉害了。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尤其在威力极大的火器面前。

有人举着刀,脚步开始往后退。

夏初七掀起了唇来,侧眸看赵樽。

“爷,这些人是来杀我的,不是强盗。”

赵樽没有回答,眼看那些人要跑,那个皮肤长得像非洲黑人一样的家伙,又声嘶力竭地扬了扬手上钢刀。

“兄弟们,不要怕!谁退谁死——杀了他们,咱们拿金子娶媳妇儿置田地便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一听这话,夏初七差点儿呛住。

“哎哟妈,没想到,还有与我一样理想的人?”

唰!

那群人被鼓励,又砍了上来。

再一声马嘶,有人栽倒在地,鲜血溅在了路边一个小贩逃命时丢弃的梨摊上,摊得梨子到处翻滚,鲜血溅在果子上,那情景,看上去好不狰狞。

“你身上怎会带如此危险的物什儿?”赵樽挡开一保冷箭,冷冷问她。

“因为我比它们更危险。”

夏初七回答着,见左边儿又有十来个不怕死的家伙贼头贼脑地围拢了上来,可就在她再一次往怀里摸去的时候,小脸儿沉了下来。

“完了,没了。”

赵樽剜她一眼,不答话。

“啊!”一名侍卫中刀,看得夏初七眼睛一热。

“他们要杀的人是我,我去引开他们!”

就罢,她挥肘便要推赵樽下马,想要夺马而去。

“闭嘴!”

赵樽猛一下拽了她的手腕,低咒了一下,将她拦腰一个横抱,两个人同时栽歪的身子又神奇地端坐在了马背上。那动作行云流水风姿潇洒得比往常夏初七见过的马术表演还要精彩。

可这会儿她无心欣赏,大声吼了出来。

“他们人多势众,我有办法脱身,你等救兵来了再帮我。”

赵樽不看她,只冷冷一哼,勒紧了她的腰,将手上宝剑舞得虎虎生风,“曾经在漠北荒原上,本王一千兵卒,遇上北狄三万人马,你猜结果如何?”

“他们死了,你活着。”

“聪明。”

“这还用猜吗?你要死了,谁在这儿和我说话?”

“……”

“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之声里,两个人侃着完全不着边际的大山,那画面实在太醉人。就在这时,又一支冷箭迎面射了过来,直冲夏初七的脑袋。赵樽挥剑挡开,擦着她的耳朵飞了出云,在“铿”声儿里,他低喝。

“会不会抱男人?抱紧!”

“靠!来一把武器——”夏初七的低吼声,与又一支箭矢被拦腰砍断的“铿”声融合在一起,余波未消,再一只冷箭又射了过来,赵樽压在她马背上,低头侧过。

太恐怖了。

冷汗湿了她的脊背。

她见过战争,但那是军演。而且高科技下的战斗与这种冷兵器时代的肉搏战简直完全不一样。残刀断箭,与主人分了家的手腕,胳膊,腿儿,还有脑袋……从开始到现在,其实不过短短几分钟,可鲜血已经染红了落雁街面儿,不得不说,她前世今生都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战场。

“怕了?”

听着他低低的两个字,夏初七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蒙她的头。

心里倏地一暖,她梗着脖子,“怕个鸟!”

“嘴硬。”

“我是医生。”

“对,所以你不是士兵。”

袭击者的攻击力已经小了,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后面抽冷子还有飞箭掠过来,不时被砍歪了没入商铺的窗子,吓得躲后头的人时不时惊叫。

夏初七耳朵里全是“刺啦”的声儿,突然听得赵樽又喊了声“闭上眼睛——”,便拎了她的身子,双腿往马身一夹,一声“驾”,大鸟在“嘶”声儿里腾空而过,跃过一名侍卫,直接闯入了袭击的人群,扬蹄踢翻了一人。人群里头,赵樽左突右砍,每每出剑,便带起血光一片。而夏初七被他捞来抱去,转得那是头晕目眩,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

什么叫做杀人?

什么叫做被杀?

她今儿总算彻底见识到了。

不得不说……

赵樽杀人的风姿还是那么好看。

与东方青玄杀人时那种变态的美感不同,他杀人出剑,姿态凛冽正义,气场极为强大,立于敌军之中,也如同一尊无法撼动的战神,一身杀气,招式老辣敏捷,招招致命。

狠、准、稳。

面前就像是他一个人的战场,而他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男人。一刀一个,一个一刀,一个一个围上来的人都死在了剑下,直到杀红了眼的人,脚步再次慢慢后移,手上的刀子不住的颤抖。

“兄弟们,和他拼了——”

那“非洲黑娃”一喊,又有几个不怕死地冲了过来。

赵樽面无表情,一戳一剁,一股子鲜血便喷了过来。

鲜血燃烧了眼睛,夏初七身上属于军人的热血被点燃了。

“我也要杀,爷,我下去捡武器……”

“不行!”

还是那么霸道!

“要活口。”

眼看那些人的队伍越缩越小,赵樽低低冷喝了一声。

“是,殿下。”

他的贴身护卫们应答声铿锵有力。

战况到此,除了侍卫们有几个受了轻伤之外,无一死亡。而袭击的对方,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英勇地成为了这条落雁街的红色染布。

“兄弟们,撤——撤——”

人群里领头那“非洲”黑脸人,大声喊了起来。

“他娘的还想跑?”

二鬼一个箭步冲上去,逮住那人,一剑便戳穿了他的大腿,那人“啊”一声,痛苦地蜷曲着倒了下来,抽搐着身体惨叫不已。可对方的人数太多,单靠他们也抓不过来。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除了抓住的十来个,其他人一哄而散了。

“不必追了!”

赵樽冷冷道。

“对对对对,千万不要追,车上还有一千两黄金呢。”

夏初七点头附议道,却被赵樽给剜了一眼。

她不服气,挑高了眉头,“瞪我做什么,你不也是怕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

不得赵樽答话,背后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儿。

只见一个被逮住的“土匪”,突然惨叫一声儿,口吐黑血,瞪大了双眼,濒临死亡的哀鸣一声,唇角带着一抹绝望的惊恐,便栽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不好,他们事先服了毒药!”

有侍卫大喊。

接着,又有另外的人倒地不起。

“表哥,药箱!”

夏初七大喊一声儿,腾地跳了下去,一把揪住其中一个看上去体质较好的黑壮男子,啪啪两下扇在他的脸上,右手狠狠掐在了他的人中穴上。

“扒了他的衣服。”

侍卫听得面面相觑。

可在赵樽的示意下,也依言照做。

李邈速度很快,银针到手,夏初七紧紧抿着唇角,再没了刚才说起金子时兴奋得眉飞色舞的样子,整张小脸儿严肃冷绷,仿佛又站在了手术台前,捻了银针,向那人脊柱方向呈四十五度角斜刺而入。刺督俞、嗝俞、肝俞、胆俞、脾俞、胃俞,留针,捻转,直刺中脘、建里,下脘……

用针灸理论来说,这几处分布着胃、小肠和大肠的交感神经,刺穴可以缓解毒性发作。从武侠小说的角度来说,这叫银针封穴,封闭住他的心脉,也就是暂时封住了毒性。

楚七的医术闻名京师。

可真正见过她治疗的人不多。

打斗结束了,楼上又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抽气声,屏息声,什么声都有,却是没有人说话。

她挥洒自如的针灸手法,看呆了众人的脸,也看得赵樽那双风华无双的黑眸,浅浅眯了起来。

吁……

很快,夏初七拍拍手,直起腰来。

“好了,快审。”

那人身上插着针,手脚都被人死死摁住,可性子却是倔得很。大概也是知道这银针封脉只是暂时止了毒,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做一条英雄好汉,留得家人安康。所以,他冷冷哼了下,目闪精光,声音低哑地出口。

“不用审了,在老子嘴里,你们得不到要知道的东西。”

“你他娘的闭嘴!”二鬼脾气最差,“啪”地抠了他一耳朵,“说,谁派你来的?”

“杀了我啊!有种杀了我啊!”那人嘶声大吼,口角溢出鲜血。

“王八糕子——”

二鬼吼了一声,正要再打,面前却伸出来一只手腕。

“鬼哥,我来!”

轻呵一声儿,夏初七给他递了个眼色儿,突然蹲身下来,看着那家伙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地说,“兄弟,你真有性格,说实话,我很欣赏你。”

“少他娘的废话,要杀要剐随便你。”

“啧啧啧!”夏初七摇了摇头,满脸都是笑,“不怕死的人老子见过,可还真没有见过不怕死在老子手里的人。”

那家伙看着她瘦瘦小小的样子,不由讽刺一笑。

“就凭你?”

“对啊,就凭我。”

斜歪歪睨了他一眼,夏初七手指碰了碰他身上的银针,又意有所指地将视线瞥了一圈他那些已经死翘翘的同伙。

“看见了吗?他们都死了。可你却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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