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跃进一楞一楞的，良久才道：“有点眼力。”

莫白道：“其实也是猜的，谁说腰后鼓一点非得是枪了，指不准是腰包呢，主要能确定是因为你的皮带刻着公安标志来着。”

孙跃进低头一看还真是，但随即回过味来，奶奶的，这小子耍自己呢，明明看皮带就看出来了，还跟自己瞎扯淡。

莫白道：“警官，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我这还有别的是要忙呢。”

孙跃进这才想起正事，拿出一张名片道：“这是你的么？”

莫白接过一看，眉毛不由一挑，那名片还真是自己的，当时为了混进医院打探消息，他可是印了老大的一叠，怎么会落孙跃进手里了。

孙跃进再次道：“是你的么？”

莫白道：“是我的。”

孙跃进道：“知道这名片我是怎么来的么？”

莫白道：“警官，这名片我每天发出去一叠，我哪能知道你是哪来的？你有话就直说吧。”

孙跃进道：“5月22日，你在什么地方？”

莫白道：“能不能具体点？好久以前的事了，哪能记的清楚。”

孙跃进道：“前阵子银河大厦火灾，这总应该知道了吧。”

莫白道：“这个当然知道，重大新闻，对哦，5月22号就是银河大厦着火的那阵子。”

孙跃进道：“知道就好，我给你提个醒儿，这是我在医院拿到的，你为什么会在医院询问关于银河大厦伤员的事情？”

莫白稍稍蹙眉，心中琢磨着怎么回事，那任务并没有失败，而是完成的，最后聂成风那个该死的武斗派拿到了任务奖励的大头，不过，莫白也成功阻止聂成风拿到月影面具，但是，这都是死神代理自己的事情，任务总归是完成的，既然如此，历史就该回到正轨，孙跃进怎么会有这名片，还知道自己去过医院？

莫白正纳闷着，孙跃进倒是打起了官腔，继续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不用我说吧，为什么要打听那些火灾的伤员？”

莫白依旧不语，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这问题实在很难回答，但很快莫白便眼睛一亮，对哦，也不是所有伤员都是任务目标，这么说起来只要不是跟目标有关的记忆，不会消失也很正常。

“调查火灾原因。”莫白道：“我找那些伤员是想知道什么银河大厦会忽然起火。”

孙跃进道：“谁找你调查的？”

这又是个难回答的问题，莫白索性硬着头皮道：“没人委托我，是我自己要调查的。”

孙跃进乐了，笑道：“你是要我把你带回去，进讯问室才肯说？没人委托你，你调查个什么？有钱赚么？闲时间太多了？”

莫白道：“怎么没钱赚，卖给媒体啊！”

孙跃进疑惑道：“嗯？”

莫白道：“那可是重大事故，要是人为放火，那可是大爆料，卖给哪家媒体也都是个好价钱，再者既然是非人为的意外失火，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不是因为大厦存在消防隐患？如果真的存在消防隐患，那消防大队没有定期检查要不要负责？派出所社区民警没有及时发现要不要负责？银河大厦的管理团队要不要负责？这虽然挖出哪一条，全都是能卖大价钱的好不好。”

孙跃进被唬的一楞一楞，他虽然也了解一些调查社的运作，但真没想过这些消息也能卖钱，还当媒体挖掘的新闻都是来自记者访问或者狗仔队的功劳呢，倒真没想过调查社也能插一手，只不过，孙跃进更没想到的是莫白也是瞎诌，媒体爆料新闻最多几千块，花费几天时间来赚这几千块，表面上来看自然很有赚头，但跟这店面的租金一比，立刻就知道莫白在扯淡了，连租金都赚不回来。

孙跃进道：“那你调查出什么没有？”

“没有。”莫白摊手道：“银河大厦那火势可不小，该烧的都烧了，那些伤员也都光顾着逃命，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孙跃进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莫白道：“警官，这事媒体都报道过了，是公司内部休息室的电路烧毁引发的着火，同时因为没有及时发现导致蔓延，应该被定性成意外失火了，你现在调查这事是什么意思？难道媒体说谎？银河大厦着火其实是人为纵火？”

孙跃进沉吟了一下，这事他着实不好解释，银河大厦的案卷其实已经结案了，但孙跃进总觉得其中有一些细节很古怪，出于自己的好奇跟职业操守，他才利用空闲时间调查了一下，特别是从那张名片得知莫白之后，便想着是否能够从莫白嘴里得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