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文先拭了拭眼角的余泪,才黯然道:“早在你在台上谈笑风生,对答如流的时候,上官姑娘已经开始神色凝重了起来,可能那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可是在你上台送剑的时候?”南宫昊天关切地问道。
柳倩文黯然道:“早在那时以前上官姑娘已经发觉情形不对了,等待到你很理智地对待那位魏姑娘时,她的双目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南宫昊天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焦急地道:“她该不会怀疑我……”
柳倩文点点头,道:“她当然不会去怀疑你对魏姑娘如何,但她已经看出来你是连她也骗在一起了。”
南宫昊天不由懊恼焦急地道:“你没有对她解说我的用心吗?”
“我当时虽然看出她是为了这件事,但她没有明确地表示出来之前,我怎好先说破呢?”柳倩文略带委屈的回道。
南宫昊天深觉有理,歉意一笑,后又问道:“后来呢?”
柳倩文道:“后来直到你发现了上官灭飞射追去,她才急忙纵上擂台察看。”
“我以为你们会马上追来。”
柳倩文焦急地道:“小妹当时见上官姑娘站在擂台上望着山门发呆,催促她快些追来,而单姑婆也在旁催她。”
南宫昊天哦了一声,问道:“单姑婆怎么说?”
“单姑婆也催上官姑娘快一块追,因为上官灭心黑手辣,十分狡诈,地理又熟悉,闹不好你会吃亏。”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又神色黯然地道:“可是,上官姑娘却说你能连她都瞒过去了,你一定不会吃亏的。”
“唉!”南宫昊天不由懊恼地叹口气道:“你为什么不把我当时的想法,对她解释清楚呢?”
柳倩文撇了撇嘴,委屈地道:“谁说我没向她解释?”
南宫昊天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柳倩文解释道:“我当时说,你完全是为了演的像一点,因为,如果连她也骗过了,上官灭才会看她的焦急神色而深信不疑,也才会伺机向你下手。”
南宫昊天道:“是呀,就是这样的啊,她怎么说!”
柳倩文黯然道:“上官姑娘什么话也没说,倒是单姑婆说了……”
“什么?”南宫昊天神色一惊,问道:“单姑婆怎么说?”
“单姑婆说,上官姑娘为了怕上官灭前来暗算你,曾经放声痛哭阻止上官灭前来,并口口声声说你是伪装的,还要上官灭格外小心,千万别来际云关。”
南宫昊天一听,懊恼地一跺脚道:“唉,这真是弄巧反拙,千虑一失,这一步之差,反而给老贼处处小心,事先布署好了,唉,真是悔不当初。”
“我看得出,上官姑娘十分伤心,走时她的眼里一直噙着泪水……”
“她走时什么话也没留下?”
柳情文黯然摇头道:“一她走时只对我说了些谢谢我告诉她实情,并要我好好照顾你。”
南宫昊天一听,惭愧地低下了头,上官小婉如此对他,可是他却做了什么?这人生,真是操蛋啊!
久久,南宫昊天才恍然抬头,问道:“你们离开时,可是碰见了司徒梦?”
“没有啊!”柳情文被问得一愣。
“你可曾发现她隐藏在你们附近?”
“当时小妹心情乱得要死,哪还有心情去察看附近的人和事物?”柳倩文似有所悟地问道:“怎么,你又遇见了她?”
“不错!”南宫昊天愤愤地道:“她居然拿淬有剧毒的铁砂杀我!”
柳倩文听得神色一惊,有些不信地道:“她真的会拿那么歹毒的暗器对付你?”
南宫昊天一听,这才想起柳倩文一直还不知道司徒梦的心肠狠毒。
为人处世的基本条件是隐人之恶,扬人之善,但是,如果因此反而害了别人,那就是不智了。
南宫昊天深深体会到这一点,于是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柳倩文,好让她再遇到司徒梦时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