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免免突然站直身体，两只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坚定地回答道：“嗯，我觉得很光荣。”

大概没想到苏免免会这么开心的回答。帝林在一怔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所以你要尽快爱上我。等我身体恢复，就带去你地狱。”

苏免免眨了眨眼睛，“地狱……这样会不会太快？”她还没享受够人生啊。

“我还嫌太慢。”一想到身体恢复，自己又能大杀四方，帝林就迫不及待起来。

苏免免低头沉思着该不该为了自己的寿命，而不要那么配合。

帝林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想去地狱，就道：“想去天上看看也行，不过那里唠唠叨叨的人太多，你迟早会被烦死。”

苏免免迟疑着道：“我能留在人间，长命百岁吗？”

帝林面沉如水。

苏免免在沉默中越来越紧张。难道说，帝林在身体复原之后，一定要带着她不可？

她无限懊悔。有了东郭先生的前车之鉴，她怎么能够还这么傻乎乎地引狼入室。帝林现在摆明要过车拆桥，杀人灭口……

她越想，汗越流。

过了很久之后的很久，久到苏免免几乎走不下去。

帝林终于开口。

“我答应你。”

他在内心不断地说服自己，苏免免最多就活个几百年，对于拥有永恒生命的他来说，咬咬牙能过去，不必急于一时。“只要你愿意，在你有生之年，会陪你留在人界。”

苏免免呆呆地看了他半晌，道：“我突然不想死。很不想死。”她低喃着，仿佛想到了自己白发苍苍，在□□苟延残喘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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