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战斗，楚南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强壮，吕秦们一致认为这一项可以免试了。第二项比试，和吕秦们家乡的风俗有关，他们出身天风群岛，不管是战斗还是生活，每天都要和海洋打交道。所以一群人爬上了岛边的山顶，也就是楚南早先在海上看到的峭壁。脚下，就是万倾的碧波。

部落里能爬上来的人，全部爬上来了，一个个兴奋的要命。

第二项比试是潜水，没有任何装备的自由潜水，楚南很喜欢，觉得哪怕不做这个什么头人，比一下也无妨。

“这一项，我们派十个人下去，比谁潜得深，同样深处，比谁潜得久。”吕秦很兴奋，那样的兴奋，楚南只在前世的狂热球迷身上见过：“只有选出头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比试，每次都会死人的，这次看看会死几个。”

“你不是头人吗？”楚南问道。

“我没有资格，我杀的人不够多，头人要杀够过一千个人，才有资格当。”吕秦倒有自知之明，杀人、死亡在他嘴里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你们就这么点人了，派十个人下去，都死了怎么办？”楚南又问，自由潜水危险度极高，这又是比试，看这帮人的样子，绝不会太多考虑安全问题，全部死掉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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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和头人的比试里，有什么不好？”吕秦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他看了一眼夏侯缭，又道：“你杀了个神明分身，我们觉得，那和杀了一千个人没有区别。我们死了没关系，你别死就行了，你要是死了，我们就把那个女的也杀了，去陪你。”

夏侯缭哼了一声，小白眉开眼笑，欢喜地低吼了一声。听到小白的声音，吕秦又补了一句：“老虎也杀了，去陪你。”小白立刻开始打量吕秦的咽喉。

“我说杀了个神明分身，你们就信了？你觉得我能杀掉一个神明分身？”楚南还是觉得这件事太过儿戏。比一比没问题，做头人太荒唐。

“老头人说过，那个时候，你不会说假话。”吕秦对老头人的话绝无怀疑，随后他说了一句家乡的谚语：“看你这样子，是杀不掉，不过海中有多少滴水，世上就有多少种可能。反正你杀也杀了，不用再说了。本来觉得你这人除了瘦点什么都好，现在发现还有点话多啊，开始吧。”

吕秦说完话，也不等楚南有任何反应，转身就直接跳进了海里。另外选出来的九个人一见吕秦下海，也下饺子一般，辟里啪啦的，全部跳了下去。

楚南目瞪口呆，这就开始了？怎么样算赢呢？什么时候结束呢？自己可还没答应做这个头人啊？不过比比也无妨啊，有了斗气，还没试过自己的极限呢。

楚南转身跳进大海，部落里围观的人一阵欢呼，比赛开始了。紧接着，小白也跟着跳了下去，围观的人又是一阵欢呼，这宠物真忠诚，不管主人会不会赢，提前殉主了。

……

吕秦等十人早就不见踪影，楚南也不知道过一会儿，他们要拿什么来评判胜负，按吕秦每次都要死人的说法，这些人估计会能潜多深就潜多深，胜负大过死活。

一路下潜，很快就超过了楚南之前潜水的最高记录，已经到达了海面下七百米，纳豆一反常态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小白跟在身边，摇头晃脑，表示无压力。

九百米，一千米，一千一百米，楚南一直下潜，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像一尾鱼一般自由，事实上确实有很多的深海鱼类，在他身上游过，可能是没有见过任何人类，这些鱼儿并不怕人，反而在楚南身上挤挤撞撞，小白前几天钓鱼未遂，此刻改为抓鱼，玩的不亦乐乎，几次都扑到了楚南身上。

“停。”纳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我的身体到了极限了吗？”楚南问道。

“刚刚感觉到你接触到了很好的能量体，可以吸取能量。”纳豆说。

“是那些鱼吗？”

“不是，我才发现，是那只老虎。”纳豆建议道：“主人，这里又没有人发现，我们把那只老虎杀了吧，它的能量总量虽然不多，可是质量很高啊，它的皮毛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