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手摸着建宁细嫩的脸颊，好似一用力，就会撕破这美好。

他何尝没有心动，只是心中明白，这是有人怂恿了建宁，不然建宁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许久，他才轻声道：“公主，我们不能这样的。”

是的，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建宁顿了下，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么？可是你刚才说喜欢了。”声音带着些许的着急，她很少遇到求而不得事，只要她喜欢的皇帝哥哥都会给她，可是她也明白好多事情可遇不可求，如额娘、长平公主、孔四贞……

她现在心中只是害怕，害怕吴恙并不喜欢自己。

吴恙解释道：“公主，亲密的事情，只能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承认这一点对他来说也很难，纵使吴应熊配不上建宁，纵使建宁只当吴应熊是奴才，但是这些都不能磨灭她二人是夫妻的事实。

最少他不能这样欺骗建宁，建宁并不懂这些是怎么回事。

建宁猛地抬头看向吴恙，大大的眼睛眨眨，吃惊的道：“难不成我只能和吴应熊亲亲？我不喜欢他。”

面对建宁的单纯，吴恙失笑，帮着建宁整理了下头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谓的“仁义道德”，若是解释了，又该怎么说他喜欢建宁？

这事从最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或许该说他们相遇就是错误的，再或许该说从投胎来说两人就是错误的。

吴恙想了想，道：“成亲并不能束缚两个人的心，所以或许大多数夫妻并不互相心悦，他们可以心中有别人，但是成亲却束缚了两个人的身体……”当然这点对男子来说并不成立，建宁心中应该明白的，毕竟她是从宫里出来的，从顺治身上，她就应该有体会了。

果然，建宁是明白的，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太后便是喜欢别人，却也只能在宫中……”

吴恙眼神一变，只道：“这话以后不能告诉任何人。”

建宁点点头，傻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就是感觉好像太后喜欢别人似的……呀，又说了，我以后会忘记的。”

吴恙见建宁并没有特别的伤心，就放心了，真是个小女孩啊，想着便摸摸建宁的头发，建宁如果能永远这般单纯开心就好了。

建宁顿了下，道：“吴恙，我可以等你的。”

“等我？”吴恙不大明白，怎么等？等吴应熊死了？还是等到他突破心里的底线？

建宁笑道：“等到有一天我们可以亲近的时候，等到有一天我们可以成亲的时候。额娘让我等，四贞姐姐让我等，她们都不在我身边，而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这样的等待会更容易些。”

此时，建宁并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控制的，尤其是感情这种事。

吴恙并不揭破，他虽然明白自己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建宁有过什么，将来建宁会厌弃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公主，而他能一辈子保护建宁就很开心。

这种暧昧又单纯的感情，他才刚刚适应，没想到建宁就……

吴恙点点头，道：“好。”

建宁很开心，心事了了，打个哈欠，她有些困了，吴恙站起来，将她抱入怀中，其实以前两人也有过亲近的举止，如现在这样，但是建宁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不一样了，建宁觉得很舒服很美好，而吴恙心中也有些异样。

刚到吴恙怀里，建宁就睡着了，月光下，建宁的容颜美的让人不敢触碰，吴恙站住，低头吻了下建宁的额头，他心中是有个计划的，只是他不知道是否可行，而现在，建宁还小，她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总要等几年再说。

而这一晚，吴应熊也没有睡着，他身旁躺着的就是今日伺候他饮酒的女子，建宁“赏”他的妾侍，吴应熊不懂建宁到底要干什么，这是示好？

可是他并不想要。

吴应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建宁，事实上，这种感觉很讨厌，因为这让他心中烦乱……

而经过这一晚，建宁与吴恙之间好像变了，建宁愣神的时候更多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变，两人如以前那般相处，建宁没有再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就真的如她所说，她在等吴恙……

事实上，建宁并没有吴恙想象的那般淡然，她一直在思考，怎么将吴恙永远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