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可以做。

有些事情，不行。

苏凝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已经不记得锦少是第几次挡在她身前了，一直以来，锦少事事维护，苏凝一直都在坐享其成。

现在她不能在他的羽翼下安然的接受他的保护了，她从来都不是小绵羊，她要做那让锦少放心的雄鹰。

“你……”赫连流月见苏凝手指上不停蠕动到锦少体内的血蛊，双眼睁得如铜铃，满是不可思议，“这是血蛊？”

而且还是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几百只。

寻常人能培育一只都极为难得。

苏凝额额头开始冒着虚汗，锦少也昏迷不醒。赫连流月知道要是调动如此多的血蛊，恐怕需要消耗大量的内力。

“噗。”苏凝终于消耗的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苏凝。”赫连流月大惊，一箭步上前。苏凝忍住甜腥继续上涌的难受，咬牙道：“我没事。”

她的执着，为了锦少。

“你撤手吧，我没什么大事。”不知何时，锦少悠悠转醒，感觉到身后的人气息开始渐渐弱了下来，迷糊中，开口道。

“你醒了？”苏凝面上一喜，血蛊在她手上边，更加勤劳了。

锦少点头，强忍着疼痛感，无力的抬手，准备拿开苏凝放在她胸口的左手和血蛊。

“别动。”

锦少的手一顿，还是抓住苏凝的手，但似乎害怕把苏凝的手抓痛，轻轻地拨开她的手，语气平缓，听不出异样，“我没什么大事，很快就好了，你的内力刚恢复，不能太过消耗。”

苏凝的手被锦少生生的拨开，血蛊也在她的手离开锦少的身体的那一瞬间也尽数回到了苏凝手腕上的血镯之内。

“锦墨希，你干什么……”苏凝脸色阴沉沉的，泛着生人勿靠近的信息。

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伤的有多重，他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么。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是自己作死。

“我没什么事，自己慢慢养养就好了。”锦少动了两下，伤口扯得生疼，他恍若不知，对苏凝笑道。

平时他很想看到苏凝担心自己，可是真的担心自己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心疼，恨不得自己立马好了，不要再让苏凝担忧了。

“你……”苏凝无言，推着轮椅直接朝门外而去。

路过赫连流月之处时，她转头看了一眼赫连流月便直接离开了。半句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锦少。

赫连流月看了眼锦少，摇了摇头，“这下把苏凝气着了吧，看你怎么哄她。”眼神不由得望着苏凝离开的背影，脊背直直挺立，不愿意低头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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