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老庄家睡眠好、精神足，那这次他可不会掏两千就能破财免灾的，老庄一个人就能拆了他的店。

所以李居士还算走运，只是不知足，现在正在自己店里偷偷抹眼泪，其实大笑才是对的。

弄服了李居士，老庄夫妇立刻来到张返常店里。

看了看张返常面相气质，看了看老公和他的眼神表情互动，只用了一秒钟，不管理性还是直觉，老庄老婆立刻相信老公是清白的，然后放心的打开凉席纳头便睡。

要是老公喜欢男人，那是插屎；但要是和张返常有一腿，老公那是吃屎了。

张返常数了数钱，眉花眼笑，得意直接就写在脸上给顾客看了。

“昨天我就说了，要二十万；你看看现在驱鬼的三个人都败了，隔壁李居士法力那么高都不行，因为你家那个鬼太凶了……”张返常讨价还价，不过捏着那叠人民币却没有扔回去的意思。

“狗屁法力！都是骗子！”老庄一拳擂在张返常桌子上，吓得旁边屏气凝神偷听的周小帅差点心脏病犯了：“昨天我给你几百块你不去，这次给你两千总行了吧？这条街上还有哪里能弯腰捡到两千块的？”

“我说了你家那个鬼太凶了，我害怕啊。”张返常搓着牙花子说道，不过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怕的表情。

一瞬间老庄突然像伸手夺过那两千块来直接走人，面前这家伙表情明显是遇到可以骗的钱把头伸老虎嘴里都可以啊，摆明了不知道死活。

“这样吧，这钱只是出场费，无论成功不成功，都不退。”张返常想了想说道：“因为上次我也解释过了，每个鬼都不一样，我总得先探探虎穴，了解下这个鬼的特性和需求吧？”

这条件可太苛刻了。

要是他是骗子，这钱扔湖里还能看几秒风景，放他手里水花都不会有了。

“可以！”老庄想了三秒钟立刻点头。

旁边的周小帅正在喝水，听到老庄答应得这么利落，一口水喷得满屏幕都是。

随即好奇那个高智商阴险狡诈的白灵灵到底怎么折腾老庄的，把他都折腾到拿几千块点烟了。

“小周啊，拿合同来，签收条。”张返常咧着大黄牙拉开右手抽屉，把那叠钱立刻塞进去了。

“合同？什么合同？驱鬼合同啊？没有啊…要不我现在写一份…”周小帅站起来说道，谁特么的会签驱鬼合同，谁见过驱鬼合同的。

“收条你要开，合同就没必要签了。”老庄冷笑一声，接着霸气十足的说道：“因为这条街上，没人敢唬我。要是今晚我不满意，你就别想在这混了。”

“妈呀！”周小帅吓了一跳，这信任到合同都不需要了？

不过随后释然了，老庄不是信任张返常，而是信任自己的无赖水平。

想想看，对于老庄这种人也确实如此，让他守约？和让张返常不骗算命顾客一样难！有时候他讲合同讲契约，有时候他讲老子管你什么合同，只看对自己有没有利益，这家伙无赖程度也是天灾级的。

要是今晚不满意，估计当夜就会被撕得像李居士一样偷着哭，然后被讹诈走更多的钱。

拿了张返常开的出场费收条，老庄从椅子上起来，也搬出凉席打开，和老婆肩并肩一起在地板倒头就睡，还不忘吼一句周小帅：“小周，把你们店空调调冷点，太抠门了，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