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吴用和卢俊义眼都有一丝疑惑,王秀太镇定了,振奋镇定让他们感到不安,难道会有后手?
王秀看了眼宋江,笑眯眯地道“双方罢兵,我奏陛下,不知押司意下如何?”
说的很笼统,宋江拿捏不准,毕竟王秀不过是知监事,又不是奉皇命诏安,这话有点不太靠谱。
吴用淡淡地道“大人是守土使臣,如何能做主诏安?”
的确是个问题,王秀却一点也不担心,玩味地道“大军在我利国地界,作为朝廷守臣自然能做主诏安,要是反贼的话,那得由钦命使节来办。”
两层意思不言而喻,你们是被迫落草的盗匪,不是谋反的逆贼,层次降下去了,作为地方守臣自然能便宜行事,不然你们请我来干嘛?难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找我来品茶赏月不成。
“我转到沂州南下,未尝不是一片天地。”卢俊义盯着王秀道。
王秀看了眼卢俊义,心里一阵鄙夷,你要想南下早南下了,在我面前扯什么鸟,淡淡地道“可以。”
王秀的回答出乎意料,连宋江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王秀会竭力否认,哪想到会肯定卢俊义的说法。
吴用反应很快,爽朗地笑道“十余天来,为何援兵不至,反倒汇集彭城七八千人?”
“朝廷内有奸人陷害。”王秀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实在让人牙疼。
宋江不免有种割肉喂鹰的感觉,王秀太干脆太直率了,根本不像是朝廷官员,反倒像一个愣头青,让他有种抓狂的冲动,这还怎么谈下去?一点委婉的回旋也没有。
吴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他还是委婉地道“或许朝廷各路使臣,有不得已的缘由才汇集彭城。”真憋屈,本来要拿捏王秀,准备慢慢提出有利条件,讨价还价一番,哪想到还得给对方圆话,甭提多窝心了。
王秀瞥了眼吴用,呵呵笑道“我本来是被排挤出东京,有人想借押司之手置我死地,让你我两败俱伤,最后让别人出面收拾残局。”
“那大人还在坚持,并劫烧我粮草大寨?”宋江见王秀直白的不像话,倒勾起一些兴趣,索性也直白起来。
“不烧了你的辎重大寨,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让别人把我们当猴耍。”王秀嘴角翘,神色颇为玩味。
“大人好胆魄,我卢俊义佩服。”卢俊义淡淡地道。
王秀稍稍颔首,很有风度地道“四百骑袭,绝对的冒险,要有一点后路,我也不会选择兵行险招。”
说着话,他忽然抬起头,注视着宋江,沉声道“押司应该知道,方腊作乱东南,竟公然称王谋逆。”
宋江默然颔首,并没有说什么,吴用眉头一挑,玩味地道“方腊这一闹腾,又有的让朝廷忙的了。”
王秀撇撇嘴,不屑地道“是大丈夫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大好时机。”
“建功立业,这又怎么说?”宋江眉头一动,忍不住开口寻问。
王秀呵呵一笑,轻松地道“押司是明白人,还要再问?东南各路被苏杭应奉局和朱家盘剥苦了,生民的饭锅子都被砸了,能没有怨恨吗?方腊起于清溪县,简直是一呼百应,他的做大已经在所难免。如果我判断不错,天子必然暂时罢应奉局,拿下朱家父子,并派遣禁军南下,这个时候如果能顺天意、举义兵,结果还用问吗?”
宋江目光炙热,吴用、卢俊义也双目放光,他们看到了大好的前景,这可是他们归顺朝廷的大好时机,错过了太可惜。王秀给他们带来的绝对是机遇,从此他们将摆脱盗匪的身份,不再整日被朝廷追杀,摇身一变成为朝廷兵马,一个个享受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好不风光。
王秀见三人意动,他知道有门,立即趁热打铁道“你我双方血战十余日,虽然损失惨重,但百战之余剩下的都是精兵,有此精兵强将,朝廷岂能不用?”“朝廷有人要置你我于死地,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场大造化在眼前,齐心协力两相得利,化解危机于无形之。不然,你我在小小利国死拼,最终错过大好的机会,被人算计在鼓掌,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宋江脸色极为难堪,吴用和卢俊义也愤愤不已,显然有点被王秀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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