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献容有她理由,细君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有琴莫言也很无奈,但她还是听从王秀的话,叮嘱秦献容一定要尽快出城,并交代细君,无把秦献容带回商水。
此时,大宋朝廷陷入一个自我矛盾的怪圈,赵桓在战和间摇摆不定,大宋近二十万大军,在刑州北部追斡离不。金军将士见宋军各路大军不断逼近,一个个胆战心惊,吓的整夜不敢卸甲。
金军沿途捕获人口太多,辎重负担太大,根本无法和宋军作战,只能尽可能逃跑,反观宋军将士一个个精神大作,都要杀去。当然,他们可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对他们而言,那些大义是哄人的屁话,金军队伍十足的油水,赶紧去抢掠一番,发一笔战争财才是真的。
在斡离不几乎要绝望,想要抛弃辎重跑路时,宋军忽然停止不前,一日内都纷纷撤离,让他大呼不解,有了得脱生天的感觉。
李纲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再次觐见赵桓,说明利害关系,赵桓才恍然大悟,再次雄起一回,传旨各部追去。
很可惜,朝廷的反复让各路大将心有余悸,前后矛盾的诏旨,他们也不是傻瓜,知道赵官家是神经病,你要真打了金军,搞不好要当替罪羊。在滹沲河重新追金军,但各路大将都不再进攻,得过且过,远远地跟随监视,再说一来一去折腾,将士疲惫不堪无力再战。
斡离不算明白了,赵家小子根本不敢打,他的胆子装了起来,派游骑抄掠深、祁、恩、冀等军州,为了震慑追兵,为自己壮胆,下令各路兵马开了杀戒,那个杀的血流成河啊!朝廷大军作壁观,无动于衷。
却说,王秀到任并没有处理政务,而是抓紧清点各项壮丁训练编组,以队为单位纳入七十八将各队节制,对外宣称战马众多,战时需要杂兵养马。可以说一旦有事,七十八将六千余人将扩大到万余人。
朝廷里的争斗已经不鸟事,什么主战、主和的,还有那些老神常在的,对他而言都没有关系,他对持主和论的大臣不屑一顾,对持主战轮的大臣,同样没有好感,一丘之貉而已,没有几个真正的战略家。
原因很简单,是四月份的河东反击战,知枢密院李纲、同签书枢密院事许翰不顾战场形势,强行命令各路宋军北,被银术哥和娄室二人联合,耶律马五充作军锋,打的是落花流水,种师兵败战死,姚古一溃千里,七万西军兵败如山倒,西军的光辉终于在河东凋零,金军主力只有两万马军,让人情何以堪啊!
再说的是赵佶了,他被赵桓好歹‘请’回开封,李纲是亲自出马,迎接郑太后好话说尽,总算把这只老鸟给套住了,一进来如同进了牢笼。立马的父子矛盾,还有一地的鸡毛,这里不再说这些破事了。
战争期间,李纲来到河阳督战,王秀很客气地接待,并亲自率七十八将兵马参战,实际也是为了练兵,他在河东与封元三人会合,大为高兴,待姚古兵败补一阵,杀退银术哥的进攻,好歹让部分西军撤了下来。
七十八将新增的杂兵,伤亡很大,但生存下来的,无疑都会是精兵,壮丁好找、精兵难求,只有不断地优胜劣汰,才能量产精兵,残酷却很有效率。
还要说一下,粘罕并没有进攻开分割的意思,义胜军叛乱导致隆德府失陷,金军进入泽州受了贿赂果断退兵,真是来去如风,让朝廷松了口气。姚古随即跟踪追击,他的部将王德率十八骑,冲入隆德府治城,一举收复失地,却被姚古抢了功劳,导致士气不振。最终,李纲的兵败回京,赵桓不得不重新启用种师道为宣抚使,带病坚持到了河阳,接替了李纲,王秀才算松了口气,战略战役面的较量,还得需要持重的老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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