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婪地,饥渴地闻着那股香味,我的唇肆意地享受着那温软的感觉。我的全身都在那舒适的按摩中睡着了。唯一没睡的就是我的意识——这是一个人,一个能让我安心,愉悦,舒适,幸福的人,他是谁?他是神医吗?神医,神医,是你回来了吗……?
……
我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幕衣府的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摸了摸肚子,孩子还在,没有掉,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看来,我又像那天夜里一样度过了一劫。我爬起来,跑到床边打开窗子,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可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晚的场景……两个问题从我的思维里蹦出来,我是怎么回到幕衣府的?我的身体又是谁医治的?
可是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惠云呢?丫头都到哪里去了?带着疑惑,我穿着睡衣就跑出了院子,一个厨房的下人看到我出来了,忙叫了起来:“哎呀,福晋怎么到这里来了,赶紧去通报山主。”便有几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没过多久,惠云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对我道:“福晋,您怎么一个人跑出院子了呢?我这才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你怎么不在院子里伺候,却跑出来了呢?”我疑惑地问惠云。
惠云支支吾吾地对我道:“我这,这不是向主子汇报昨晚您睡觉的情况嘛,福晋,您快要临盆了,晚上睡眠很重要,主子他不能留宿在您的屋里,又不放心,这不就唤我去问问嘛……”
惠云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已经没了心思和她说这些,便问她:“昨晚是谁把我送回幕衣府的?”
“什么?”惠云被我问得一愣。
我见惠云满脸的疑惑,又解释道:“昨晚我不是去送巧诗了嘛,后来在路上肚子疼昏了,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呀?”我见惠云还是一脸茫然,便换了一个说法,“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我又是怎么回去的?”
惠云满脸的惊讶表情,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话说得前言不搭……”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失礼,忙跪下道,“奴婢该死。”
“起来起来!”我对惠云道,“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何必如此疑惑呢?”
惠云惶恐地站起来,对我道:“奴婢知道的是,夫人昨夜根本没出府,就是在主子的陪同下安睡的。巧诗姐也不是夫人送出去的,怎么和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呢?夫人是不是做梦了?”
“啊?”我彻底被惠云的话惊着了,“这不对,肯定不对,我肯定送了巧诗,我肚子还疼过的……”说完我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惠云答道:“按理来说,福晋去送巧诗姐是不合规矩的,主子应该不会让守门的奴才放您出去,或者福晋去问问守门的也就知道了。至于您的身子,可以请沈大夫和韩大夫来瞧瞧是否有临盆的征兆,奴婢不懂医,所以也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