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窗户纸上有一个小洞……”我感慨道,“原来是你的小石子把韵悠吵醒的?”
神医忍不住伸出手臂把我搂进怀中:“我又怎能忍心见你被迫屈服在家文的身下?若你是心甘情愿,我绝不会打断你们。可我听到了你的哭声,你的反抗。灵儿,那时我的心都要碎了。在我离开漉山的时候,你每夜都是这样提心吊胆地防着家文吗?而今夜发生的事情,以前经常发生吗?”
神医的话刚说完,我的双臂已经忍不住勾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流着泪对他道:“我住在顶区,日夜都是这样提心吊胆,而今夜发生的事情……其实家文在他和巧诗的新婚之夜,就想对我……是我千方百计拒绝了。我住在幕衣府,就是为了避开他……神医对不起,就是幕衣府的那晚,我差点没有抵抗的住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我离开你太久了……”
说完后,我扑进神医的怀里大哭起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可是我真的和他没有夫妻之实,我到现在都只有你一个人,你要相信我!”
神医把我抱紧在怀里:“你受苦了,灵儿。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如此坚持的……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一辈子和家文这么躲躲藏藏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的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流了下来,“神医,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会跟着你走的。你去哪里我就跟去那里,我下辈子要和你相遇的。所以……你带我走吧!我要离开漉山,我再也不要回来了,这里就是我的噩梦!”
“好!”神医咬咬牙,话语变得坚定起来,“我会带你走,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不过灵儿,钦差还没走的日子里,我们必须坚强面对。等完成了老山主的任务,我们就走!”
“嗯!”我也坚定地点点头,“谢谢你今晚救了我,我会坚持到我们离开的那一天!”
我和神医在院子里坐到了快四更天时,沈真和罗秀终于过来了。和罗秀一起来的,还有钦差大人的心腹,他说钦差大人还没睡醒,由他代钦差大人过来探望家文的病情。
沈真见我和神医站在院子里,心知肚明地看了神医一眼,便拎着药箱进了屋子里。而钦差的心腹也一直冷眼旁观着我的反应。我忙跑进屋里,坐在家文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对神医和沈真道:“辛苦两位医生了。”
神医和沈真会诊的结果依然是家文的睡眠被韵悠打扰所致的头疼病复发,沈真也立马出具了漉山官方的诊断证明,又开了安神补脑的药给家文熬煮服食。而惠云作为我的丫头,向钦差的心腹汇报了家文睡眠被吵醒而头疼复发的整个经过。
惠云说完后,钦差的心腹恭敬地问我:“福晋,叶赫王爷的头疼病,真的是因为小姐的哭闹打断睡眠所致吗?”
我点点头:“是啊,家文的睡眠本就不好,夜里一打断就难以入眠,常常一直醒着到天亮。午间通常也要睡一觉,才能补足睡眠。今夜的确是小姐回了新环境难适应哭闹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