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人送你去。”顾少成双手插在口袋里，眨眼功夫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他再次被人拒绝的坏心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辰星咬了咬唇：“我想自己去，以后住在那里，直到我……妈痊愈。”

一时半会，喊出妈字，她还是觉得不适应。

那怎么行？

那样他不是见不到她？

顾少成心思一转，“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把你妈接过来，接到这边的精神病院，请最好的专家给她治病，你不用搬过去住。”

“我的意识，我不想再住在顾家，不想再麻烦你了。”她想，尽量能不接触，就不要再有交集：“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

“说了半天，原来要跟我划清界限？”顾少成忽然声音极冷，连鼻息冷气直冒，刚才还沉浸在他的吻里，现在就一刀两断？顾少成手掌合拢，握紧，他忍！忍！可是简直忍无可忍！一股郁气直涌而出，“不麻烦我？你麻烦我你哪里来的钱给你妈妈治病？你哪里来的钱给你外婆寻找新的养老院？不麻烦我，你以为你能够在社会上生存吗？别忘了你连大学文凭都没有，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他恼火！

辰星被人说得脸面全无，她嘴硬得抬起头跟他直视，不想被他看清，更不想被他说得一无是处。“我可以做护士，我不是不能生存的！”

“护士？可笑，你有护士资格证考试吗？你以为这里还是维和部队吗？在中国，没有护士资格考试证，你以为哪家医院会要你？”

辰星有些激动：“我可以去考！”

“好啊，你去考考试试。就算你考上了，没有关系，你能进什么好医院？恐怕也就只能进那些在街上到处发杂志广告的民营私立医院，你以为一个月能拿多少钱？恐怕还不够你自己租房生活，你拿什么钱去给你妈付昂贵的治疗费？我告诉你，就你妈那个情况，想要治好，最起码也得花掉20万，你当5年护士也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