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则亲自去了一趟李家。
望见李东河跪在李香儿的棺材前,被轮椅上的李天盛拿棍子暴打,而李雅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东河不停地哭说自己错了,没照顾好香儿之类的。
李天盛见到我们来了,他把棒子扔给一个手下,“继续打,别停。”就被李雅儿推着和我们进了客厅。他百感交集的说:“万没想到你们能力这么好,抓住了强大的审判者。”
我有点汗颜,但没有说破。
“过段时间,也许第九局的人会来你家一次,问什么就直说即可。”徐瑞叮嘱了句,望了眼外边鼻青脸肿的李东河,“祝你早日康复,告辞。”
我们离开李家又去了医院,老黑庞大的躯体犹如一只小猫一样蹲在病床旁,时而扮鬼脸逗杜小虫开心,我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心头悄然升起异样的感觉。
晚上,三架武装直升机抵达了朝市,分别载了外援们、我们A7小组以及负责照顾杜小虫的医护人员、暴君及其手下的五个罪犯,有意思的是,罪犯们看到自家老大落网,以为见鬼了,我已经能想像出他们知道许灿是假的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就没凑上去挨骂。
徐瑞笑着说明天就是10年的1月1号,能安心的过节了。
……
我们回了总部,局头让A7负责审问暴君这次朝市的案子,限时三天。剩下关于暴之一脉以及七罪组织的详情,就交由情报组织来干,到时把结果给徐瑞,所以A7小组里边除了老大,我们是无权知道这些的。
徐瑞说不急着搞,等2号的,累了这么久,先放松一下。他在帝都有套特别大的房子,拆迁分的,敢情老大才是隐藏的土豪。我和叶迦让老黑给杜小虫捎话,叫她安心在第九局养伤,等老黑出来了,就一块跟徐瑞去他家玩。
耗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结果徐瑞家连装修也没有,仅有电器和家具,他说自己忙工作就没空弄。我们买了饺子皮和肉馅,包了一堆,晚上一边吃着一边看电视,叶迦这骚包拿自拍杆咔嚓了一张,说什么定格永恒的瞬间。
我试着联系了萧璃,对方的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现在应该到了目的地。
眨眼间到了第二天,我们来到第九局门口,凭着徐瑞办的临时出入卡,我和叶迦得以跟随进入,但不能私自乱跑。进了庞然大物之后,徐瑞带我们来到审讯室,工作人员已把暴君准备在桌子对面了,他的头一直低着。
徐瑞叫了一嗓子,“怎么,被抓了不甘心?”
暴君抬起脑袋,他的眼神像杀人一样凶厉,“怪就怪我太不自量力了。”
“我不喜欢称一个罪犯为什么君、什么王啊的,说下你的名字。”徐瑞摸着下巴,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想必你听过第九局花样审讯大师的名头,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陶安然。”暴君的四肢不能动,只能被架在那儿,“说了又能怎样,这有意义吗?”
“这么女性化?”我诧异的看着对方。
陶安然回忆说道:“我所降生的地方有一个习俗,男用女名,长大了会细心办大事。”
“哦?你老家是云南那边的三花村吗?”徐瑞有点意外的样子,“不过细心确实有了,大事也办了,就是没成材。”
陶安然更加的意外,“连这种地图上都没有的小地方你也知道。”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母亲是谁呢。”徐瑞神秘兮兮的说:“陶金龙。女用男名,柔中带刚,长大了会撑起半边天,我说的没错吧?”
陶安然瞪大眼睛,“徐瑞,你究竟是谁?这事不可能出现在你们情报小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
“明知故问,我就叫徐瑞啊。”
徐瑞唏嘘不已的说道:“有一个老母亲,每天都跪在神像前忏悔,以泪洗面,已经瞎了眼睛。她总责问自己,为什么那年会打那犯了错的孩子,孩子很小,才九岁,就赌气离开了家门,母子却再也没有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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